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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的遺影。象文書、侍從這種人,各自以他們卑微的身軀,變成了蛇、烏鴉,不是也已經超過了他們原有的地位了嗎?”六管輅來到平原縣,看見顏超的面色異常,預示著他不到成年就會死去,顏超的父親就求管輅延長顏超的壽命。管輅對顏超說:“您回家,去準備好一壺清澈的酒,一斤鹿肉於。在逢卯的那一天,那割掉麥子的田地南邊的大桑樹下,有兩個人在下圍棋,您只管給他們斟酒,並把肉於端上去,他們喝完了杯裡的酒,您就再給他們斟上,直到把酒喝完為止。如果他們問你,你只管向他們磕頭作揖,不要說話。這樣,一定會有人來搭救你的。”顏超按照管輅的話去了,果然看見兩個人在下圍棋。顏超拿了肉於斟了酒放在他們面前。那兩個人貪圖玩耍,一心撲在下棋上,只管喝酒吃肉,也不回頭看看這酒、肉是什麼地方來的。酒斟了好幾次,坐在北邊的人忽然看見顏超在邊上,就責問道:“你為什麼呆在這兒?”顏超只管向他磕頭作揖。
坐在南邊的人說道:“剛才還吃他的酒肉,難道能毫不曾情嗎?”坐在北邊的人說:“他的壽命在文書上已經寫定了。”坐在南邊的人說。“把你的文書借給我看一下。”他看見文書上所記載的顏超壽命只有十九歲,就拿起筆來把“九”字勾到“十”字之上,對顏超說:“我挽救你一下,讓你活到九十歲。”顏超拜謝後就回去了。管輅對顏超說:“這真是大大地幫助了您,我也很高興您能增加壽限。坐在北邊的人是北斗星,坐在南邊的人是南斗星。
南斗星管生,北斗星管死。人只要成了胎,都在南斗星那邊定好生日,再在北斗星那邊定好死日。有什麼請求,都得向北鬥星訴說。”七信都縣縣令家中,女人們都擔驚受怕,輪流生病,因而讓管輅用蓄草給他算個卦。管輅說:“您家北屋的西頭有兩個死了的男人,一個男人拿長矛,一個男人拿弓箭;他們的頭在牆壁裡頁,腳在牆壁外邊。拿長矛的男人管刺頭,所以被他刺中的人,頭疼得很厲害,沉重得不能抬起來;拿弓箭的男人管射胸部腹部,所以被他射中的人,心口痛得發慌,提心吊膽,吃不下飯。
白天他們在閒逛,夜裡就來害人,所以讓女人們都擔驚受怕。“於是這縣令就叫人在那間屋裡挖掘,掘下去八尺深,果然發現兩口棺材。一口棺材中有長矛,一口棺材中有用獸角裝飾的弓及箭。箭已經很古老了,箭桿木都已爛光了,只有箭頭上的鐵以及弓上的獸角仍然完好無損。於是就遷移他們的屍骨,將他們埋到離城二十里的地方。從此,女人們不再生病了。
八利漕口有個老百姓叫郭恩,字義博。他兄弟三人,都得了瘸腿的毛病。
因此就讓管輅用蓄草算卦,看看這毛病倒底出在什麼地方。營輅說:“卦象中有您親人的墳墓,這墳墓中有一個女鬼,不是您的伯母,就一定是您的叔母,過去鬧饑荒的時候,一定有一個送給她幾升米的人,被她推到了井裡,她還嘖嘖地讚賞個不停,又推了一塊大石頭下去,把這個人的頭都砸破了。
現在這孤獨的靈魂受了冤枉十分悲痛,就去向老天申訴,所以才讓你們都得了這惡病。”九淳于智,字叔平,是濟北郡盧縣人。他性格深沉,講義氣。他年輕的時候是個書生,精通《易經》,擅長占卦,並很好地掌握了用詛咒來制勝的道術。高乎縣人劉柔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有隻老鼠咬他的左手中指,他心裡非常討厭這件事,就去問淳于智,淳于智給他算了個卦,說:“老鼠本來是想咬死您,但沒能得逞,我該給你想個辦法讓它反而自己死去。”於是淳于智就用丹砂在劉柔的手腕橫紋後面三寸的地方寫了一個田字,大約有一寸二分見方,叫他夜裡把手露在外面睡覺,結果便有一隻大老鼠死在他的前面。
十上黨郡的鮑瑗,家裡的人苑的死,病的病,十分窮苦。淳于智給他占卜,說:“您的住宅不吉利,所以使您貧困成這個樣子。您家的東北有棵大桑樹。
您徑直趕到城裡,進城幾十步,會有一個賣新鞭子的人,您就去把他的鞭子買回來,將它掛在這桑樹上。再過三年,您一定會猛然大發橫財。”鮑瑗聽從了他的話到城裡去,果然買到了馬鞭。他就把它掛在那桑樹上,過了三年,他疏浚家裡的井,得到幾十萬錢幣,還有二萬多隻銅器、鐵器。於是不但家裡的費用不再緊缺了,連家裡的病人也沒有毛病了。
十一譙縣人夏侯藻,母親病得很厲害,當他將要到淳于智那裡去占卜的時候,忽然有一隻狐狸,對著他家的大門向他嗥叫。夏侯藻驚恐萬狀,於是就快馬加鞭趕到淳于智那裡。淳于智說:“這災禍迫在眉睫。您快點趕回去,在狐狸嗥叫的地方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