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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另有目的。
“昨日石公子不是約蕭公子一道觀覽延城麼,怎麼蕭公子一大早就急急趕來護國寺了?”與其與他話語周旋,還不如說開來自在,疏桐便直接詢問。
“延城也不是多大個地兒,除了皇宮大內進不去,外城和中城不到兩個時辰我們便遊覽完了。”
疏桐挑眉道:“所以今日一早就來遊覽護國寺了?”
“舒公子是覺得我不能來麼?”蕭白笑問。
疏桐已然有些不悅:“自然能來。不過就是來得太過巧合了。”
“是啊,確實很巧合,我也有故人住在這寺廟裡。”蕭白轉眸望了望身旁的佛像道,“昨日我就提說與你們一道前來,卻被石兄約了遊城,今日一早獨自趕來,卻還是遇到你們了,真是很巧。”
“蕭公子的故人,不會是指這些石佛吧?”
“他們?”蕭白挑了挑眉,思索一番道,“到也可以算是故人。”
這人看起來劍眉星目,皮相不錯,就是臉皮厚了點兒。疏桐不再多說,轉身往石窟外走去。
“舒公子。”蕭白幾步追上前去,“我對這寺廟很熟,要不要我給你當嚮導?”
疏桐抬眸瞥他一眼,轉首加快了腳步。
“你不信?你左手邊佛龕裡的壁畫繪的是‘薩薄燃臂引路’的本生故事。”蕭白的聲音自疏桐背後傳來,“那是僧侶與商隊結伴穿越沙漠,為感謝商隊的資助,僧侶不惜點燃纏裹在手臂上的油氈為商隊引路……”
疏桐轉首看去,石壁上果然描繪著滿載貨物的駱駝,頭戴尖頂帽的商販和一位點燃手臂上的油氈為商隊引路的僧侶。
疏桐不由撇了撇唇:他先前來時看過了,自然知道。
“再前面一個石窟,描繪的是獼猴王的本生故事。釋迦牟尼前世為獼猴王時,為從獵人手下救下猴群,他以身為橋,引渡猴群。你留意左下角,那裡有一隻最小的猴子,他有六隻手……”
疏桐俯身一看,在佛龕左下角最旮旯裡,果然有一隻長了六臂的猴子。被佛龕的陰影遮著,這隻猴子不注意是看不見的。
疏桐正尋思這個關於釋迦牟尼捨生忘死的故事裡為什麼會有隻六臂猴,蕭白便道:“那兩隻多出來的手臂,是我小時畫上去的。因為破壞了這幅壁畫,我被叔叔罰去面壁了三日。”
疏桐訝然回頭:“你小時住在這裡?”
蕭白笑道:“我昨日就說了我在此地住過啊。”
“你叔叔他是這寺廟裡的僧人?”疏桐疑惑道。
“他是這裡的住持。”
疏桐瞬時怔住。
卻正在這時,一位身著褐袍的僧侶走到疏桐面前,朝她合掌施禮後,便用那誦經般的棉花音調說了一番吐火羅語。
疏桐聽得一臉茫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蕭白笑著翻譯道:“這位比丘僧傳話說,白延高僧邀請施主你去淨水禪房小坐。”
第一五五章 舊案密宗
疏桐愣了愣,轉身跟著褐袍僧侶去往位於講經閣後的淨水禪房。
僧侶替她開啟房門,疏桐便見王墨早已坐在房內,他面前的木几上,一壺清茶正嫋嫋泛香。
走進禪房,她才發現王墨對面,坐著一位身著黃褐法袍的僧人。不用說,這便是當年曾與父親義結金蘭的龜茲王子白延。白延的年紀約在四十左右,身型高瘦,五官深邃,面上有著修佛之人沉靜而平和的氣質。
聽見疏桐的腳步聲,白延放下手中展開的卷軸,轉首看向疏桐。
“見過大師。”知道白延會於闐塞語,疏桐當即雙手合十施於頂禮,用於闐塞語問候。
白延一雙沉靜的眼眸直直看著疏桐,直到疏桐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問候語時,白延才引袖指著木几旁的另一個錦團,以于闐塞語回道:“施主請坐。”
疏桐在木幾前坐下,發現白延面前木几上擱著一個啟了封的竹筒,這才反應過來王墨已將權叔寫的那封信函交給了他。
白延的目光始終落在疏桐身上。好一陣,他才嘆息道:“施主長得很像貧僧的一位朋友。”
疏桐在接王墨遞來的茶盞時,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白延說的那位朋友,疏桐明白是指她的母親蘇眉。卻因王墨在旁,她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回以禮節性的一笑。
王墨看著疏桐的舉動,轉首對白延道:“對於八年前的那樁案子,大師可有什麼線索?”
聽著這口流利的于闐語,疏桐才發現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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