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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相對,彼此間一呼一吸的氣息都清晰可聞……
“哐當!”一聲脆響自門口傳來。
王墨聞聲轉回頭去,便見那小丫鬟立在門口面紅耳赤道:“對不起,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話還沒說完,那小丫鬟竟丟下地磚上碎裂的陶罐和灑了滿地的茶葉,捂著臉轉身跑開了。
王墨一手摟住疏桐的腰,著力將她扶起後,搖頭喟嘆道:“我的清白被你毀了。”
疏桐原本有些心慌,聽了這話反倒鎮定下來了。她望著一地的茶葉和碎陶怨道:“這小丫頭也不知是從哪裡找來的,怎麼如此笨手笨腳?”
王墨笑道:“是有些笨手笨腳,和你當年差不多。”
當年的自己哪裡是笨手笨腳,不過是借粗笨的模樣報復而已。疏桐心下暗自辯駁一番後,又道:“當年奴婢確實粗笨不堪,好在這些年得了夫人指教,有些長進了。”
王墨卻只笑不語。
疏桐去室外拿了掃帚和撮箕進來,麻利的將地上的碎陶和茶葉清理乾淨。她正要將垃圾送出門去,那小丫鬟竟又自動出現了:“姐姐,這活兒髒手,我來吧……”
“叫你沏茶,你捧了茶罐來做什麼?”疏桐將手中的工具遞給小丫鬟,不解問道。
“我看茶格子裡有好多罐子,分不清哪罐是姐姐說的安州茶,就想過來問問,誰知,誰知一進門……”回想起先前在門口目睹的一幕,小丫鬟的臉又漲得通紅了。
“爐上的水開了沒?”疏桐出聲打破了此間尷尬。
“啊!我都忘記爐上還燒著水了!”小丫鬟似才想起,一聲驚呼後,扔下掃帚和撮箕便急慌慌衝了出去。
疏桐和王墨對視一眼,當即道:“我去看看,她這粗心模樣,可別把屋子引燃了。”
目送疏桐出去,王墨回到書案前,再次拿起桌上的書卷,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淡去。
片刻後,疏桐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粗心。灶孔裡的柴火塞得滿滿當當的,著了一半的木柴都掉到灶外來了,若不是木柴堆離灶遠,廚房還真給她點著了。”疏桐將茶盤擱在桌角,拎壺斟了一杯遞給王墨道。
王墨接過茶杯,卻又順手在桌上擱下道:“這麼說來,這丫頭還真留不得……”
疏桐看著那隻青瓷茶杯,心中一陣翻騰,面上卻依然淡然若定:“公子既打算長住,不如直接向老爺提出,讓奴婢來服侍你吧?”
“你如何知道我準備長住?”
王墨面上多了一絲警惕,雖不過剎那即逝,卻也被疏桐看得清清楚楚。細細尋思一番白日司馬穎與王墨和王愷兩父子的對話,疏桐越發覺得王家與成都王在密謀著什麼。
心底轉過幾個念頭後,疏桐便套話道:“是王爺有事託付,公子才決定長住洛陽的吧?”
王墨面色一冷:“你偷聽我們說話?!”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疏桐做出低眉垂眼的恭順模樣:“受夫人教導多年,奴婢哪裡敢偷聽主子說話,我不過是正好瞧見了……”
“瞧見?”王墨丟下手中的書卷站起身來,一雙墨眸定定看著疏桐,一臉不可思議:“你難道會唇語?”
若是他能出面讓自己留在王家,疏桐不介意被他知曉自己會唇語這樁事。略作猶豫,疏桐又道:“略懂一二。”
“那你看見我父親和司馬穎說了什麼?”
疏桐低垂的視線掃過書案,發現王墨此前讀的是《名琴譜》。這本書疏桐在王蕙房中見過,記錄了古往今來的絕世名琴,諸如伯牙的“號鍾”,楚莊王的“繞樑”,司馬相如的“綠綺”,
蔡邕的“焦尾”,盡數收錄其中。
這一剎那,疏桐的思路豁然洞開。她抬眉看著王墨鎮定道:“王爺和老爺在談論被石家奪去的名琴‘絕響’。”
“七八丈之外,你竟能窺人談話?”王墨似仍有些不信。
“奴婢小時曾與西域使者有接觸,他們好些人都身懷絕技,我不過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
“西域使者?是來窺探我朝機密的細作吧?”
疏桐淺淺一笑:“所謂使者,又有幾人不是懷著窺探之心的?”
王墨一手託臂,一手支頤,面色鄭重道:“看來,我得提防著被你窺探。”
“讓奴婢成為公子的人,這才是不被奴婢窺探的最好辦法。”疏桐趁熱打鐵道。
“你就那麼放不下……我?”王墨眉梢微微上挑,一雙深邃如淵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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