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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真想了想,看時間不早了,也快到交卷時間了,就把考試題目說了一遍。
說完,發現身邊多了好幾個人,應該都是陪考生過來的家人朋友。
紀真不想多跟人廢話,笑了笑,衝周圍人一拱手,回身牽了馬帶著木樨就擠出了人群。
紀暄手上拿著茶壺呆呆地看著紀真的背影,用力眨了眨眼,把那股澀意眨了下去。
等到紀真的身影消失,紀暄失落地回了馬車。
車上剛剛掀著車簾旁觀了一切的中年男子在紀暄臉上細細看了一遍,問:“剛剛那個,就是紀真?和你同一天生辰的紀真?”
紀暄點了點頭:“正是我三哥,大舅舅,三哥才學是最好的,母親,母親……”後面紀暄聲音越來越小,說不下去了。
中年男子靠在車壁上,看著紀暄的臉,喃喃出聲:“同一天生辰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回了晉陽侯府,紀真怕丈母孃擔心,回水硯堂換過衣裳就抱上小舅子去了綴錦院。
晉陽侯夫人果真擔心極了。魏齊急匆匆過來找紀真,只說叫人去殿試,不在家,話都沒多說一句就直接找去了積水潭,到了那裡更是抓了人就走,把上上下下許多人都驚了一場。
紀真說:“當初考會試的時候我只想著圓一個夢,殿試就不參加了,誰想到居然會中了會元,今天又被抓去考殿試。母親,當初我既然能考中會元,今天我是不能在卷子上含糊半分的。”
晉陽侯夫人追問:“考試結果呢?”
紀真苦笑一下,說:“題目不難,我很快就做完了。”
晉陽侯夫人臉色變了變。
紀真猶豫一下,小聲說道:“我只恐……會遷怒侯府。”說著手指往上方指了指。
晉陽侯夫人諷刺一笑。遷怒是必然的。六元之才,國朝唯一一個,不,歷史上唯一一個。皇帝不會錯,錯的只能是抱著牌位進宮逼迫皇帝的晉陽侯太夫人。
晉陽侯夫人在小兒子頭上摸摸,說:“真哥兒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無辜被我侯府連累。”
紀真笑笑:“母親,我不愛做官。做官要整天跪來跪去的,我身子弱,膝蓋疼,不好打彎呢。”
晉陽侯夫人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紀真又說了:“而且,我也喜歡世子。不然,這門親事成不了。”
不僅成不了,他還能扒掉薛家和紀家一層皮。
晉陽侯夫人驚訝地看著紀真。老夫人面子大,陛下都輕易不敢駁,怎麼會成不了。
紀真說:“拿文房四寶來。”
很快拿了過來。
紀真只稍加思索,提筆,一氣呵成。
吹乾,遞給丈母孃:“母親,《陳情表》。”
晉陽侯夫人接過,看完之後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這哪兒是陳情表,分明是戰鬥檄文!瞧裡面的罪名,擁兵自重,欺君罔上,蔑視文人。一頂頂帽子壓下來,又趕上秋闈春闈,京中最不缺的就是學子,學子容易激憤,被這樣犀利的言辭一煽動,只怕要重現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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