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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王墨早已不在宅子裡。
疏桐的腦海裡頓時浮出了一個念頭:借去集市採買為藉口。打探這宅院四周的環境。
她去廚房取了竹籃挎在臂間,剛走到宅院門口,便看見門栓上貼著一張紙條。
“桐兒。你在白果嶺服用的‘七味亡魂丹’解藥少了一味藥引,估計今日會提前發作。我此刻去濟生館替你取藥。你若不擔心出門暈倒在雪地上,儘可自便。”
看著紙上王墨龍飛鳳舞的筆跡,聯想到他唇角勾笑的嘲謔模樣,疏桐抬手便扯下紙條擰做一團。
在將這團紙扔進宅門後的一個空竹簍後,她卻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臉。不知是昨日在風雪中凍得太久,還是昨夜炭火用得太久,她臉上的面板有些乾燥。摸上去和平日竟有些不同。
王墨說的提前發作,是真的?
心下有些不踏實,疏桐轉身回了客房,急步奔去妝鏡前檢視。原本並無異樣的面板。在她手指的摸索下顯得有些泛紅,這令她越發的不確定了。
抬眼望著後院裡厚厚的積雪,想象自己出門後在街道上暈倒的模樣,疏桐咬了咬牙,決定還是捱過今日再說。
中午時候。王墨回來了。與他同時進門的,除了剛從白果嶺歸來的權叔,還有一名四十來歲的胖大叔。
“桐兒,這是謙詞樓的大廚鍾會鍾大叔。”王墨介紹道。
在向鍾會施禮時,疏桐心下有些嘲諷:不就是自己一時失手把鹽放重了麼。至於就把人店子裡的大廚請來麼?
似猜測到疏桐心下的想法,王墨笑道:“謙詞樓臨河,閣樓敞露,一入冬便冷得不行,每年這段時間都要歇業休整,想著鍾大叔留在那邊也無事,便特意請來給我們改善改善生活。”
鍾會呵呵一笑:“公子對菜品頗有奇思妙想,我還指望公子能多給我提點則個。”
一旁的權叔笑道:“到是我跟著公子和夫人有口福了。”
原本清靜沉寂的宅子,隨著權叔和鍾叔的搬入,突然便多了幾分生氣。
權叔在王墨鼓動下,興起了要在洛陽開辦一所于闐塞語私塾的念頭,每日除了給疏桐上課的時間外,他幾乎都坐在書房裡忙著整理編撰系統的教材。
鍾叔則對美食有著別樣的執著,不論是眼裡看見什麼東西,腦袋裡思考的第一個念頭都是“這東西能不能做來吃?”,倘若確實不是能食用的東西,他緊接著的念頭便又是“這東西能不能用來裝吃的?”
自搬入這幢宅子後,疏桐每日都在尋思找藉口出門去逛逛,卻每每臨到出門便被各種事情耽誤。要麼是權叔請她幫忙謄抄于闐文史料,要麼就是鍾叔請她幫忙記錄菜譜或者品嚐新菜。
起初,疏桐只覺得事情太不湊巧,往後每每重複出現這樣的情況,她便懷疑這是王墨設下的詭計,權叔和鍾叔根本就是他請來監視自己的。偏巧這兩人態度還都極其謙恭有禮,令她找不出更合情理的藉口來拒絕他們。
王墨卻是每日早出晚歸,顯得十分忙碌。而疏桐因害怕他會要自己侍寢,總是一入夜便急急回房落栓裝睡,兩人往往是好幾天都難得碰上一面。
如此局面下,疏桐想藥弄清這宅子四周的環境,想伺機與石拓取得聯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思來想去,疏桐還是決定從王墨入手尋找出宅子的機會。
這日直等到戌時末,王墨才牽著大黃走進宅子。
疏桐一聽見開門聲,便拎了風燈急急走出去。
王墨將馬韁交給權叔,轉身看見執燈而立的疏桐,竟是吃了一驚:“桐兒還沒睡?”
“公子每日為生計勞碌奔波,奴婢卻睡得那麼早,著實有些慚愧。”艱難說出這句假惺惺的話後,疏桐低垂了頭,避免與王墨對視。
王墨聽得怔了怔:“桐兒這是……”
“以後每日奴婢都會等著公子回來共進晚餐。”怕王墨會錯意,疏桐忙忙答道。
王墨皺眉看著疏桐:“你還沒吃晚飯?”
“飯菜都還熱在銅釜中,公子是先更衣還是先用餐?”疏桐抬眉問道。
王墨看著疏桐,隨即抬手扶額,一臉後悔道:“啊,早知道桐兒會等我進餐,我就該辭謝了趙王的宴請。這浪費時間不說,那一桌大魚大肉還真不合我口味……”
“公子已經用過餐了?”疏桐一臉失望。
王墨道:“正好也沒吃飽,就陪桐兒再吃點兒。”
第一零五章 舊事重提
說是沒吃飽要再吃點兒,實際王墨除喝了點鐘叔燉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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