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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親吻念清的額頭，好看的手輕撫她後頸的肌膚，喟嘆她在他眼裡，有多美，多難忘。
念清垂下眼，小手攀著他寬厚肩膀，很有男人味。
……
***
顧氏的早上。
念清回到工作崗位，首先拿出自己的手機，充電。昨晚，她都忘記這回事，和顧清恆一直膩在一起。
手機螢幕亮起，有條未讀簡訊，念清點開看，陌生的號碼，內容……
【賤人，你害我流產很得意是嗎，我孩子的命不會就這麼白白沒了，我跟你沒完！】
念清緊緊蹙眉，坐下椅子，一時反應不過來是誰給她發的恐嚇簡訊。
流產……是瞿楠嗎？
她一直沒有備註瞿楠的手機號碼，實在是不想再聯絡的人，她不知道用什麼心情留下這個女人的聯絡方式。
念清看了看發她簡訊的號碼，打過去，語音提示，已關機……
念清心情有些糾結，前段時間，她才見過瞿楠，那時候還好好的，將肚子捂得嚴嚴實實，現在說流產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瞿楠，但怎麼就將她扯上了？
她上次見過瞿楠後，瞿楠在路上發生意外？喝杯果汁還能流產？
念清蹙著秀眉，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還早，她拿起自己的手機，出去辦公室，進了安靜的樓梯間，關上門，才打電、話給陸淮川。
如果真的是瞿楠，那，昨晚陸淮川打電、話給她，應該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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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很快接通……
念清聽到手機旁，有一個人的氣息，但陸淮川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陸淮川在昨晚的電、話裡，除了認出顧清恆，還有沒有想到其他，也許，該想到的不該想到的，他都知道了。
她沒什麼好狡辯的，事實就是如此。
念清先說話了，直接地：“瞿楠是不是流產了？”
“……”
念清說明白道：“我今天看到個簡訊，才知道的。我認識的人裡面，只有瞿楠是懷孕的，她好像對我……有個人偏見的誤解。”
“……”
“她怎麼流的產，你方便告訴我嗎？”念清無法想象瞿楠竟然會流產，她上次見瞿楠，每分每秒都在護著肚子，比懷胎十月的還要謹慎，過度保護。
“……”
念清聽著陸淮川說的話，蹙眉。
瞿楠這麼個流產，是自己不小心，和她和陸淮川，都無直接關係。
將責任推到她身上，說是她害的，何其無辜。
一個沒出生的孩子也是條生命，她三觀擔當不起，如果真是她推瞿楠摔的樓梯，她自己也會良心不安，同是女人，儘管沒懷過孕，但也明白懷孕過程肯定很辛苦的。
問題是，她沒做過！
“她是怎麼認為是我害的？”念清想不通，瞿楠的被害妄想症有多深。
陸淮川聲音憂鬱道：“我在和她鬧離婚，她一直不肯簽字，我準備上法院上訴。她認定我離婚是要跟你複合，她認為所有的事，都是我們倆預謀好的，就等將她撇開。”
“你無法想象這個女人有多可怕，她流產的孩子應該是我的，我一直沒和她上過床。她在我水裡放了藥，在我沒意識的情況下，偷了我靜子，偷偷去做試管懷孕……”
“你知道我有多噁心嗎？我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快瘋了。”
念清深深蹙眉，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女人對這些方面確實都敏感，但瞿楠的敏感都快變成神經質了，就因為她和陸淮川以前，有過一段……
“……”
陸淮川問起瞿楠簡訊的事。
念清不好再多說，敷衍過去。
陸淮川知道她的情況越多，瞿楠對她的誤會就越深，就這麼放著慢慢淡下去吧，她也不可能找瞿楠澄清什麼，只能這樣。剛流產的女人，最怕是太偏激，不會做什麼事情吧……
“先這樣吧，我還要工作。”念清和陸淮川聊了幾句，準備掛了。
陸淮川叫住她，聲音低低：“念清，昨晚在你身邊的人，是不是顧清恆？”
念清將自己縮在角落裡，垂下眼——“是。”
陸淮川什麼都沒再說，就掛了電、話，周圍，更顯安靜。
念清呼吸深深，知道，陸淮川對她，很失望，完全的失望。
他還留在原地等她，是她，跟了顧清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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