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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有病而引退離職,因避禍而移居在豫章郡。有次曾出外經過一座空亭,便在裡面過夜,這亭館過去常常死人。這天夜裡四更時分,有一個身穿黃衣服的人呼喚著謝賜的字說:“幼輿,請你開門。”謝鯤泰然自若,毫無懼色,叫他把手臂從視窗中伸進來。於是穿黃衣服的人就把手腕伸了進來,謝鯤馬上使盡全身力氣拉他的手腕,他的手臂就掉了下來,接著就逃回去了。第二天一看,原來是隻鹿臂。於是按照那血跡去尋找,終於把這隻鹿怪抓獲了。從此以後,這亭館就不再有妖怪了。
十八晉朝有一個讀書人,姓王,家在吳郡。有次他回家來到曲阿縣,當時天色已晚,便把船拉上去靠住土壩。看見土壩上有一個女子,年齡在十七八歲,就招呼她來過夜。到天亮時,他解下一個金鈴縛在她的胳膊上,派人隨著鈴聲跟蹤到她家裡,哪知這家中根本沒有女人,那人便隨著鈴聲走近豬圈,只見一隻母豬的前腿上有隻金鈴。
十九漢朝齊郡人梁文愛好神仙方術。他家裡有一座神祠,共造了三四間房屋,神座上掛著黑色的帷帳,他常常呆在這神祠中,一直過了十多年。後來因為祭祀的事,帷帳中忽然有人說起話來,自稱“高山君”。那神人很能吃東西,治病也很有效果。梁文侍奉他十分嚴肅認真,過了幾年,梁文被准許進入他的帷帳中。那神人醉了,梁文才求得可以用手摸一下他的面容。那神人對粱文說:“把手伸過來。”梁文把手伸過去,可以捏著神人的下巴,發現神人的鬍鬚很長。梁文漸漸把這鬍鬚繞在手上,突然用力一拉,卻聽見神人發出了羊的叫聲。在座的人都吃驚地站了起來,幫著梁文拉那神人,原來那神人是袁術家的一隻羊。這隻羊早就失蹤了七八年,一直不知道它在哪裡。大家把羊殺了。神人也就沒有了。
二十北平郡的田琰為母親守喪,一直住在墳邊的草屋裡。已快一年了,卻忽然在夜裡走進了妻子的房間。妻子偷偷地責備他,說:“您處在母親死了該悲痛得毀形滅性的境地,希望您別再作樂了。”田琰不聽她的,只管和她交歡作樂。後來田琰短暫回家一次,沒有和妻子談話,妻子奇怪他不說話,又拿上次的事情責備他。田琰知道是精怪,所以直到天全黑了也沒睡著,把喪服掛在墳邊的草屋裡。一會兒,他看見一隻白狗,用腳爪抓起喪服用口銜著,就變成了人,接著便穿了喪服到他妻子的房間裡去了。田琰跟在它後面追它,看見這條狗即將爬上妻子床時,就把它打死了。他妻子羞愧得自殺了。
二十一司空南陽郡人來季德,已經入棺等著下葬了,忽然又現出原形,坐在祭床上,面色服裝聲音,還是象常見的那樣。孫兒媳婦,他依次教導告誡,囑咐的事情都有條有理。他鞭打奴婢,也都說得出他們的罪過。吃喝完畢,便告別走了。全家老少,悲痛欲絕。象這樣過了幾年,家裡的人漸漸地覺得有點討厭了。後來他喝酒喝得太多了,醉了以後原形畢露,不過是一條老狗,大家便一起把它打死了。接著大家去打聽這條狗的來歷,原來就是村中賣酒人家的狗。
二十二山陽郡人王瑚,字孟璉,任東海郡蘭陵縣尉。半夜時分,總有戴著黑頭巾穿著白單衣的小吏到縣府敲門,王瑚去開門迎接他,卻又忽然不見了,象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年。後來(王瑚派人)偷偷地探察他,只見一條老狗,黑的頭、白的身體仍象過去那樣,一到縣府門口便變成了人。(派出的人)把這情況告訴了王瑚,王瑚就把它殺了,於是敲門的事也就絕跡了。
二十三桂陽太守李叔堅,曾給刺史當從事史。他家裡有條狗,象人一樣站起來走路,家裡人說應該殺了它。李叔堅說:“犬馬常常用來比喻君子。
狗看見人走路,便模仿著走,有什麼傷害呢?”過了一會兒,狗戴了李叔堅的帽子奔跑起來,家裡的人十分驚訝,李叔堅卻說:“它不小心誤碰上了帽子,是帽帶掛住了它的頭罷了。”狗又在灶前保留火種,家裡人更加惶恐不安了。李叔堅又說:“奴婢們都在田裡幹活,狗幫助保留火種,正好可以不再麻煩鄉鄰。這有什麼壞處?”過了幾天,這狗突然死了,結果李家便一點兒怪異的事情也沒有了。
二十四吳郡無錫縣的上湖有條大堤。管堤的小吏丁初,每次天下大雨,總是去巡視堤岸。這年春天剛下過大雨,他就出去巡視湖堤。傍晚的時候回家,回頭看見有一個婦女,全身上下都穿著青色的衣服,撐著青色的傘,在後邊追著叫喊:“丁副官等等我。”丁初當時十分惆悵,心裡想留步等她,但又起疑雲:“本來從沒有看見過這種情況,現在忽然有個女人冒著陰雨天氣走路,恐怕一定是精怪了。”丁初便快步逃跑,回頭看看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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