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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皇上性子剛強,從不任人擺佈。
方依土飲了一杯御酒,醉眼朦朧面帶潮紅的看著翩翩起舞、伴隨著天花亂墜的百花仙子,被那撲面而來的馨香薰著,漸漸有些手腳發軟心裡發癢。再看蟠桃盛會上的仙人,全都一本正經的坐著,卻隱隱有些奇怪,仔細一看便懂了,她嘴角含笑只當有趣。
百名花仙子的翩翩衣袂在空中舞動,那仙子盛裝打扮貌似飛天,赤膊的手中提著玉籃做散花舞;一班長袖仙子的上下翻飛做折腰舞,又有那美貌仙子懷抱箜篌輕輕彈奏、手捧玉笛幽幽咽咽、斜抱琵琶連珠般波動,彙集百花之美豔百花之香,使得周遭人等不得不做正人君子樣。
方依土之瞧了半天,被那半遮半掩的風情和濃郁馨香勾的有些意動。忽然眼中精光一冒,心裡只當這些人赤身露體,頓覺無趣。
心裡頭拾起方才的思路,接著往下想:若是我方帝姬敬佩的人,跑去人家門前跪七天一無所獲,也只當無所謂,若不是我敬佩的人,哪怕天下聞名,照樣視如草芥。哼,那些只會說大道理做不出實事兒的人、那些自己恨天罵地還禁止別人生氣的人,我方帝姬只恨不得一刀砍下他們的頭再啐上一口。
忽而又失笑,那年煩的夠嗆,拿暗探掀翻了一串衣冠禽獸,主公連忙拉著魏國公來和我說了幾天的話,才勉強把那些真正潔身自好的碎嘴、臭嘴老頭兒保下。
我和太后挺好,就是因為太后從不勸說我少殺人、也從不勸說我安分老實。
太后心裡頭大概也知道,自家兒子不方便殺人的時候,就讓方帝姬上;自家兒子不方便幹壞事的時候,也讓方帝姬上,要是我方帝姬變得仁愛慈善了,皇帝用誰施展雷霆之威去。
那位太后是個聰明又識大體的,不置閒氣,不爭虛名,不用毒計,不逞口舌,教的一位好皇帝,才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有道明君。說起來,那主公,那位有道明君的壽數大約所剩無多了,將來相見,卻是怎生相處呢?
黃飛虎藉著些酒意,隔著兩人探身過去,在方依土肩上拍了一拍:“止歸,你和那瘟皇是怎麼個章程?”
方依土斜睨醉眼望向呂嶽,半是恭敬半是嘲弄的笑了一聲。她那劍眉朗目高鼻薄唇身材高大肌膚又有些黑,舉止又雷厲風行瀟灑隨意,氣勢浩大。若做女人看既粗俗又不甚美,做男子看卻是一張幹練俊朗的臉兒,一雙眼睛滿是精氣又亮又銳利,縱然是半睜半閉,也不由得人輕視。
她放在下場舞劍的時候是男子打扮,現在眾仙也只當她是男子。這樣霸道的看了一眼呂嶽,呂嶽沒什麼反應,到看的幾個仙女心如撞鹿。這下子呂嶽立刻心中暗罵,臉上也帶出不悅來了。
方依土轉過頭來爽快的笑道:“娘子說,姓方的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又不是天下第一美女,有人厭惡才是常理。”她撓撓頭,漫不經心的說:“有些事方某做的不合人意,他看在眼裡怒在心裡,我哪裡知道。”
黃飛虎劍眉微挑,奇道:“這便奇怪,瘟皇雖然性子古怪又渾身瘟疫,倒喜歡與人為善,什麼樣的人都能做個朋友。他好不容易有嫡親血脈上了天庭,又一表人才,他怎麼這樣呢?是不是你和瘟皇之間有什麼誤會,若不礙事,黃某倒樂意做箇中人,調節一二。”
方依土撓撓頭,愁眉苦臉沉吟了半天,道:“武成王瞧得上內子麼?”
黃飛虎失笑:“我沒見過她。”
“瘟皇也沒見過內子。但凡方某和翟娘不在一起了,有些人就看方某順眼點了。”方依土抄起酒杯來喝了一口,頗有些惱怒的說:“姓方的與翟孃的情分是生死中歷練出來的,雖不及山高海厚,她對方某也有數次救命之恩,多年輔佐之情,身殉之義。我二人成婚,金母娘娘也是首肯的。也只有我爹孃反對能叫方某左右為難,旁人只知道方某壞了陰陽相合的規矩,卻不知道情義無價。”
她漸漸有些酒意上頭,眉梢眼角遮不住的煞氣,含著怒意道:“有些人無非是看方某和翟娘皆是女娘,有違陰陽,便擺出一副天理不容的樣子。哼,她們倒當自己是天理呢,卻不曉得方某天生倔強。若真到了天理容不下的時候,也分不開我二人。”
眾仙聽她如此肆無忌憚的說話,有些側目。
黃飛虎一皺眉,卻不說話,靜等她下文。
方依土卻狡詐的撫掌而笑:“娘子早說了,若是事態實在嚴峻,便由她或我轉世輪迴變作個男子,再修煉成仙,從此之後便陰陽調和了。嘖嘖,家有賢妻萬事不愁,”她摸摸下巴:“至多愁一愁如何保住賢妻。幸好方某不算軟弱無能。”她口中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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