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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姐送賬本,哪怕再累心裡都是輕鬆地。每每抬頭看著孔宅外面的參天古樹,她深深體會到,這樣的大宅子,沒個主心骨還真不好過。
玉兒唯一覺得不解恨的,就是當初跟著孔耀光沆瀣一氣的還有好多掌櫃依然留在孔家,她覺得小姐應該對這些害蟲斬草除根,不然這些害蟲萬一捲土重來呢?
孔玲瓏把所有旁支的爛賬這幾天都拿過來重新梳理一遍,一邊回答著玉兒問題:“孔耀光有一點說的沒錯,旁支的人數太多了,真要一個不剩拔除,暫時沒有那麼多人填補。”
玉兒覺得有道理,還是有一點點的擔心:“那要是他們趁機添亂呢,小姐不是更麻煩了嗎?”
看到小姐手邊那一堆的帳,玉兒都感到頭大。小姐真的很不容易呢。
孔玲瓏往旁邊的賬簿看了一眼,嘴角不知想到了什麼勾了勾:“沒關係,這些人對孔耀光未必多忠誠,只是被利益驅使罷了,他們中有一部分經商才能也不錯,完全可以善加利用。”
對小人榨乾他身上最後一滴油水,才是真正有利的懲治。比直接轟走要強,正如他們從前對孔宅做的。
孔玲瓏把看過的賬簿放到一邊:“這半年閒來無事我看了不少賬冊,現在只是重新過濾一下細節,老傢伙們留下的爛攤子夠多,不過他們為了自己多撈油水,店鋪上安排的人也算本事,這些管理者如果能留下來,自然再好不過。”
一聽就知道小姐又要操勞,玉兒卻覺得有點開心,能這樣一直陪著小姐,她真的很滿足。
“孔小姐只用了半個月時間,就平復了手下鋪子的亂象,現在孔家的生意不僅沒受到影響,還越來越好了。”劉家負責打聽的人,恭敬躬身在劉老夫人面前回話。
劉老夫人閉目養神在椅子上,“蟄伏半年,就為了今天這一次破局,選擇不跟這丫頭為敵,也算劉家走對了。”
那人驚訝:“老夫人也認為,孔家小姐這半年,其實是故意的?”
雖然這件事孔玲瓏辦的漂亮,也讓人誤以為旁支都是中了圈套,可是用半年時間佈局,風險也太大了,要是那些孔氏旁支一兩個有本事的人,用了別的手段在這半年間取得了孔家掌事權,孔玲瓏難道還能提前預料到?
劉老夫人睜開眼睛,猶有精光:“我只知道對那丫頭的任何小看,都會變成犯過的錯誤,你們最好都能有數。”
既然老夫人開了金口,那人也不再抬槓多說,只趕緊低頭認是。
外面的傳聞基本也跟劉老夫人想的一樣,主要是之前孔玲瓏做的許多事情太深入人心,咸陽的人們已經自動覺得孔玲瓏是個極有手段和能力的女子,若說這一切是她故意設局整頓旁支,旁人是一萬個相信。
況且更有那天、在孔家門口目睹了一切的人,旁支的可惡也就襯托了孔玲瓏做法的正義,如果孔氏旁支不是那麼可惡,為什麼耿國忠這個縣令都出馬了?
於是也沒有人再去深究孔玲瓏這半年到底去幹了什麼,心照不宣地預設是孔家旁支倒黴。
孔膳堂的陳掌櫃,時隔半年再次見到少當家,竟然有些恍惚起來。
“陳叔。”孔玲瓏笑著喊了一句。
陳掌櫃差點老淚縱橫,“看到少當家安好,我也就放了心。”
這半年最擔心孔玲瓏的人力,就有陳掌櫃。
孔玲瓏自然知道這些話的真心實意,心頭暖流滑過:“讓陳叔擔心了,今天叫陳叔來,也是想說說鋪子的事兒。”
陳掌櫃忙道:“我已經把半年的賬冊都帶來了,少當家儘管過目。”
不愧是盡忠盡職的陳掌櫃,即便孔玲瓏不要,他也會主動交上賬簿。和那些聽到賬簿,就躲躲閃閃心虛不已的掌櫃全然兩個樣。
孔玲瓏越發滿意,笑對陳掌櫃說道:“陳叔的賬冊我是放心的,今天並非為了孔膳堂的事,是我有一個請求,希望陳叔幫忙。”
陳掌櫃驚了一下:“少當家不可這樣說,若有吩咐儘管說就是,又談得上什麼幫忙。”
孔玲瓏頓了頓,也道:“那我就直說了,北巷的掌櫃我已經辭退了,那裡的鋪子五年間,賬面亂七八糟,夥計的管理也是一團亂麻,這種情況下,只有尋一個極可靠的掌櫃過去坐鎮,我才能放心。“
陳掌櫃臉色越來越驚訝:“少當家是……”
孔玲瓏點頭:“我屬意陳叔,只不知陳叔意下如何?”
陳掌櫃這時沉吟了一下,望向孔玲瓏說道:“少當家的吩咐自是聽從,陳某並無異議,只是孔膳堂那邊,少當家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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