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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百無聊賴的樣子。
劉老太爺走到跟前,後背挺得直直的,可只有深刻了解過他的人,才明白,劉老太爺只有緊張難以宣洩的時候,才會如此表現。為了不露怯,為了顯得不近人情。
馬背上的那人似乎感受到了變故,遙遙轉過了臉,帽子下那雙眼睛,便刮到了劉老太爺的臉上。
這一個對視,讓劉老太爺膝蓋一抖,還好他知道這是在劉家門前,而眼前這人的打扮,也不適宜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下跪。
“您……貴人?!”劉老太爺半晌叫了一聲,聲音有些啞。
黑袍人露出一抹笑,這才讓人看見他唇邊的一抹猩紅,過於秀麗的,彷彿女子的唇齒。
可劉老太爺知道眼前之人不是女子,甚至比真正的男人,還要可怖的多……
黑袍人終於開了口,而一開口,就讓劉家門前守著的人都心裡一陣寒冷入骨。
“劉老太爺,數月不見了,您的精神看起來真是大好了。”柔魅的像是女嬌兒的聲音,可是嗓音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魅惑,卻讓人拿不準此人的性別,但根據那人露出的半邊相貌,冷峻的眉眼,必是男子無疑。
而此人竟然直呼劉老太爺,劉老太爺卻沒有半點不快,臉上甚至薄汗地盯著此人,直到將那人的每一寸眉眼都看了個清楚,才僵硬道:“貴人遠道而來,可是有何事吩咐?”
☆、076章 井底之蛙
能被劉老太爺稱為貴人的,甚至不敢直呼對方名諱和官銜,這幾乎是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之所以不可描述,因為劉老太爺的身份,本已是官居二品了。
那黑袍人下馬被劉老太爺迎進了屋,他的馬被劉家的下人牽去,餵了上好的馬料,好生在劉家馬廄裡供著。
黑袍人仰頭看著劉老太爺的居室,都是一些名貴的古董字畫,大半的官員都愛用這些裝點自己,黑袍人似乎有些不屑地笑了笑,轉過身面對劉老太爺。
劉老太爺已經正式下跪,口中道:“大人。”
黑袍人坐在劉老太爺的椅子上,此時他的臉已經完全露出來,雙目狹長,有點妖媚,可卻不折不扣是個男子。
黑袍人聲音越發纖細柔魅:“我可當不起老太爺這一跪,您可是正宗的二品大員呢。”
劉老太爺卻在地上磕頭:“大人對下官恩同再造,便是任何時候,孝敬大人都是應當的。”
黑袍人的神情中有些譏削和輕佻,“起來吧,老太爺。”
劉老太爺這才敢起身,怪不得這房中,連劉邵都無法進來,若叫他親眼看見自己的祖父,跪在一個不知名姓的人面前,還不知要怎樣震驚,所謂的身份低微,不過是託詞罷了。
劉老太爺這才敢正視黑袍人,司徒雪衣,京中司徒家的掌舵人,京中四大家族,端陽,司徒,夙夜,皇室。
這排行是逆著來的,皇室自古是一家,天下君王為土,之後是夙夜長貴之首,其次司徒為左,端陽為右。
其餘所有世家,都是退居二流。
司徒雪衣手支著下頷,閒閒地看著劉老太爺,又好像只是在隨便盯著一處,這般的輕視,在往常對劉老太爺幾乎是不敢想象的。
“老太爺,當日你請辭的時候,說好了只要一月為期,如今已經三個月了,莫非是老太爺年歲漸長,越來越不捨這家中溫情,若是如此,老太爺何不對聖上提請,提前告老還鄉呢。”
一邊漫不經心敲擊著桌面,一邊懶洋洋說著。
劉老太爺萬沒有想到只是小小的延期,竟已經招致對方如此的不滿,不由誠惶誠恐想再次下跪,沒想到,司徒雪衣一個眼風掃了過來,硬生生讓劉老太爺的膝蓋挺住了。
“都是家中瑣事繁多,還請大人寬宏大量……”
司徒雪衣忽然湊近了一步,看著劉老太爺一笑:“什麼瑣事?不如我來為老太爺分憂分憂?”
劉老太爺心中一條,司徒雪衣出現在咸陽絕對不是巧合,他一個司徒家族的掌舵人,打扮成這樣跑到咸陽來,想到司徒家常常為皇家秘密做的事,劉老太爺心中就一凜。
“大人不要說笑了……”
司徒雪衣眉梢一挑,淡淡哂笑,露出一抹譏削來:“老太爺是不願意說,還是覺得丟臉,說不出口?”
這話直接擊中劉老太爺的死穴,他臉色大變,看著司徒雪衣從衣袖之中取出來的那個信件,在他面前一晃。
劉老太爺心虛起來:“這是,這是下官前些日子寄去京城的……”
“是嗎。”司徒雪衣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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