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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崇綺樓翻身躍下時,王墨的眸光便是一沉,好一陣,他才問道:“石拓如今可還好?”
“朱老闆已經按照子夜的意思,以石崇隱秘遺產的方式,將洛陽的那些店鋪交給了他,起初他還有些懷疑,後來也沒發現什麼疑點,便認真過問起經營情況了。想來,他多少遺傳了石崇的經商天分,料理起店鋪來,比我們想象的好多了,如今那十幾個鋪子都在盈利。”
聽到這裡,王墨臉上的神色輕鬆了幾分,便道:“如此甚好。博陵公與司馬穎交惡,他家那位小姐品性才貌皆很不錯,師兄可以在合適的時機為他們引薦一下。”
“如何引薦?”
“石拓的母親曾託媒人去求過這門親事。如今石家沒落,博陵公未必會答應。師兄可以設法讓王家小姐在街頭巷陌與石拓偶遇,她若是喜歡上了石拓,此事便好辦了……”
“偶遇?”
“石拓那呆子的長處就是生得了一副風流公子的好面相,一般女子見了,沒有不動心的。”
聽王墨主意都出到這個份上了,周慈不禁笑道:“子夜,你竟是要將他的終身大事也一併辦了?”
王墨嘆道:“他能早些成家立業,桐兒便能放下心來。她對石家,總覺得有愧於心。”
提到疏桐,周慈便是隻笑不語。
“崔平那邊怎樣了?”王墨轉移了話題。
“已是病入膏肓,估計我抵達延城時。他差不多就該魂歸西天了。是月容在親自辦理此事,子夜可以放心。崔平一倒,司馬穎也就熬不了多久了。”
“崔平替司馬穎把路子早就鋪好了,鄴城的兵馬也一直訓練有素。他想要坐上皇位其實不難。難就難在身邊沒有看得長遠的謀士,以他急功近利的性情行事,三五年之內必然兵敗垂成。”
“三五年?”周慈擱下手中的茶盞問道,“那蕙小姐怎麼辦?”
“自然要在大廈將傾前將她接出來。”
“那樂素呢?”
“她是他的正妃,要如何選擇,由她自己決定吧。”
周慈還想再問,王墨卻道:“師兄與師姐如今可還好?”
話題陡然轉到此處,周慈臉上的笑容便深了幾分:“還好。”
“師姐性子是有些清冷,但她待人卻是熱腸熱心的。”
周慈無奈笑道:“我們幾個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性子我豈會不知?總歸她是放下你了。這麼多年我都等待過了。也不在乎多等她幾年。”
“多謝師兄這些年來一直守護師姐。”王墨起身朝周慈鄭重一禮。
周慈忙忙站起身來:“子夜這是做什麼?要說謝,還應是我謝你成全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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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周慈歡飲散宴後,王墨輕手輕腳返回臥室,生怕吵醒了疏桐。卻剛剛撩開紗帳,便聽得疏桐問道:“阿墨回來了?”
“桐兒還沒睡著?”
“阿碧在肚子裡踢得歡騰。想必是還在等著你講故事,不肯入睡呢。”
王墨上床將疏桐摟入懷中,抬手撫摸著她圓潤的肚腹,一臉歉意道:“我該早些散了宴席回來陪你們。”
“師兄遠道而來,你們相聚一場也不容易,我都和阿碧解釋過了。”
王墨側首在疏桐額角吻了一下,笑道:“多謝桐兒替為夫開脫。”
疏桐心底卻暗自偷笑。哪裡是阿碧在等著聽他講故事,分明是自己習慣了被他摟著入睡。
“我一直奇怪,阿墨在延城開了那麼多店鋪,卻為何獨獨不開醫館濟世救人呢?”疏桐問道。
“人生死有命,妄想靠針石方劑與天爭命,只是徒勞而已。為夫不太喜歡做那種徒勞抗爭的事情。”
“若沒有阿墨的一手好醫術。我早就死在常氏手裡了。阿墨怎麼能說醫術是徒勞呢?”
王墨笑道:“桐兒說得有道理,正好師兄也在,為夫明日便著手安排開醫館的事。”
“阿墨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疏桐心下鬆了口氣,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自成婚以來,王墨每日除了花一個時辰處理手裡的生意外。餘下的時辰便都是陪伴疏桐。初時,她頗感幸福滿足,可日子久了,她卻顧慮重重:他不是石拓那樣可以只滿足於琴棋書畫詩酒人生的人,這樣平淡無味的日子,他會不會很快就厭倦了?若是開家醫館,他每日替人診病治療,受人敬仰尊重,會不會令放棄了競逐天下的他,得到一些彌補?
王墨卻看透了疏桐的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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