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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慶幸之餘,也有些隱憂。怕王墨再糾結雲羅的話題。疏桐便轉而問道:“那車伕宋局是不是齊王的耳目?”
“桐兒如何知道?”
疏桐便將那日雲羅被劫持,宋局無端消失的疑點說了出來。
“不錯。只是那日宋局卻並未離開峽谷,混亂中他換上了土匪的衣裳,隱在一旁觀望。你回去救雲羅時,便是他起了那道勒馬索。”
“他為何要對我下手?”疏桐驚訝道。
“你去救雲羅,他懷疑你也是趙王的耳目。一個眼線,他可以利用;兩隻耳目,他就有些懼怕了。”
“公子當時已經策馬離開,又如何知道此事?”
“有七兒在暗中監視他。”
難怪那一日沒有見到七兒的身影。莫非她也是換了裝束?看來,不單單是幾位王爺在暗自鬥法,就連他們派出的眼線探子也是在暗地裡相互較量。
尋思至此,疏桐不免嘆了口氣。
“桐兒不必擔心,雲羅早晚會主動來找我。”王墨突然說道。
疏桐一怔:“為什麼?”
“她身上有和你一樣的毒藥。若不想丟命,自然會回來。”
“那避胎藥原來是毒藥?!”
“你們果然姐妹情深啊,連避胎這麼隱秘的事,她都告訴你了。”斜倚在錦榻上的王墨勾唇一笑,慵懶之極。
疏桐臉紅道:“公子竟也變得和那程據一般,要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控制人了?”
“控制她?”王墨略略一怔,隨即失笑道:“這麼說來還真是一舉兩得呢。我的初衷,不過是用她的身體來替桐兒試試藥罷了。”
“試藥?”
“我答應過桐兒,要替你找到解藥。按照程據的毒藥方子,我擬了好幾個解毒方子,只是擔心桐兒的身體受不住,就先找人試試。”
這番話,聽起來好像全是為了自己,但用活人來試藥,這種毫無人道的做法,著實讓疏桐驚懼:“公子怎能為了奴婢,拿別人的性命來冒險呢?”
“不是別人,是敵人。”王墨的手指落在疏桐頸項那道玉髻留下的疤痕上,輕輕撫摸道:“憐憫敵人,是一種愚蠢。”
疏桐聽得心下一驚,總覺得王墨這話裡似還藏著話。
王墨又道:“桐兒在客棧裡,可有聽說過西城門外三岔口前日發生的事?”
三岔口的事,在客棧裡傳得沸沸揚揚。說是有一家做香料生意的人,前日傍晚時候路過三岔口,幾車香料被洗劫一空不說,家裡上至七十歲的老嫗,下至三歲的孩童,盡數被悍匪殘忍殺害。
“奴婢聽清掃客房的大嬸說過,”疏桐義憤道,“那幫歹徒著實天良喪盡,令人髮指!”
“他們就是那日在八盤峽土匪山寨裡,你求我放過的那群人。”王墨淡淡道。
疏桐頓時目瞪口呆。
“殺人放火搶劫擄掠的事情幹慣了,他們的毛孔裡都滲透著掠奪的貪慾。你指望他們改邪歸正?若真有別的謀生之路,他們又何必走上亡命之途?”王墨頓了頓道,“所以,桐兒你要記住:對他們仁慈,就是對罪孽的縱容。”
疏桐心亂如麻。若沒有自己當日的憐憫求情,那香料商一家十七口又怎會遭此厄運?自己的惻隱之心,果然縱容滋生了新的罪孽。王墨這廝那日就看清楚了這幫匪徒的罪惡之心,可他為何要聽自己的請求,留下這幫禍患?
深深的自責自罪中,疏桐怒道:“公子既然早就料到會有這般罪孽,那日又為何要放了他們?”
“我只是不忍心桐兒看到那般血腥的場景。”王墨的手指掃過疏桐的面頰,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離開山寨後,我便讓人去處理了。只是時間延誤,加之那一帶地形複雜,走脫了一些人。”
疏桐匪夷所思的看著王墨:“公子,你……”
“真相就是如此殘酷。有些事情,不知不曉,心裡會好過一些。”
第一三九章 等待雲羅
出金城之後,王墨卻不再讓車隊日夜趕路。
往往天色尚未黑定,車隊便就近找了村落、集鎮投宿。
車隊的其他人都以為是經歷過八盤峽之事後,王墨擔心再遇匪盜,所以謹慎行事。只有疏桐知道,他放慢速度,其實是在等待雲羅。
這一路,王墨並未與疏桐同行同宿。他多是午後上車來,聽聽疏桐撫琴或者讓她陪著下一兩局棋。天色一晚,他便回自己的車上去了。
疏桐尚不知王墨現在為何變得這般君子守禮,直到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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