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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吧。”羅飛伸手在凌明鼎肩頭拍了拍,同時指揮小劉道,“給凌先生倒酒。”
小劉給凌明鼎倒了一杯,然後又把羅飛的酒補滿。羅飛舉杯和凌明鼎碰了一下,寒暄道:“最近忙什麼呢?”
凌明鼎一口把酒喝完,回答說:“還是在忙催眠表演的事情。”
“小夏的表演?”羅飛特別強調了小夏這個名字。
凌明鼎嘴角浮現出溫暖的笑意,算是回應了對方的調侃。
“聽說這次表演規模挺大的,還要搞什麼影片直播?”
“是的,我們還特別設定了和現場觀眾互動的環節。”說到這裡,凌明鼎忽又皺起了眉頭,似乎心懷憂慮。
羅飛捕捉到對方的神色變化,便問了聲:“怎麼了?”
“白亞星已經出來了,你們倆又被停了職——”凌明鼎轉動著手裡的酒杯,憂心忡忡地問道,“到時候安保工作怎麼辦?”
“我會去現場幫你盯著,只是不能打著官方的身份了。”羅飛略略思忖之後,又道,“官方的話——我讓陳嘉鑫帶幾個人過來。”
凌明鼎欣然道:“好。”陳嘉鑫是羅飛親自招入刑警隊的嫡系,即便羅飛已經被停職,也仍然會唯對方馬首是瞻;而且他是被自己種過心錨的,不會受到白亞星的催眠蠱惑。有他帶人出面,再加上羅飛現場坐鎮,這事可算靠譜了。
“好就再喝一杯吧!”羅飛端了端酒杯勸道,看他這架勢,今天是打算不醉不歸了。旁邊小劉幫著斟滿酒,三人你來我往,不談正事,且喝個酣暢痛快。
【04】
第三天下午看守所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了,魯局長隨即把羅飛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實際情況和你猜測的不一樣,那幾個人鬧事和白亞星吹不吹口哨根本沒關係,具體的你自己看吧。”魯局長一邊說一邊把薛所長提交的調查報告推到了羅飛面前。
羅飛把那份報告看了一遍,其中所述內容概括如下:
朱健等五名鬧事者都是新近收押的犯罪嫌疑人,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入監之後不能正確處理與舍友的關係。在看守所有不成文的規矩,新入監的嫌疑人在整個號房中地位最低,多少要受“號頭”以及其他老資格在押人員的欺壓。但朱健等人卻不甘忍受,因此與同舍的號友屢屢產生衝突。以朱健為例,號頭分配他就寢於監舍門口正對衛生間的鋪位。但朱健以無法忍受床頭竄風為由,數次在夜間大吵大鬧,搞得其他號友都不能休息。結果朱健被眾人聯手狠揍了幾次,因此懷恨在心。
事發當日,看守所按計劃要組織在押人員展開批評與自我批評的討論會。這種討論會屬於例行活動,一般安排在每個週三的下午進行,形式是以各個號房為單位,在押人員分組進行討論,指出別人的缺點,反思自己的不足,以促進大家共同進步。但是在朱健等人的眼中,討論會的良好初衷卻遭到了嚴重的扭曲。這五人認為,討論會實際上就是一場批鬥大會,像他們這樣的人必然會在大會上遭到殘酷的迫害。
當天的放風結束之後,管教開始集合在押人員。他命令由號頭帶隊,眾人回到各自監舍,準備開始討論會。朱健等人磨磨蹭蹭不願配合,這時便有號頭對朱健進行了呵斥。朱健和此人積怨已久,當即以牙齒為武器實施反抗。隨後他的行為也被另外幾人仿效。最終釀成了一起混亂的“群體咬人事件”。
從表面上看來,這起騷亂確實和白亞星沒什麼關係。但報告中仍有幾個關鍵處令羅飛疑竇重重。就在羅飛凝眉沉思的當兒,卻聽魯局長又強調著說道:“你看看,如果由著你把矛頭指向白亞星,現在可就尷尬了!”
羅飛回想事發時的情形。當時是朱健先向那個光頭衝過去了,然後白亞星才吹的口哨。這麼看來,白亞星是刻意要營造一種假象,讓自己誤以為哨音就是導致朱健癲狂行為的觸發器。昨天要不是魯局長壓住了自己,此刻的局面還真是不好收拾。
等待了一天,雖然從行動上來說緩了一步,但卻避開了白亞星製造的陷阱。羅飛這才有機會去追究那幾個真正的疑點。
想明瞭這個關節,羅飛便主動衝魯局長點頭以示謝意。隨後他又用徵詢意見的口氣說道:“這裡面有幾個問題,我想和您討論一下。”
魯局長“嗯”了一聲道:“你說吧。”
“看守所組織討論會的目的,是讓在押人員展開批評和自我批評。這種官方組織的活動根本不會產生激烈的衝突。但是朱健等人卻把這種討論會想象得非常恐怖,他們認為開會的時候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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