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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媳婦坐在別的男人身上的樣子就火大,對上媳婦無辜的臉又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只好暗暗吸氣,冷靜,冷靜,再冷靜。
看人終於冷靜下來,紀真說:“世子,能不能把手拿下來?”再捏,屁股就腫了!
薛世子這才發現自己一隻手正在做什麼,趕緊放開往身後一背,一張黑臉迅速爆紅。
紀真說:“我還想換個地方坐。”你腿上硬邦邦的,坐起來真心不舒服。
薛世子裝沒聽見,扣在紀真腰間那隻手還加了兩分力氣,另一隻手背在身後一抓一抓的。
紀真默默扭頭。最討厭你們這些仗著拳頭大罔顧人權的了!
看到媳婦扭頭,薛世子心不甘情不願把人一點點從腿上挪到了炕上。
紀真轉身就往暖炕另一邊爬。媽蛋,世子起反應了,居然比他大!會被做掉的!
薛世子拽著紀真一隻腳把人拽了回來,說:“離梁粲遠一些,不然,我揍他!”
紀真:“……”打不過,我忍。
薛世子狠狠抱了抱紀真,說:“剛領了差事,我要出門一趟,大概一個月回來。二月十九,等我來娶你。”
薛凜走後很久紀真都呆呆的,腦袋裡有一句話迅速刷屏:等我來娶你。
等我來娶你。
來娶你。
娶你。
紀侯爺把最終定下的嫁妝單子送過來的時候,紀三少深深地認識到了自己即將出嫁的事情。
媽蛋,出嫁!
不對,明明是入贅!
在紀三少的無限糾結中,梁二送來了二十年間歷屆春闈試題,還有每一屆的優秀文章,帶點評的。
梁二給自己邀功:“比學子公寓裡的要齊全多了,你可不能辜負我啊!”
紀真翻著手中一沓文章,頭都沒抬,說:“暖房裡的東西,隨你挑。”
梁二瞬間出門,回府,叫了兩輛車,直奔京郊紀真的溫泉莊子——那裡暖房更大東西更多,嘿嘿!
接下來的日子紀真開始閉門苦讀,自己出模擬題,自己破題,自己照著歷屆前三甲的文章點評批改。
期間,紀暄回了國子監唸書。
紀曜透過外家尋了一個不好不壞的小縣過去做了文書,帶著媳婦一起。
很快,就到了二月初八。
該出門了。
覺得偷偷摸摸參加會試不好,出門之前紀真就特意跑了一趟千澤院彙報行程。
木樨欲言又止。
紀真說:“放心,整個安遠侯府,如果只有一個人不會阻止我,那麼,必定是我那個侯爺爹。”
紀侯爺有差事,一早就出門了。
紀真乾脆手書一封留言:“父親,兒子去考會試啦!”
然後,帶著雲霽院大半人口浩浩蕩蕩出門了。梁二有一個小別院離貢院不遠,安排這些人住下還是沒問題的。不然他一走這麼多天,若是礙了府中哪位主子的眼,只怕近身伺候的幾個人都沒好果子吃。
貢院隔間很小,很冷,很不人道。
紀真突然就對周圍一眾學子肅然起敬了起來。
第一場三天考完,紀真精神有點萎靡。
第二場三天考完,紀真已經不只是精神萎靡了,整個人看著都有些不好了。
這時,一連出了好幾天公差終於回了家的紀侯爺進了書房,看到了庶子的留言,驚呆了。
叫了書房伺候的小廝和雲霽院小廝過來一問,憤怒了。
病弱的庶子去考會試了!
家裡居然沒人知道!
庶子離家那麼多天,家中那麼多人,居然都不知道!
庶子婚事近在眼前,可是沒人提起過要成親那人一句!
可見他這個庶子被人忽視到了怎樣的地步!
紀侯爺在書房裡呆坐半晌,起身,慢慢走到正澤院。
鄭氏正在教紀敏做針線,見到紀侯爺過來,把紀敏打發了出去,讓人泡了茶,提了幾句正在進行的會試,老家來參考的幾個侄子都提了幾句,鄭家大老爺的幾個學生也提了提,還暗示了幾句紀敏的婚事。
神情,十分安靜。
姿態,也很優雅。
紀侯爺沉默著喝完一杯茶,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
腳步,略蹣跚。
庶子的健康婚事前程盡皆毀在這個妻子身上,他究竟在期待什麼呢!紀侯爺自嘲一笑。
算著考試結束的時間,紀侯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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