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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人在利用她完成所謂的“中和反應”和“爆破治療”。
那個扎馬尾辮的女子顯然就是操控者之一,羅飛隨即對她展開了訊問。
那女子身型雖然瘦弱,但她穩穩地坐在羅飛面前,沒有一點怯懦。在她的身體裡似乎藏著某種強大的力量。
羅飛首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回答說:“杜娜。”
杜娜?羅飛一怔,他抬頭重新審視了對方一番,又問道:“戶籍所在地?”
“雲南德宏。”
羅飛明白了,這正是救過白亞星的那個女人。後來白亞星為了她拋棄高梅,從而引起高梅自殺、白亞星離職等等一系列連鎖反應。在白亞星蛻變的過程中,她是個極為關鍵的線索人物。
這些思路只在羅飛的腦海中迅疾閃過,神色上卻未露端倪。因為現在白亞星尚不知所蹤,羅飛決定先不去捅破這層窗戶紙。於是他便按照常規的套路繼續發問。
“你在龍州從事什麼職業?”
杜娜道:“我是楚維的朋友,在他的會所裡幫幫忙。”
“你是如何認識景嘉嘉的?”
“上週在公園散步遇上,就聊了幾句,聊著聊著就熟悉了。”
“你今天為什麼約她到會所來?”
“她說有個男人總在糾纏她。我想幫她介紹個新的男朋友,也好有個人保護她啊。”
“你想介紹誰?”
“鄧捷嘛,總在場子裡玩。他不缺錢,也懂得疼女人,我覺得他挺合適的。”
“你認不認識朱健?”
“不認識。”
“就是後來刺傷鄧捷的那個人。”
“我不認識。”杜娜頓了一下,又道,“我猜他應該就是糾纏嘉嘉的那個傢伙吧?”
杜娜的一套說辭滴水不漏,把自己與這起血案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羅飛一時間也找不到漏洞進行反駁。他只好讓對方先在筆錄上簽字,隨後又把楚維喚入了訊問室。
楚維顯然認識朱健,這一點是無法抵賴的。事實上,在會所裡的那番交談,楚維已經承認自己就是這起血案的導演者,現在進了訊問室,他對這一點仍然不加避諱。
“沒錯,是我安排的。是我讓杜娜把景嘉嘉約到了會所裡,我也知道朱健會跟蹤過來,包括把景嘉嘉介紹給鄧捷,這也是我計劃好的。”楚維大大方方地說道,“這又怎麼樣呢?”
羅飛問道:“朱健和鄧捷發生衝突,這也在你的計劃內嗎?”
“這話可不能亂說。”楚維鄭重地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會起衝突?我早就解釋過了,這是‘爆破療法’。朱健有可能會攻擊鄧捷,也有可能不會。對他自己來說,攻擊意味著毀滅,不攻擊則意味著重生。而不管朱健結局如何,景嘉嘉都會得到解脫——這才是最重要的。”
羅飛凝目看著對方,他開始領教到這傢伙的厲害。此人坦率得幾乎有點張狂,但他的每一句話卻又恪守分寸,決不越雷池半步。
看著羅飛肅穆的樣子,楚維反倒笑了。他又說道:“我保護了那個女孩,我做了一件你們想做卻沒有能力做到的事情。你們為什麼要用這種奇怪的態度來對待我呢?”
羅飛不得不提醒對方:“你還製造了一起血案。”
“是的。朱健刺傷了鄧捷,可你們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嗎?”楚維與羅飛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問道,“羅警官,當鄧捷向景嘉嘉走去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他會和朱健產生衝突?”
羅飛沉默著沒有回答。
“你想到了,對嗎?”楚維又看看在場的凌明鼎等人,“你們全都想到了,可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為什麼?因為你們希望看到他們衝突,你們也想見證一場美妙的中和反應。”
羅飛打斷對方的話語,反駁道:“我們誰也不知道朱健帶著刀具。”
“藉口。”楚維毫不客氣地冷笑了一聲,“即便知道朱健帶著刀具,此刻你也會說,‘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手,我們只是來不及去阻止他。’而這一切都是藉口,真相隱藏在你們的潛意識裡。你們希望這兩個傢伙遭到懲罰,所以才放任事態的發展。當事態惡化之後,警察的職責又讓你不得不站出來。現在你感到憤怒,並不是因為鄧捷受到傷害,而是因為一起刑事案件就在你的眼皮底下發生了,你覺得自己失職,甚至是受到了侮辱,對嗎?”
羅飛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或許他原本就無從辯解,因為對方所言皆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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