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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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

陸淮川和念清，沉默著，在他們曾經開心過的地方，難受著。

人在，景在，愛情卻已經斑駁……

念清覺得她，應該要問陸淮川一些話，可她理不清了，思緒裡很混亂，原以為的簡單，都並不簡單，比她想象中要複雜很多很多。

陸淮川看著身邊的念清，夜晚風大，吹亂她的頭髮，他想伸手，用手指給她理理，但不能。

他擔心她會冷，想將外套脫下來給她披，還是不能……

什麼都不能！

陸淮川忍著情緒，提議道：“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如果，暫時沒地方可以去，我有房子可以安排給你住，你放心，不是要你跟我一起住。”

念清搖頭，不用麻煩陸淮川送，她還沒想清楚要回去哪裡，可能，不會回去顧清恆那裡了。

她站起身，坐那麼久，腳反而更麻：“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陸淮川面容一沉，突然伸手搶過念清的手袋。

念清愣住看他。

“已經很晚，這裡打車不方便，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坐車回去。跟我走，我送你。”陸淮川說完拿著念清的手袋走，不准她拒絕。

強勢。

念清抿唇，跟著陸淮川下去，他的車，就停在馬路邊，走近看時，她微微蹙眉

tang——左邊的車頭燈，撞破了，那一塊都凹凸下去，掉了漆。

陸淮川沒解釋，開啟副駕的車門，示意念清上車。

念清看了眼，皺眉，她本來想坐後面的位置，但陸淮川已經開啟車門，看著她在等，她橫了橫心，上車了。

駕駛座的操作檯上，有幾張罰款單。

念清剛好看到，陸淮川上車，邊繫上安全帶，邊對她說：“來的時候，沒留神撞到了護欄，交警罰的。”

念清點了下頭，看向車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淮川其實說得風輕雲淡了，從中午一直在找念清，在自持的鎮定中六神無主，明明該直走的路，他卻違規轉了彎。

他自小就在清城長大，對這個城市瞭如指掌，什麼路都熟悉。

可突然之間，眼前的地方變得很陌生，他想不起這裡是哪裡，丟了魂一樣。

直到車撞上護欄，被交警叫下車，他才從短路中回過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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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已經說了很多，還有很多心裡話，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車裡，安靜得彷彿只有呼吸聲。

念清一直看著車窗外，繁華的都市在燈火闌珊處，寂寞著。

她有些出神。

回到和宴子合租的公寓，念清解開安全帶，看向陸淮川。

他眼睛閃爍著光，說：“我看著你上去後，再走。”

……念清點頭，開門下車，在進去公寓時，她緊緊攥住自己的手袋，忍著沒回頭——她有看到，陸淮川眼裡的，淚光。

上樓，高跟鞋的聲音在樓梯間迴響，感應燈一層層亮起。

才三樓，念清就累得快要倒下，手扶著牆沒有動。

感應燈漸漸暗掉，周圍漆黑。

她試圖再走，腳絆到了，人跌在樓階上，正好碰到她小腿後的淤青，很痛，好像抽搐了。

她吸了吸鼻子，乾脆坐樓階上，白皙手指輕揉抽搐的小腿，痛上加痛，還好，漆黑裡，沒人看到她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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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念清才上到6樓，拿出鑰匙開門，動靜可能有些大，剛睡覺的宴子，嚇得尖叫連連，黑燈瞎火的找東西防禦，喊著要報警。

念清嘆氣，開啟客廳的燈，關門：“是我。”

“嚇死我了你！”宴子頓時扔下掃把，沒好氣地瞪著念清：“今天你們是怎麼回事啊？”

“一個個都跑來嚇我！中午說好等你，結果我等到午休結束，你都沒回來，給你打電、話，你手機又關機了。”

“反而顧清恆一個勁地打電、話找我，下午兩個小時，他就打了十幾通電、話，問你去了哪，我怎麼知道你去了哪，他那個質問語氣，簡直嚇得我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