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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真一下車就覺得有個什麼東西破風而來。不大,頭一歪就躲開了,不遠處的地面上多了一粒花生米。
抬頭朝花生米襲來的方向看去,薛凜正面無表情站在二樓視窗剝花生吃。
紀真:“……”世子你連掩飾都不屑了麼這是。
薛凜不可能一個人過來吃飯,紀真懶得應酬,就不想上去,轉頭就想上車。
這次一粒花生米就砸在後腦勺上了,又快又狠,沒躲開,紀真覺得他後腦勺上肯定起包了,說不定還有腦震盪。
薛凜仍舊面無表情站在二樓視窗,一隻手卻在身後搓了搓手指。剛剛力氣好像大了些,不知道紀三疼不疼……
第16章
紀三當然疼。
所以紀三當即就轉身進了雲香齋,直奔二樓而去
薛世子手上剝著花生,眼睛瞄著包廂門,耳朵聽著外面動靜。
紀真走到包廂外,突然又不想進去了,就從追著他過來的木樨手中拿過鷯哥籠子,往門口一放,敲一下門,走了。
薛凜聽到外面腳步聲越來越遠,扭頭看看外面走遠的馬車,暗暗嘆了一口氣,走出包廂,踢一腳鳥籠子,喊人:“拿去加菜!”
鷯哥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大喊:“救命!救命!救命!”
薛凜慢慢抬腳。
鷯哥撲騰著喊救命。
雲香齋老闆被吵了過來,拎了鳥籠子下樓,沒多久送上來一盤燉鴿子。
包廂裡一個細眉細眼的書生微微一笑,一筷子扯下一個鴿子腿。
薛凜搶了另一個鴿子腿,吃掉,說:“這鴿子味道不對,不新鮮,待會兒得讓梅老闆退錢。”
細眉細眼的書生一笑,兩隻眼睛就都看不見了,說道:“是啊,鴿子都不新鮮了還拿來賣,他這素菜館是不想開了!”
薛凜:“……”每次見到紀三都沒好事!
紀真大包小包回了府,才進門就接了梁二的帖子,說是明日過府拜訪。
紀真覺得頭有些大。梁家一家子土匪惡霸,看上什麼喜歡的東西就不撒手。梁二從第一次迷路迷到他莊子上以後每年都要突然迷上幾次路,莊子裡什麼好東西都藏不住。也正是靠著這個不差錢的肥羊大客戶紀真才賺出了抓藥的銀子把自己勉強拉扯大了。
這滿院子花花草草,可往哪裡藏!
梁二到的時候剛好趕上紀侯爺休沐,當然要先去拜見了長輩再說。
紀真被小廝喚到千澤院的時候,就見梁二正陪著他侯爺爹下棋,紀曜旁觀。
紀真就在旁邊坐了下來,跟著一起看棋。
紀曜轉頭看了紀真一眼,點了點頭。
紀真也微微點了點頭,只當回禮。他這個堂兄一向周全,比起世子紀暉的沉默寡言來要顯得圓滑多了,做人的手段也要圓滑許多。
一盤棋下完,紀侯爺贏了三子,讚了一句後生可畏。
紀曜給倒了一杯茶。
紀侯爺就靠在椅背上慢慢喝起茶來。
紀曜就非常自然地接過話頭和梁二攀談起來。
相談甚歡。
紀真不得不佩服這兩人的手段。像這種見誰都能說上話跟誰都能友好相處的技能他上輩子就沒點亮,估計這輩子也不行了,還是安安分分躲在院子裡做他的技術宅好了。
紀侯爺留了飯。紀暉也過來了,父子叔侄一起在千澤院招待了梁二。
紀真的飯是特別做的,還不能亂吃東西,就回了雲霽院用午膳,完了又小睡了片刻。
睡醒的時候梁二正坐在外面花廳裡喝茶。
看到紀真出來,梁二無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紀真肩膀。
紀真也笑了笑。在雲州,梁二可以只是梁二,不管不顧和他玩笑。回了京,梁二就變成了梁粲,平陽侯家二公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平陽侯府,行動再不得自專。
梁二放下一個包裹,說:“這是單獨給你的。”然後嘆了口氣,沒再多說。回了家,失了自由的又豈止他一個,有什麼辦法呢!
紀真毫不客氣開啟,一大包上好的官燕,還有一小包血燕,顯見是出了血的。一高興,就指了指院子:“看上的,隨你挑一盆。”
梁二瞬間跳起躥了出去,一雙賊眼巡視片刻,沒多久,從木樨的屋子裡抱了一盆已經打苞的黑牡丹出來。
紀真:“……”小廝的房間你也鑽,梁二你還要不要臉!
梁二抱著黑牡丹撒腿就跑。
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