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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去看看的。
用過早膳紀真就帶了木樨和已經養好傷回來當差的胡石頭出門了。
紀真是第一次過來花店。花店左邊是一間紙筆鋪子,右邊是一間綢緞鋪子。店門才開不久,冷清得很,兩個小夥計正在往外面搬花盆。
紀真在店裡四處看了看,一手提了小噴壺,一手拿了剪刀,藉著修剪澆水的機會把那幾盆比較嬌貴的牡丹和蘭花梳理了一遍。
木樨趴在櫃檯上看賬本,把胡石頭使喚得團團轉。
薛凜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牡丹叢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大步走過去,在紀真肩上一戳。
紀真一下子就栽了個前趴。
薛凜:“……”偷偷把惹事的手背到身後。
紀真默默爬起身,看看站在三步開外的薛世子,再看看那盆被壓壞的牡丹,手一伸:“承惠五百兩。”
薛凜看一眼那盆被壓折的白牡丹,怎麼看也不值五百兩,又不是什麼珍貴品種。
紀真面無表情:“本店店規,故意使壞者,壞一賠十。”
薛凜:“……”
紀真晃晃手中剪刀,木著臉:“剛剛差點戳我臉上。”
薛凜伸手就往懷裡摸,只摸到一包碎銀子,就把腰間掛著的玉佩往下一解,往前一送:“中午我做東,賠罪。”
上好的羊脂玉,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值錢。
紀真暗罵一聲土豪,放下剪刀,把玉佩推回去,寬宏大量一笑,說:“算了,吃飯也免了,白水衚衕口的趙家燒雞來一隻就好。”
木樨在紀真身後木著臉:“少爺你還不能吃燒雞,太油了。”
紀真忍了忍,改口:“一個雞腿。”
木樨不吭聲了。
沒多久,紀真收到了一個雞腿,薛世子親手從一隻燒雞上撕下來的。
一個細眉細眼的書生從隔桌布筆鋪子過來,手上還把玩著一塊硯臺,看一眼薛凜手中缺了一隻腿的燒雞,看一眼捏著一隻雞腿的紀真,微微一笑,兩隻眼睛就都看不到了。
薛凜給兩人引見。
“紀真,安遠侯府三公子。”薛凜。
紀真放下雞腿朝人行了一禮。
“白妙山,一個不相干的人,不必理會。”薛凜。
白妙山:“……”
紀真:“……”
白妙山狠狠瞪了薛凜一眼。只可惜眼睛太小,沒被薛世子接收到。
白妙山是個雅人,愛好廣泛,什麼都能說上幾句。
紀真是個學霸,過目不忘,兩輩子積累也不少。
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薛世子發現自己插不進話的時候就有些心煩了,等發現自己聽不懂兩人說什麼的時候就更煩了,站起來好幾次,偏就是不想走,就一次次坐下來猛灌茶水。
紀真停頓一下,看向薛凜,說:“茅廁在後面。”
薛凜面無表情放下手中不知道續了幾次的杯子,跟著領路的小夥計往後面走。
白妙山又把眼睛笑沒了。
薛凜放水回來,越看自家軍師那雙狐狸眼越不順眼——紀三還小,被這隻死狐狸騙了可如何是好!
於是,薛世子一拍白妙山肩膀,看向紀真:“我們該告辭了。”
白妙山把剛得的端硯給了紀真。
紀真許了一盆墨蘭,只等回府以後送過去。
薛世子攬著白妙山的肩膀把人帶了出去。
走出一段距離,白妙山扭了扭肩膀,齜牙咧嘴:“混蛋我肩膀要碎了!”
薛凜在白妙山肩上拍拍,收回手,說:“沒碎,我力道控制得很好。”
白妙山揉著肩,斜了薛凜一眼,說:“紀家小解元,名不虛傳,可惜了。”
薛凜眯了眯眼,說:“別打他主意,紀三不是你能算計的。”
白妙山唰一下開啟扇子,扇一扇:“不過交個朋友罷了。”
薛凜雙手背到身後,走幾步:“不過給你提個醒罷了。”
花店裡。
紀真瞄一眼櫃檯上的油紙包,說:“世子忘把燒雞帶走了,我覺得我還能再吃一個雞腿。”
第18章
在紀真能一頓吃兩個雞腿的時候,七夕到了。
七夕是個什麼日子紀真記憶比較深刻,也比較蛋疼。當年,他就是在七夕這一天用生命和隊長約了一次炮,被隊長一口咬成了X冷淡。
七夕安排挺多,花會,乞巧,放河燈,往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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