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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絕對地沉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只是為了他的生命而存在。
那女孩微微一驚,她轉過臉來,臉上幾乎帶著痛苦的微笑,她的臉很快變得通紅了。
“是的,是這樣,”她毫無異議地回答說,同時她很快用嘴唇蓋住了她的有點向外齜的牙齒。然後她又筆直向前望著,她實際上什麼也看不見,只想到自己發燒的臉。
這使他馬上有了一種十分愉快的感受,他渾身的血管和血液似乎都和她連線在一起了。她是那麼年輕,那麼充滿了活力。
“這還趕不上上星期最好的幾個節目。”他說。
她再次對他微微轉過臉來,她的像一泓秋水的清亮的眼睛充滿微感恐懼的光彩,但又忍不住戰慄著對他做出了反應。
“哦,真是嗎?上星期我沒能來。”
他注意到她和他相類似的口音。這使他很高興。他已經知道她出身於什麼樣的家庭。也許她是一位貨棧老闆的女兒。他很高興,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姑娘。
他開始對她講述上星期的節目,她偶爾回答幾句,感到很不好意思。她的兩頰熱得直髮燒,可是她仍一一回答了他的話。那邊坐著的那個女孩儘量坐得更遠一些,表面上顯得非常安靜。他不去理睬她。他現在把心思全都用在這個長著一雙很亮的黃色的眼睛,張著嘴等待接受攻擊的女孩身上了。
他們繼續談講著,在她那方面是毫無意義地隨便說說;在他這方面可是十分有意和抱有目的的。這談話使他感到非常高興,這彷彿是一種非常有趣的碰碰運氣和一試鋒芒的活動。他很安靜,情緒顯得很愉快,可是也充滿了力量。在他這種溫暖和穩重的持續不斷的壓力之下,她已開始心神不定了。
看到表演快要結束,他渾身的官能都活躍起來,他得儘量利用現在的有利時機。他跟著她和她的那位姿色平常的朋友一塊兒下樓,走到街上去。外面在下雨了。
“這可是個非常討厭的夜晚,”他說,“你要不要喝點什麼———來杯咖啡———現在還很早呢。”
“噢,我想不了。”她說,朝遠處的黑夜望去。
“我希望你願意去。”他說,做出一副完全聽她吩咐的可憐的樣子。片刻的沉默。
“到羅林咖啡館去吧。”他說。
“不———不到那兒去。”
“那麼到卡森去吧?”
大家又沉默了一會兒。另外那個姑娘也待著不走。男人總是一種積極力量的中心。
“你的這位朋友也一起去吧?”
又沉默了一陣,另外那個女孩估量了一下目前的形勢。
“不,謝謝了,”她說,“我已經約好了一位朋友。”
“那麼下次再請你吧?”他說。
“噢,謝謝,”她十分尷尬地回答說。
“再見,”他說。
“回頭見。”他的那個姑娘對她的朋友說。
“在哪兒?”那個朋友說。
“你知道的,格蒂,”他的那個姑娘說。
“那好吧,珍妮。”
那個朋友朝著黑暗中走去,他和他的那個姑娘走進了一家咖啡店,他們一直談著話。他純粹是帶著他男性的喜悅在製作他的每一句話,藉以在她面前進行一番練習。他一直都看著她,琢磨她,欣賞她,弄清她的情況,希望儘可能從她身上獲得滿足。他可以看到她身上明確的動人之處;她的顯得特別彎曲的眉毛使他獲得一種美感的享受。接著,他再仔細看看她明亮的像一潭淺水透明的眼睛,這個他也完全熟悉了。剩下的就只是她那張著的、紅紅的、暴露在攻擊之下的小嘴了,這個他暫時還保留著。他始終睜著兩眼注視著她,一方面估量她,一方面他已經在體會撫摸她那柔軟身體的歡樂。至於那女孩本身,她是誰,她是幹什麼的,他都完全不在意。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是個什麼人的問題。她只不過是他想借以發洩他的情慾的目標。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他說。
她一聲不響地站起來,彷彿她沒有任何思想,只是她的身體在那裡行動。他似乎用他的意志把她緊緊抓住了。外面雨還在下著。
“咱們一塊兒走一走吧?”他說,“這點雨我倒不在乎,你在乎嗎?”
“不,我也不在乎。”她說。
他全身的感官和纖維都積極地活動起來,可他仍然很泰然,很穩重,似乎他全身都被一種光亮照亮了。他有一種行走在他自己的黑暗之中,而不是在任何別人的世界中行走的自由自在的感覺,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