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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心裡只覺得虛偽。
人都說身正才能不怕影斜,可孔耀光是做人陰險至極,還對旁人諸多挑刺。小姐形容的那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是太貼切。
孔玲瓏手上的茶杯放到臺案發出一陣輕響:“三叔誤會了兩點,第一,我祖父不是不敢對旁支動手,他雖外表給人感覺嚴厲,可心裡始終對你們旁支網開一面,哪怕你們再爛泥扶不上牆,祖父他還是顧念著同是孔氏一門,拖著眼皮任你們胡來。而祖父才能遠勝於我,他自然能幫你們收拾爛攤子,可是玲瓏自認沒有祖父那樣的本事,所以面對長老們經營虧損了三十幾年的鋪子,實在是不能再裝作看不見。”
孔耀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裡憋著怒火孔玲瓏卻根本不讓他發洩,緊接著就說了第二。
孔玲瓏說道:“第二,玲瓏再和三叔說一說孝道的問題,因為祖父這個人面冷心慈,一直覺得旁支不管做什麼,總還是一家人。一家人當然要多擔待和寬容,玲瓏長在祖父膝下,也是經常被教導同樣的事情,如何對待各位旁支的叔伯,只要旁支們沒有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前,孔宅都儘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孔老爺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即將撒手人寰的時候,將孔玲瓏叫到身邊,說的就是這句話。
保全旁支的前提,就是他們還沒有喪心病狂,沒有做出傷害孔家根本的事情。
孔玲瓏看著孔耀光,彷彿是輕輕地含笑,但誰都明白她這含笑的份量:“所以啊,三叔,不要怨祖父沒有教我,實在是你們旁支自己選了條死路。”
以孔玲瓏對孔老爺子的尊敬,哪怕心裡不贊同對旁支網開一面,她還是會照樣做的,不過,她也的確有誘導的做法,讓這些旁支一步步自己步上死路。
孔耀光照著孔玲瓏就啐了一口:“少說的這麼頭頭是道,你以為你贏了嗎?這不過是開頭!”
他冷笑了起來:“孔玲瓏,你如此天真,以為自己壓住了幾位長老就可以抖起威風了?你看一看你周圍,這隻有草木沒有人的老宅子,你嫡系一門終究已經斷絕,而我旁支,你知道只是在咸陽就有多少人在嗎?一千多人的龐大支系,你認為、他們聽到自己敬重的長老們,在今日都被你孔玲瓏一個黃毛丫頭給羞辱了!他們會不會嚥下這口氣?!”
孔耀光惡狠狠的,說出了他自己最怨毒的心事,到了萬不得已,哪怕所有旁支合力也能踏平這片嫡系的土地,碾碎這嫡系的根脈。
孔玲瓏看著他的樣子,已經完全確認孔耀光已經是不可救藥,跟這樣的人說再多也是浪費時間,不過,她沉思了很久,好像是在思考,其實她自己明白是什麼。
孔耀光冷笑踏前一步:“你怕了?”
其實不需要旁支,他一隻手也能捏死這丫頭,他已經忍的夠久了。
孔玲瓏目光敏銳,她看著孔耀光,“三叔,現在我依然願意遵循祖父的意願,只要你肯像其他幾位長老一樣,把你手下的孔家的鋪子上交,我們之前還是可以和平解決。”
沒有人覺得她這句話是真心說的,落在孔耀光的耳裡更覺得是羞辱。
孔耀光大怒,嚇得玉兒連忙閃身擋在孔玲瓏的面前,“你還想用對付那些老傢伙的招數來對付我?痴心妄想!”
孔玲瓏也沉了臉:“三叔,我知道你這些年在孔家撈了不少油水,這些油水我都可以不管你要,現在只要你肯交還了鋪子,總還不至於鬧太僵,再說,和孔宅鬧僵對三叔又有什麼好處?”
孔耀光氣的只剩冷笑了,這丫頭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在他心裡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少當家,她還來指責自己撈了油水?同樣是姓孔,憑什麼他做的就是撈油水?!他拿多少不是應該的?!
孔玲瓏偏偏還慢慢吞吞的,“再說了,這鋪子遲早要交,三叔如果主動交上來,玲瓏也不會虧待你,每年也一樣會給三叔銀錢補貼家用,三叔的身份不及幾位長老,他們每年有一千兩,玲瓏願意給三叔五百兩。”
願意給五百兩,願意給五百兩,願意給五百兩……
就連玉兒都感覺瞬間背後冷颼颼的,這種帶著施捨、和大度一般的口語,小姐怎麼好像故意在激怒人一樣?
玉兒不愧是跟著孔玲瓏的兩世心腹,孔耀光已經雙眸血紅,他忽然把玉兒推向了一邊,就走到孔玲瓏跟前一把卡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玉兒尖叫一聲,她猝不及防就被孔耀光推到了地上,胳膊都差點撞斷,可這都不及她看見的這一幕兇險。
因為從孔耀光的臉上看,他是真的想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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