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另一項挑戰。
他將一切都賭在紡棉廠上,現在的他可說是幾近一貧如洗。但他一向喜歡冒險,也對現狀極為滿意。
他正在後門邊刮掉靴子上的泥沙,莎妮新近僱用的女僕露西跑了過來。「這不是我的錯,中校。莎妮小姐去找巫覡女人時,沒說今天會有訪客。那位女士說要找你,並堅持在前起居室裡等你──」
「她還在嗎?」
「是的。不只如此,她還帶來了──」
「該死!」一個星期前,他就收到「保護孤兒寡婦協會」請求捐助的來函。除了在有需要捐款時,當地的居民從不理睬他,而後某位道貌岸然的中年婦人會登門拜訪,抿著唇,緊張地打量著他,同時試圖掏光他的口袋。他開始懷疑慈善捐款只是她們用來一睹邪惡的「傳教士山英雄」的藉口了。最好笑的是在鎮上時,看著她們極力阻止自己的女兒朝他拋過來的調情視線,但肯恩從不沾惹那些純潔的少女。當他有需要時,他會到查理斯敦造訪較有經驗的女子。
他大步走向起居室,毫不在意自己仍穿著在田裡工作的襯衫和長褲。他該死地絕不會為了那些煩人的老女人換衣服。但當他走進起居室後,他看到的卻不是他所預想的……
女子佇立在窗邊,眺望窗外。她背對著他,穿著體面昂貴,不像是這一帶的女士所能負擔得起的。她轉過身,裙裾輕揚。
她美得令人屏息。
鴿灰色的旅行裝綴著玫瑰色花邊,水瀑般的蕾絲覆著飽滿的雙峰,玫瑰色的羽毛小帽戴在漆黑如午夜的絲般秀髮上。可惜的是,她絕美的容顏隱藏在綴著珍珠的黑色面紗下,只露出玫瑰般嬌美的紅唇,以及小巧如編貝的耳墜。
他不認識她。如果他曾經見過她,一定不會忘記的。顯然他的鄰居一直將她藏得好好的,免遭他的魔掌染指。
她平靜自若地迎上他的注視。他納悶究竟是什麼樣的災難,迫使她拋頭露面,代替她的母親,深入邪惡的北佬巢穴。
他的視線落在她面紗下方的紅唇──神秘、誘人。她的父母親最好將她安全地鎖起來。
在肯恩打量她的同時,凱琳也自面紗後打量他。三年過去了,現在的她改用較成熟的目光來看他,然而她所看到的卻令她不自在起來。他甚至比她記憶中還英俊。陽光將他稜角分明的面容曬成古銅色,染深他的褐發,讓他更增添一份粗獷的美。
他仍然穿著在田裡工作的衣服,分外強調出結實的肌肉,捲起的衣袖露出賁起、虯結的古銅色上臂,棕色的長褲緊裹著他的臀部,勾勒出有力的腿肌。
他們所在的起居室似乎突然變得狹隘不堪。儘管只是靜靜站著,他全身仍散發著力量和危險。為什麼她會忘了這一點?或許是某種自保的直覺,促使她在心裡故意將他貶成和其它男人一樣。她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肯恩清楚地察覺到她的審視。她似乎無意開口,而她的平靜自信迷惑了他。好奇著想測試界限,他故意用粗魯的語氣打破沉默。
「妳要見我?」
凱琳的心裡一陣得意。他沒有認出她面紗半遮掩住了她的容貌,而她打算善用這項優勢。
「房間佈置得很漂亮。」她淡漠地道。
「我有個優秀的管家。」
「你很幸運。」
「的確,」他輕鬆自在地走進房裡。「通常是由她應付像妳這樣的訪客,但她正好有事外出。」
他究竟以為她是誰?凱琳納悶。「她去見巫覡女人。」
「巫覡女人?」
「她會預言未來和施咒,」在「日升之光」待了三年,他依舊一無所知。這更證明了他根本不屬於這裡。「她病了,莎妮去看她。」
「妳知道莎妮?」
「是的。」
「妳住在附近?」
她含糊地點點頭。他示意她請坐。「妳沒有告訴露西妳的芳名。」
「露西?你是指那名女僕?」
「看來還有些事情是妳不知道的。」
她沒有坐下,反而走到壁爐前,刻意背對著他。他注意到她的步伐比一般女子大,而且不像其它女人一樣會刻意展示自己時髦的禮服,彷佛它們只是單純在早上起床後,穿過就忘的東西。
他進一步追問。「妳的大名?」
「那重要嗎?」她的語音低沈、沙嗄,帶著明顯的南方腔。
「或許。」
「我納悶為何。」
她神秘迂迴的回答,以及身上傳來的淡淡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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