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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了只怕會丟命。換我是李家老爺,我就變賣了鋪子,搬去僻靜鄉野。”
劉婆子頓時瞪大了眼睛。
王墨唇角勾笑,轉身離開了李家鋪子。
上了馬車,疏桐便忍不住問道:“公子發現了什麼線索?”
王墨從車廂座椅下的銅盒裡拿出溼布巾子,一邊擦手一邊笑問:“桐兒問這個,是因為好奇,還是要向常氏交差?”
“有什麼區別嗎?”疏桐替王墨遞上一張乾布巾子,不解問道。
“是前者的話,我可以透露一點兒;是後者的話,我拒絕回答。”
疏桐愣了愣,終究選擇了保持沉默。
“承認自己有好奇心,難道很羞恥嗎?”馬車走了許久,王墨突然笑道。
怕與他的目光對視,疏桐乾脆掀開一側的車簾,側首窺看街道上徐徐後退的景色,保持沉默。她不是羞於承認自己的好奇心,而是覺得王墨用這種語氣與自己說話,太過親近曖昧,有點近乎調情。
除開她對他身份的反感和抗拒,她這般表現,其實也與昨夜他說的那種“驕傲”有關。她暗自覺得:若她一直和他保持著疏遠的交易的關係,或許她就能避免為他侍寢。
疏桐不準備打聽此事了,王墨卻又徑直道:“李京確實是被人灌了藥,那藥的成分與‘忘憂散’也非常相似,但這不是致他失憶的主要原因。在他百會、玉枕、靈臺等多處穴位上,我發現了隱於發中的細小針眼……”
“李京頭部有針眼?”疏桐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轉首便驚訝問道。
王墨點頭道:“嗯。致使他失憶的人,應該是一個醫術高明且擅長針灸的大夫。”
“所以公子勸李家不要送去治療?”
看著疏桐那副急於作合理化推斷的表情,王墨含笑搖頭:“天下的大夫多了去了,他去求醫也未必就遇到害他的那位。我勸他不求醫,其實是擔心那幕後之人。”
“幕後之人?”疏桐越發驚奇。
“從李京內衣上的汙跡看,作案的人很有可能是個女人……”
疏桐驚道:“難道真有‘採陽補陰’術?”
“‘採陽補陰’?”王墨皺起眉頭:“桐兒聽誰說的?”
疏桐頓時面紅耳赤,支支吾吾道:“我也是聽,聽繡坊的徐媽說起……”
“她沒準兒說對了。”王墨勾唇一笑,隨即又掀開前簾對趙一道:“趙伯,前面廷尉府門口停一下。”
“公子要去廷尉府?”
“剛才冒了我師兄周慈的名,總得去給他打個招呼。順帶也給他提供點兒線索,看他們能不能查出些什麼。”
疏桐道:“那金鑲玉腰牌,真是廷尉府的?”
王墨笑道:“廷尉府的腰牌沒那麼好混,我不過是唬唬那婆子。”
馬車適時停下,王墨開門下了馬車後,對趙一道:“趙伯直接送桐兒回府,我晚上還有事,不必來接我。”
趙一應下後,王墨突然掀開車簾,對疏桐道:“查案之事,不在交易之內。桐兒明白否?”
疏桐當即點頭道:“我不會說給夫人。”
見王墨闊步走進門列甲衣執戟衛的廷尉府,疏桐有些詫異:小時的王墨幾乎足不出戶,也很少與人往來,六年後歸來,竟多了這麼多朋友?謙詞樓的老闆、醉芳樓的琴師、廷尉府的醫藥官……
回王家宅院後,疏桐照例先去面見常氏。
請安之後,常氏問她大清早跟王墨出門去做什麼時,疏桐方才明白王墨送她胭脂的本意。在心底鄙夷了自己一番後,她從袖中取出“醉海棠”遞呈給常氏道:“公子嫌奴婢平日妝容太淡,今日一早就帶奴婢去買了這個。”
常氏接過胭脂盒看了看,以不屑一顧的表情遞還給她:“虧他也有老爺的血脈,竟和他娘一樣,是個沒眼光的人。”
事關王愷和朱婉,疏桐便只是垂首不語。
常氏卻又問道:“他陪你買了胭脂,又去做什麼了?”
記起王墨先前叮囑的話,疏桐略作思忖後便道:“前些日子公子突然說要教奴婢騎馬,公子去馬廄看過後說府中的馬匹性情太烈,不適合奴婢,準備替奴婢去買匹性情溫和的……”
聽到這裡,常氏竟搖頭笑起來:“要教丫鬟騎馬,子夜真是出息了……”
教丫鬟騎馬的,王墨不是第一個。幾年前大公子王睿將房裡的丫鬟果兒帶去了跑馬場,果兒不過是好奇讓王睿載著在場上跑了一圈,回來後便被常氏以諂媚惑主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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