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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玲瓏看到孔十六,倒是淡淡的,臉色上還有一絲清冷,接過孔十六遞過來的單子,她掃了一眼:“這就是你們損失的明細單子?”
孔十六看連個客套都沒有,直入主題,也收了亂七八糟的心思,立刻抖了抖精神,說道:“正是,請少當家過目。”
孔玲瓏不僅過目了,還過目的很仔細,就這麼滿滿一張單子,她足足看了有一炷香,之後才緩緩放下,看向孔十六:“列的很詳細,細枝末節也交代的很清楚。”
孔十六垂頭笑道:“少當家吩咐,敢不盡心。”
孔玲瓏把單子放到了桌子上,正視孔十六:“你這邊損失的倒是也不少,摺合五千兩黃金,便是二萬五千兩銀子,你也是需要我這邊給你填補?”
孔十六立刻擦了一把汗,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來:“打擾少當家實在是不應該,都是小的能力不足,給少當家拖後腿。這次的精鹽是送到淮北兩省去的,那裡供貨需求大,著實想不到會半道遭了水窛,小人也是幾夜沒有睡好。”
生意場上誰不會說話,那都是圓潤順耳,只可惜再順耳也是想要錢,生意做虧了就要孔門當家從總庫中取來補空缺。
孔玲瓏手指又開始有意無意地敲擊,說道:“孔十六,你是哪一年入贅的孔家。”
孔十六稍微變了變色,但他來時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立刻躬身回道:“回少當家,十五年前。”
正是孔玲瓏還沒出生那時候的事。
孔玲瓏說道:“十五年,孔家雖然有時候礙於情勢,會招上門女婿,但為了多少補償,通常會在孔家門庭給予一定地位權勢,而既然入贅了孔家,樣樣都成了孔家自己人,更是不會薄待,遠的不說,南境旱地現在的第一當家人孔成亭,就是當年入贅了旁支三姑娘。”
而現在的孔成亭,儼然成了孔氏一門一方掌權人,南境多產富饒,做到這個位置,簡直是無人出其右。
孔十六眨眨眼,孔家入贅的人沒幾個,孔成亭的名號他怎麼會沒聽說過,而孔成亭正是在他之後後一年入贅的,兩人間的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孔十六約莫反應過來,少當家這是故意提出孔成亭來擠兌他嗎?
可人跟人的命運哪裡一樣,孔十六有點不服氣。
孔玲瓏看他面上顯露了出來,往下說道:“特別在九年前,南境的生意出現巨大的斷鏈,孔氏一門能人眾多,卻都束手無策,孔成亭自告奮勇,帶著妻兒遠去南境,足足花了六年時間,才把南境的生意穩固下來,他現在享有的一切,都是他靠著雙手自己掙來的。”
現在的孔家,哪還有人敢說孔成亭是上門女婿,就連孔成亭生下的第二個兒子,都被孔老爺子親自改了姓氏,便是孔成亭入贅之前的姓氏,陸。
這在哪家也不能有這個先例,但是孔成亭是靠著自己贏得了孔老爺子的尊重。
九年前,孔玲瓏五歲,正是在祖父身邊,親耳聽到孔成亭駐下傳奇的時候,這個人物,也是孔玲瓏成長的一座風向標。
孔十六低聲下氣:“成亭兄才高八斗,小人自是比不上。”
既然少當家存心擠兌他,他也只能接下來。
他卻不知道孔玲瓏沒有那麼無聊,接下來的打算才是正經。
孔玲瓏說道:“孔十六,我和祖父一樣,不會區別看人,只要有能力,不管是孔家親族,還是外來之人,一樣能擔重任,可是對你的一番觀察,卻只是讓我確信,你實在是個無能之人。”
孔十六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這就是骨子裡的奴性,他看著孔玲瓏嘶啞道:“少當家,小人雖然沒有孔成亭那樣的才學,可是十幾年來,也是對孔家鞠躬盡瘁,小人嘔心瀝血,一心撲在手頭的生意上,少當家這樣看不起小人,小人實在是傷心!”
本以為孔玲瓏會委婉一些,印象中孔老爺子嚴肅板正,卻好像也沒有這樣當面數落過別人無能!
孔玲瓏的目光幽深,盯著地面上跪著的孔十六:“你鞠躬盡瘁,嘔心瀝血,卻只做出了這種成績,豈不是更說明你的無能?”
孔十六忽然被堵住了,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來反駁。
孔玲瓏這時端起手邊的茶杯喝水,孔十六臉上陰晴不定,忽然一跪到底:“如果少當家是因為這次的鹽道而遷怒,小人甘願領受,只要少當家能將錢財填補到賬,讓小人對淮北的合夥人有個交代,小人願意聽候少當家的任何責罰!”
孔玲瓏潤好了嗓子,看著他:“鹽道的事先放在一邊,就在昨日,我已經將你這些年過手的生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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