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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虎見允了,道:“如此,明日我來約會哥哥同去。”次日,兩個同見刺史,刺史問道:“你是秦瓊麼?”叔寶道:“是。”刺史又道:“我這裡也要論功才升,因聞你是個了得的人,一來就給你做個都頭,可要小心任事。”
叔寶叩謝了出來,樊虎道:“哥哥,當差須要個好腳力。”叔寶道:“如此,我們就到賈閏甫行中去看看。”二人徑到行內。賈閏甫遠遠看見,拱手道:“恭喜叔寶兄,還不曾奉賀。”叔寶道:“何喜可賀,不過是奉母命。但今新充差役,早晚有差,要尋個腳力,故到你這邊。”賈閏甫道:“馬是昨日又到了好些,只是要好眼力看便了。”叔寶道:“這還仗你。”於是,三人齊向後面來看,果然又到了四百匹好馬,閏甫、樊虎兩個,一人道這一匹好,一人又說那一匹強,叔寶只不中意,踱來踱去。閏甫道:“這一群馬才到,難道都看不中。”
正說間,只聽得後邊槽頭有馬嘶之聲,叔寶舉目觀看,卻是一匹羸瘦黃騾馬,雖身高八尺,卻毛長筋露,不十分雄壯。叔寶問賈閏甫道:“此馬為何這般瘦?”閏甫道:“一言難盡。這馬是關西客販到,來此三月有餘,每日上料餵養,無奈只是落膘不起,誰肯要它?那客人不能擔擱,弟這裡給了三十兩馬價與他,兩月前起身去了。此馬又養兩月,總是這樣羸瘦,若只如此,棄了這宗馬價,要當頭口賣了。”叔寶到槽邊細看,那馬一見叔寶,把領鬃毛一扇,雙眼圓睜,蹀跺之狀,如見故主一般。叔寶早已知是一匹好馬,未遇其主,就對閏甫道:“此馬由弟收養了罷!”樊虎笑道:“花朵般坐騎卻不中意,哥哥偏要這匹瘦馬。”叔寶微笑不言。賈閏甫道:“既叔寶兄愛此坐騎,即當解槽相贈。”叔寶又與樊虎揀了一匹青花馬,兌銀五十兩作馬價。閏甫置酒與叔寶相賀,盡醉而散。
叔寶帶了那匹黃驃馬回家,不上半月,養得十分肥潤,十分崢嶸,人人多誇獎叔寶眼力,無不欽服。正是:
馬逢伯樂能知骨,琴遇知音作刎交。
是時秦叔寶與樊虎、連明奉公緝盜,況叔寶人又威風,馬又強旺,遠近盜寇誰不羨慕,都願結交叔寶。因此,齊州七府,山東一省,無人不知,捕快秦瓊是個豪傑。忽一日,劉刺史發下一案未得財的盜犯,律該充軍,要發往平陽驛潞州府收管,恐山西地面有失,當堂就點了叔寶、樊虎二人。樊虎該解往平陽驛進發,秦瓊往潞州投遞,當堂點明起解。叔寶將十二名人犯交與連明,自回家中裝束行李,拜別母親、妻子,同樊虎往長安司處掛了號,然後押著人犯,往山西進發。
正值暮秋天氣,紅葉黃花,西風颯颯,雁行斜去,路迢迢添客興。一路飢餐渴飲,夜住曉行,不止一日,到了長安道上。離長安五十里,有一山名臨潼山,上有伍相國神祠,此山頗是險峻:
高岡連野岫,古木帶雲蔭。紅繡天孫錦,黃飄佛國金。
林深鳥自樂,風緊葉長吟。蕭瑟生疏意,徵人恐不禁。
叔寶對樊虎道:“我聞伍子胥昔日身為明輔,挾制諸侯,臨潼會上舉鼎千斤,名振海宇,生前忠義,死後為神。我欲上山瞻仰一番,以便胸襟省悟。可代我押著人犯,到關外等我便了。”樊虎欣然領諾,把犯人緩緩帶過,自到關口去了。
叔寶縱馬由大路上山,只見殿宇蕭條,人煙冷落。下馬進廟,拜了神聖站起來,見神像威儀,十分欽仰。正在閒玩之際,不覺十分睏倦,就在拜單上打盹片時,不表。
卻說唐公李淵辭朝別駕,於路飢食渴飲,夜住曉行,陸續望太原進發。不止一日,來到臨潼道上,日當正午,過了村鎮,方到臨潼山楂樹崗地方。李道宗和建成卻並馬前行,唐公保著家眷在後。那晉王等扮做響馬在此等侯,卻好碰個正著。那李道宗和建成指點山崗峻嶺,林木深幽,正在讚歎,只聽得樹林中一聲吶喊,闖出無數強人來,都用白布纏頭,黑煤塗面,長槍闊斧,攔住去路,厲聲高叫道:“咦,留下買路錢來。”建成吃了一驚,帶回馬跑往原路去了。李道宗大著膽喝道:“你這班該死鳥男女,吃了大蟲心、獅子膽麼?誰不知灑家是隴西李府,你敢來阻截道路!”說罷,拔出腰刀便砍,這些家丁都拔短刀相助。
那建成驟馬跑回,對唐公道:“不好了,前面都是強人,圍住叔父要錢買路。”唐公道:“怎麼輦轂之下,就有賊盜?”叫家將取過方天畫杆銀剪戟,叫建成看著家小,卻待上前。不料後面又有賊人一齊殺到,唐公不敢上前,與建成保著家眷,欲待衝出郡道。賊人圍上數重,焉能得出?騎馬縱然得去,車輛焉能衝突得出?唐公大吼一聲,擺開銀戟,同家將左衝右突,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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