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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隨即道:“回公子,那是琴師阮先生住的紫藤院。”
那處院子竟是醉芳樓的後院!疏桐有些自嘲:自己果然是在妓館中學琴。
“阮先生每日要來樓中演奏?”
小姑娘搖頭笑道:“怎麼會呢?阮先生是我們老闆的朋友,他本在許昌任職,每年夏假時回來教我們彈奏琵琶。”
阮瞻居然還是有官職的人?疏桐有些驚訝。雖每日見面學琴,她和阮瞻卻從未有過音律之外的交流。難怪王墨說他只有每日上午有空,想必午後他便是要教晚起的青樓女子吧。
疏桐坐下喝了兩盞茶後,王墨和阮瞻便在笑談聲中走進了包間。
疏桐起身上前施禮,阮瞻竟看得一愣:“我還正想這位俊雅公子是誰,竟是疏桐姑娘。”
先前陪伴的那名小姑娘聞言,便帶著毫不掩飾的詫異反覆打量疏桐。
阮瞻又道:“疏桐姑娘若真是男子,這副容顏上街,只怕會被打搶。”
“此事最近還在發生?”王墨面帶詫異。
“前日就有名清秀男子在金市街被人擄走。”阮瞻在中廳的雕花桌前坐了下來。
王墨也在桌前坐下,拎壺替阮瞻斟了茶水道:“帝都之中,竟有這等荒唐之事,著實匪夷所思!”
“的確費人思量。只是這次被擄的男子並沒有喪命,昨日清晨在洛河碼頭邊被人發現。”
王墨皺眉道:“能活下命來,難道不是同一人作案?”
“據說那名男子衣袍凌亂的躺在蘆葦叢裡,被一個打漁人發現,問及他的姓名住址,他竟全不記得,還是一個在金市賣茶的婆子認出他是鄰居家的公子。”
“姓名住址都不記得?會不會是作案人迫於壓力,改變了作案手法,給他服下了致人失憶的藥物?”疏桐想起“忘憂散”就有導致短暫失憶的作用,便插了句話。
王墨聽得眼眸一亮,隨即問道:“千里兄可知那名男子家住何處?”
“這到不清楚,我也是聽錦娘聊起的。怎麼,子夜對這案子有興趣?”
王墨點頭道:“桐兒說得有些道理,我想去了解一下那男子失憶的症狀。能致人失憶的藥物,家師曾有研究。若真有人濫用,我便得去查一查。”
阮瞻聽罷,轉首對身後的小姑娘道:“麻煩蓉兒替我請錦娘過來一下。”
蓉兒應聲而去。片刻後,一位身著紫絲攢花袖袍的美豔女子便含笑進了包間。她抬眉掃視一圈後,先走到王墨身前行禮:“錦娘見過子夜公子。”
待王墨還禮後,她才又面朝疏桐點頭含笑道:“疏桐姑娘好。”
疏桐從未見過她,她竟一眼能叫出她的名字,疏桐不免有些詫異。
錦娘似看出她的心思,含笑道:“常聽千里說姑娘對音律有天賦,比我這樓裡的丫頭們靈秀千百倍,錦娘也曾想親自見見姑娘,奈何身份有別,不便相見。”
王墨便替疏桐介紹道:“桐兒,錦娘便是這醉芳樓的老闆。”
疏桐越發詫異:醉芳樓的老闆居然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她這般溫婉柔儀的模樣,和她想象中妓館老鴇刻毒陰險的面貌相去甚遠。
“子夜想找你問問昨日碼頭邊的那樁事。”阮瞻起身替錦娘移了座椅,又替她斟上一杯熱茶。
看著阮瞻眉眼間毫無掩飾的愛憐之意,疏桐又特別留意錦孃的舉止言行。一個青樓女子,能得到阮瞻這樣的男子的真心,她應該有非同一般的能耐吧?
錦娘接過阮瞻遞上茶盞,隨即微微側首,向他投去感激一笑。兩人視線相觸,阮瞻唇角便勾起一絲暖暖的笑容。
這無聲的一幕,將兩人之間那種默契的愛意展露無遺。疏桐不免有些感慨:阮瞻家裡還有妻子,就算兩人恩愛如此,但終究身份有別,不可能長相廝守……
第三十六章 夏夜星空
更新時間2014…2…12 14:25:19 字數:2186
似感覺到了疏桐的注視,錦娘轉回頭來對她盈盈一笑。
疏桐有些尷尬,忙移開視線,不料卻對上了王墨眼底的笑意,她忙端了茶盞垂首輕啜。
“據茶婆說,那名公子長得清秀俊逸,是金市街一家脂粉鋪子的公子,平時就有很多女子追慕。前日傍晚他是去城東探望朋友返回途中失蹤的……”
錦娘將她自己得知的情形細細說了一遍,待王墨問及那男子的住址,錦娘道:“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不過金市街裡賣胭脂水粉的,統共也不過三五家,這件事情又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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