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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另一隻手按著她腳不讓動所以她只能這樣。
“衛生間在哪兒,我去拍點涼水,你別動,坐著等我。”
她往上指了指:“在樓上。”
房子很小,雖然是複式的,但只有樓上一個衛浴,倒是省了她招待不熟的客人的心。
樓上很快響起嘩嘩水流聲,謝小園坐在箱子上,輕悠悠地晃盪著完好的那隻腳。
雖然只是分別了一天,但是她的腦海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脫離了太過依賴寧驍的羽翼,變回了那個沒有遇到他之前有著獨立靈魂的自己。
如果不是程翩語的歸來,給她臨頭一棒,她還要這樣不自信患得患失多久?
她甚至能想象,這樣下去的結果就是沒有盡頭的爭吵,漸漸的兩人消磨掉愛意,只剩下負累,最終不過是不歡而散。
“我弄好了。”寧驍很快處理好回來,鼻子裡堵著幾片棉花,真是有違他高大的形象,看得謝小園差點繃不住臉在他面前笑了。
寧驍一邊仔細地給她處理傷口,一邊接著剛才的話問:“你剛才說的,我真的沒有印象,以我的記憶,我是不會記錯的。”
“那我看見的是誰?每天晚上你們下了晚自習回來我都看見你們在樓下那顆樹下卿卿我我的。”
謝小園覺得匪夷所思,她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對於那時還單純嬌羞,並且被班上男生嫌棄的自己,少男少女之間的擁抱和熱吻不亞於在她心裡投放了一顆□□。她蒙圈了好幾天都沒恢復過來,最後只能是越想越心酸。
“晚自習?”寧驍說,“我從來不上晚自習。”
一個班的前幾名,班主任總是會給那麼一點特權的。
謝小園一聽,納悶,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那個人是寧遠?”
“不可能,他從小身體就不好,一直住在醫院裡,他怎麼。。。。。。”寧驍下意識反駁,可話說到一半卻發現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然為何高考完後程翩語突然告訴他她喜歡的是寧遠?他當時還覺得奇怪,只不過帶著她去醫院看了幾次寧遠而已,又沒什麼相處時間,怎麼就喜歡上了?
原來這兩人是早已暗度陳倉了?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
寧驍搖搖頭,完成手上的包紮,將她褲腿放下來站起身:“我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這兩個會廝混在一起去。
“你為什麼會那麼討厭寧遠?”
寧驍身形一僵,原本就不太好的神色又蒙上了一層陰鶩。
像是過了很久,她才聽到他說:“大三那年,我跟我媽去看望他,他們兩人在窗邊發生了爭吵,他推了我媽一把。。。。。。她身子往後一仰,正好樓上的架子掉了下來。。。。。。”
他說不下去了。
他眼中起了一片黑暗的漩渦,他的手任憑如何攥緊,也止不住顫抖,只是一點點的回憶便叫他無法自拔。
他還記得當時母親為了要寧遠回家住,苦口婆心地勸著,那個時候寧遠身體已經好多了,只要小心著照顧,在家裡住也是可以的。
可是從小吵著要回家的寧遠卻打死也不同意了。
兩個人當時已經僵持得不行,母親卻突然說早餐沒吃好餓了叫他去買點來,他本不放心,知道是母親有意支走自己,可也辦法只能去。
等他心急地趕回來,看到的便是餘生都不敢忘的噩夢。
“別想了,喂,寧驍!”她叫了一聲,寧驍根本沒反應,她又使勁扯了下寧驍的胳膊,卻在下一瞬被他緊緊地抱住。
“謝小園,我只有你一個人了。”他一字一句,吐詞清晰,像是在堅定著什麼,“只有你。”
“不要再去找那個人,他根本不配當我的父親,也不配當你的長輩。他不喜歡我媽,卻又娶了她。他利用她擺脫那個男人,毀了她的青春,讓我媽成了人人談論的笑話。我和寧遠生下來後,他沒有一天負過責任,寧遠的病,就是遺傳他的。”
被寧驍抱著,謝小園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沈叔是這樣一個人,她以為他只是不堪忍受那個異國男人的騷擾,為了保護妻兒才甘願兩地分居。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感受到懷裡的人的僵硬,寧驍心裡有些慌,鬆開她認真地與她對視:“我是我媽的兒子,我不會流著那種男人骯髒的血,我跟他不一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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