第19部分(第3/4 頁)
徒大驚,便說:“不好了,周倉來了。”帶轉馬頭,往後飛跑而去。那黑麵大漢步行,哪裡趕得上。雲召在後面大叫道:“好漢不要去趕。”那人聽得,回身轉來,放下大刀,望雲召納頭便拜。雲召連忙答禮道:“救我的好漢是誰?請通姓名,後當相報。”那人叫道:“恩公聽稟,小人姓朱名燦,住居南莊。我哥哥犯事在獄,虧老爺救釋,此恩未報。小人方才在山上打柴,見老爺與尚師徒交戰,小人正要相助,因手中並無寸鐵軍器,只得到壽亭侯關王廟中,借周將軍手中執的這把刀來用用。”伍爺大喜道:“那壽亭侯廟在哪裡?”朱燦道:“前面半山中便是。”伍爺道:“如此同我前去。”朱燦道:“當得。”
伍爺上馬,同了朱燦來到廟中,下馬朝壽亭侯拜了幾拜,祝告道:“先朝忠義神聖,保佑弟子伍雲召無災無難,前往河北借兵復仇,回來重修廟宇,再塑金身。”祝罷,抬身對朱燦道:“恩人,我有一言相告,未知可肯容納否?”朱燦道:“恩公有所見諭,再無不允,請道其詳。”伍爺道:“恩人,我有大仇在身,往河北存亡未保。”說罷,把袍帶解開,胸前取出公子,放在地下,對朱燦道:“我伍氏只有這點骨血,今交託與恩人撫養,以存伍氏一脈,恩德無窮。倘有不測,各從天命。”便跪下去道:“恩人,念此子無母之兒,寄託照管。”朱燦也連忙跪下地來說道:“恩公老爺請起,承蒙見託公子,小人理當撫養。倘服侍不周,望乞恕罪。”伍爺道:“不敢。”一同起身。只見公子地下啼哭,朱燦連忙抱在手中。伍爺道:“我兒不要啼哭,你父有大仇在身,這叫做你顧不得我,我顧不得你。”伍爺一頭說,止不住雙眼中兩淚交流:“兒啊,倘蒙皇天保佑,祖父有靈,或父子還有相見之日,也未可知。”又對朱燦道:“恩人,領了去。”朱燦道:“請問老爺,公子叫什麼名字?後來也好相會。”伍爺道:“今日登山,在壽亭侯廟內寄子,名字就叫伍登罷。”二人廟中分別,朱燦將刀仍放在周將軍手內,將公子抱好,出了廟門,說道:“老爺前途保重,小人要去了,後會有期。”伍爺道:“恩人請便。”說罷,提槍上馬,匆匆前去。
曾記得伍爺前番打圍出來,好不威風;如今弄得單槍獨馬,如離群之鳥,失隊之魚,好不悽慘。不一日,伍爺行到金頂太行山,只聽得金鼓之聲,喊殺連天。伍爺心中想道:“此地怎麼也有兵馬在此廝殺?待我看來。”走上山頂,往山坡下一看,叫聲:“不好了,這兩個多是我兄弟,為何在此相殺?”把馬一鞭,跑下山來。
那兩個正殺得高興,只見山上走下一個騎馬的人來。伍天錫認得是伍雲召哥哥,便叫道:“哥哥快來幫我一幫!”雄闊海也認得是結義哥哥伍雲召,也便叫道:“哥哥來助我一助!”兩人大叫,你也哥哥,我也哥哥,你也要幫,我也要助。伍雲召便叫道:“二位兄弟,不要戰了,我有一言相商。”伍天錫把混金鎲錢一架,說道:“我哥哥在此,明日與你戰。”闊海也把雙斧一擋,說道:“我哥哥在此有話說,停一會再與你殺。”兩人說罷,都走到伍雲召面前,叫道:“哥哥往哪裡去?”雲召道:“我要往河北去。”闊海道:“哥哥要往河北,且到兄弟山寨中去,少敘一杯再行。”天錫罵道:“這狗頭!這是我的哥哥,與你什麼相干?”闊海罵道:“紅臉賊,是我的哥哥,我要留他進寨中去,你怎麼來攔阻我?”持雙斧又要殺起來。雲召道:“二位兄弟且慢動怒,都去了兵器下馬來,做哥哥的有事問你。”天錫道:“哥哥為何認得他?”雲召道:“他同我結義,所以與你一樣是兄弟稱呼。”天錫道:“哥哥幾時與他結義?”雲召把打獵金頂山,遇見他打虎的因由,講了一遍:“故此結義這個雄兄弟。”闊海道:“哥哥為何認得他?”雲召道:“他是我堂弟伍天錫。”二人聽說,方才明白,一齊大笑道:“如此,多多得罪了。”
當下二人大喜,慌忙落馬,各走上前剪拂了。天錫道:“雄大哥,真正得罪了,莫怪小弟冒犯。”雄闊海道:“伍大哥,小弟不知,衝撞了大哥,望乞恕罪。”三人大喜。雲召開言問伍天錫:“為何耽擱在這裡?”天錫正要回言,闊海道:“哥哥,說起話長,且到山上去坐了,細細的談。”雲召點頭道:“雄兄弟說的是。”三人上馬,帶領二寨嘍羅,到太行山中聚義堂上下馬,請二位哥哥坐定,分付擺酒接風。雲召道:“生受兄弟。”闊海道:“二位哥哥在此,同兄弟今日吃杯團聚酒,可不好麼?”天錫道:“多謝哥哥。”闊海道:“哥哥前日與兄弟結義的時節,哥哥說迴轉南陽,上表奏朝廷,不日就有招安到來,為何一去將及半年,尚未見到。今日哥哥自來,有何話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