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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
沒怎麼,也不怎麼,只是有人突然發春!
明明還有不少人在場,珍二爺竟不管不顧扣住她的顎,低頭就親!
一個是精實高大的江湖漢子,一個是秀逸俊挺的「公子爺」,如此這般地糾糾纏纏,在場所有人,沒有誰不側目觀之。
待穆大少驚覺自己聲名岌岌可危,一切已然不及。
嘆息,心發軟,無藥可醫……
因為是他呀,是她心上唯一的一個,還能怎麼辦?
返回江北永寧之前,穆容華回了一趟「廣廈莊」,這一次把遊石珍捎上了。
族中長輩們八成見識過她之前的狠勁,見她帶男人回來拜見,態度大多和緩許多,不會再兩眼蒙黑般對著幹,以為拿長輩的勢頭就能震得住誰。
遊石珍在穆氏宗族中輕鬆過關。
相安無事待過兩天,穆容華遂帶著他,以及一直守在族中等她的寶綿丫頭一起回到平野聚落的「浣清小築」。
之後與姥姥再聚過四、五日,他們終才啟程往江北返行。
回到永寧地界已初冬時分,第一道雪尚未落下,但鼻中噴出的、口裡呵出的,全也化作團團白霧,一江之北較起南邊確實寒得快些。
愈近永寧城,心緒愈益緊繃,遊石珍頭一回嚐到「近鄉情怯」是何滋味。
無奈世事總歸如此,越想拖延的事,來得越快,躲都躲不開。
遊家秀大爺不知打哪兒探來的訊息,竟將他們進城的時候算得準準,早已遣人在城門口相候。
於是珍二甫踏進城內,隨即被一擁而上的遊家家丁和數十名護衛團團包圍。
如果秀大爺命人不由分說硬將他拖走,他還能狠起心腸將來人兩下輕易打發掉,偏偏圍他、困他的全是熟面孔,都是永寧遊家大宅裡看著他長大的老家僕,以及曾手把手教過他功夫的護衛教頭們,還有「太川行」總行和碼頭區跟著他一塊兒混過不少年頭的管事和工人們……說來說去,只能說自家秀大爺太明白他向來護短又念舊的性情,專挑他軟處下手。
結果竟是「太川行」遊巖秀欲邀「廣豐號」穆大少上大館子一聚。
珍二爺去不去不打緊,重點完全落在穆大少身上。
穆容華才是秀大爺邀請的貴客!
館子是「富玉春」,專賣醬鴨十道吃法,進的酒也是城裡數一數二的,而重中之重是,這家大館子「太川行」持股不少,肥水不落外人田啊,既然宴客作東,選在自個兒地盤當然划算些。
穆容華儘管不想承認,但眼下她所處態勢,確實頗符合「醜媳婦見公婆」的局面,既然早見晚見都得見,所以……
牙一咬,頭一用,就欣然前往吧!
龍潭虎穴都得闖,原想來個「單刀赴會」,她把氣嘟嘟的寶綿丫頭都遣回穆家不讓跟來,不過想擋下珍二爺根本不能夠。
今兒個「富玉春」一樓大堂依然來客滿座,而二樓的八間雅軒卻僅開了最寬敞、最亮堂的「璧玉軒」用來招待貴客。
貴客甫進永寧就被迎了來,此時軒內那張足可坐下十二人的花梨木圓桌上僅擺著小紅爐,爐上煎著香茶,大開的方窗能將外邊熱鬧景象盡收眼底,亦能迎進初冬略凜的風,讓近午清亮透寒的天光頗詩意地鑲著半身,鑲出極好看的身影。
只是當那道閒適立在窗邊的身影迴轉過來時,那人仍是極好看的,至於詩意……詩意在瞬間蒸騰消散,徒留「溼意」。
珍二爺覺得背上一片汗溼。
「喲,這不是咱們家二爺嗎?許久不見啊。幾時回來的?得了空怎不上咱們家坐坐?」遊巖秀一身墨綠錦袍,襟口交衽處的刺繡十分細膩,在天光照拂下顯出那漂亮紋路。他的臉也是漂亮的,俊美到沒天理,但……他笑了。
遊家秀大爺,笑比不笑可怕,永寧城內眾所周知。
「大哥,我回來了。剛剛進城。晚些就冋家探望禾良嫂子和我那肥娃愛捏。」
遊石珍硬著頭皮,繃緊下顎,話中故意提起嫂子,希望能喚起秀大爺一絲絲良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遊巖秀輕哼了聲,笑笑的杏目忽而移向他斜後方那人。
遊石珍並非刻意這麼做,身軀不自覺隨著俊美兄長的目光挪移,本能地想把某人擋住,庇護在自己身後。
穆容華自然是緊張的。
以往雖跟遊巖秀交手多次,但那是在商言商,同行相忌很理所當然,今日則大大不同,她之前帶珍二爺見長輩,今兒個換珍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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