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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賭石男人。
——“復活草汁讓人飽睡一覺後,會讓人腦子特別清醒,多少年前的事兒,喜歡的,不喜歡的,它都一股腦兒的給你翻攪起來……”
想起老阿米先前的那番話,疏桐心底倏然一驚:刺殺王墨,難道不是自己的夢,而是被遺忘了的記憶?!
只稍一回想,她從果盤中抓起銀刀之前的種種細節,便都一一清晰浮現在了腦海。
那是她被常雲霽逼著喝下避胎藥的當天,她以侍妾的身份進入清梧院的第一晚。王墨為她準備了一桌接風盛宴,還為她準備了一隻香囊做禮物,而她卻在他酒杯裡下了“忘憂散”。被他識破後,他將這杯藥酒反餵給了她,正是這致人短暫失憶的“忘憂散”,令她忘記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白舒,忘記你的身份,放下你的仇恨吧。你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與這個傾頹的時代抗爭?你泉下的父母,不會因你放棄復仇而苛責你……”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第一七四章 殘酷真實
她的人生裡,只是缺失了這一刻鐘的記憶,卻導致真實的王墨在她眼中成為了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她以為,那一夜他借藥力強奪了自己的清白,因而對他恨到極點。而實際上,那夜他腰背受了傷,根本不可能與她同房。她那樣傷他,他竟能裝作全然沒有發生過此事一樣,任由她繼續演戲作假,利用算計。
點點滴滴的往事浮上心頭,她直到今日今時才看清,原來卑鄙無恥的那個人,分明是自己!
她以為,“七日亡魂丹”是王墨控制自己的卑劣手段,那卻是他費心費力要救自己的解藥。原來忘恩負義的那個人,也是自己!
稍一思索,樁樁件件令她恨他的往事,都突然改頭換面,以另一種方式呈現了。疏桐只覺得心裡好像被誰用刀子剜去了一塊,劇痛錐心,令她頭暈目眩……
“白姑娘,你怎麼了?”石拓一把扶住幾欲暈倒的疏桐。
——“那你記住了,我不喜歡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
石拓的手一觸到她的手腕,疏桐腦子裡便閃現出王墨說出這句話的森冷表情。愣怔之下,疏桐避開石拓的手道:“沒什麼,可能有點中暑,我去屋簷下歇息一下就好。”
石拓準備送她過去,那胖子卻一把拉住他道:“這位公子,你下了注子就不能反悔了,別想開溜啊。”
入鄉隨俗,石拓只得留下來。
疏桐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屋簷下的,只覺得自己像個棉花人,軟得不成器。扶著樑柱在屋簷下坐下,遠遠看著那一圈還在對一塊石頭評頭論足的男人。便覺得這白日才像是一個醒不來的夢魘。
果然如老阿米所說,喝了這復活草汁,夜裡安穩了,白日就不安穩。此刻就算是閉上眼睛,腦海裡那翻湧不息的記憶也依然氾濫成災。
——“桐兒,你每日對鏡梳妝的時候,可有認真看過自己的眼睛?你這雙水靈靈的眼睛深處。隱藏著濃濃的殺意。”
——“你不想再看看麼?我父親左側是任職光祿勳的三伯父,右側是侍中裴危裴大人,再旁邊是長廣公主的駙馬……”
——“桐兒,我能注意到你,這堂中的任何人也都能注意到你。這般好奇,你不妨去側院的喜祿堂看看,那裡收到的奇珍異寶堆羅成山,寫禮薄的賬房手中名單也齊全得很。”
——“難得你這麼誠懇,這個交易我應下了。”
——“等你某一天完全信任我。我也完全信任你的時候。”
——“桐兒,你明白了麼?不計後果的善行,會傷己傷人。為富而選擇不仁,有時候是一種自保,有時候是一種策略。”
——“至於謀害我孃的兇手,活著。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我卻也是個驕傲的人,若是一個女子連手都不放心交給我,我又哪來情緒與她歡好?方才抱你。也不過是替你解圍。”
——“假戲真做,才能打動人。”
——“十指連心,你的手不疼了,我的心就不疼了。”
——“桐兒是想要我教你?罷了,我不能自尋死路。似桐兒這般鐵石心腸的女人,不懂藥理尚且幾次給我下藥,若是懂了,我哪有活路?”
——“在你面前,我從不隱瞞。桐兒,我也一直在等你如此對我。”
——“這是個危險的世界。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相信我,桐兒。”
——“在我面前,何必要裝得這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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