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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紀真給人讓了座位,又倒了一杯茶,沒跟人寒暄見禮,搬了小板凳過來坐下,接著給師父剪手指甲。
老頭喝著茶,跟慧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不時看紀真一眼。
這時,莊瀾過來傳話:“紀先生,太子殿下使人送了東西過來,已經放在先生房間裡了。”
紀真拿了早就準備好的幾包藥遞過去:“你們別斷了預防的藥,每天都要喝。仗著身體好沒得病嫌藥苦偷工減料不願意喝的,都給我打板子。”
莊瀾接了藥就跑了。
這時,老頭說話了:“你姓紀?從京城來的,安遠侯紀寧是你什麼人?”
紀真愣了愣,說:“我老爹。”
老頭笑起來:“那就是沒錯了!我剛看你面熟的很,現在想來,可不是與你那小舅舅長得一模一樣麼,連眼角的痣都和明遠那孩子在一個位置。可惜你那小舅舅走得太早了,才十四就夭折了。那孩子身體不好,受不住北方冬天的乾冷天氣,從小就隨著祖父住在泉州別院。身子弱,卻最是心大,總想著能坐船出海看看大周外面的地方。可惜別說大周以外,就連泉州都沒出過。”
紀真眨眨眼,再眨眨眼,問:“老先生怎麼稱呼?”
老頭說:“老朽姓周,周半山就是我。”
紀真拱手一禮:“原來是半山先生,小子有禮了。”周珩,號半山,福建一帶有名的大儒。
老頭點點頭,說:“我與你外祖家是世交,只是我只在江南一帶走動,你外祖家卻搬到了京城,這才少了來往。說來當年我進京的時候還見過你一次,那時你才出生沒多久。小時長得隨你們紀家人,現在大了長開了倒是和你小舅舅一樣,像極了鄭家老夫人,也就是你母親的祖母。”
紀真沉默片刻,憐憫地看了一眼老頭身後的小廝,說:“老先生快別說笑了,我是庶子,紀真。”
老頭頓時就啞了,突然想到什麼,身上冷汗就下來了。紀真,是那個科舉史上的第一個六元,同一天出生的庶子!對,是的,傳聞紀六元佛緣深厚,得了大覺寺贈送的第一朵聖池金蓮,是他的話,伺候在慧海大師身邊很正常。若是另換一人,以慧海大師的難接近,又怎會容許他人近身!這麼明顯,剛剛居然沒想到!果真是讀書讀迂了!
周半山扶著小廝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心裡七上八下的。家中嫡親的血脈,又是這樣驚才絕豔,不該頂著庶出的名頭。這個孩子看著也不是個軟綿的,又從他這裡得了信兒,回去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來,到時紀家難免臉上不好看。
周半山慣來是個慈祥的,最喜照拂小輩,就想著還是提前告知那邊一聲的好。只是周半山和紀家沒什麼交情,也不知道鄭大老爺現在住在京中,想著這邊疫情已經得到了控制說不定紀真不日就要回京,怕誤事,想了想,就給鄭二老爺寫了一封信。
周半山走後,師徒兩人對視一眼,師父接著品茶,徒弟接著給師父剪手指甲。
剪著剪著,紀真呵呵一笑:“幸虧小紀真死得早投胎也早。”不用眼睜睜看著自己活成一個笑話。
慧海:“阿彌陀佛!”
紀真伸手捏他師父胳膊,擔憂極了:“師父瘦了好多,以後背不動我怎麼辦!”
慧海:“……”
紀真又捏捏自己小胳膊,一臉憧憬:“沒事,以後我揹著師父好了。師父,你心愛的小徒弟我最起碼還能再長一尺!”一定會長回一米八的!
慧海摸出佛珠,瞬間四大皆空,把他“心愛的小徒弟”四大皆空掉了。
紀真頓時就憂傷起來了:“七月初二是我媳婦生辰,我媳婦都沒正經過過生辰。本來我還說給他過一次生辰的,結果當時盡在趕路了。這眼瞅著就中秋節了,院子還封著,也團圓不上。唉!”從娶了媳婦還沒分開這麼久過呢!媳婦在外面賑災,也不知道有沒有遇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只要能留在恩人身邊寧願為奴為婢的……
紀真默默決定:“他要敢睡小老婆,回去分分鐘切了他。”
慧海沉默著收起佛珠,捲起袖子,揍小徒弟。
紀真嗷一聲慘叫:“師父果真大好了,打徒弟可有力氣了!連瘟疫都能幹掉,真不愧是我師父!”
慧海十分糾結:“……出家人不打誑語。”可是小徒弟處境有些艱難。
紀真:“我師父是高人!無所不能的高人!我師父還會練武術呢!”
慧海決定修一年閉口禪。
大夫多,藥材也充足,大院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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