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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心下一驚,疏桐急急拎了風燈穿過暗道返回上房。
滅了風燈,還原了屏風,疏桐又取下發帶弄亂了頭髮,理散了衣襟,這才惺忪著眼眸去開啟了房門。見七兒詫異的往房內張望,疏桐揉著眼睛打著呵欠道:“七兒妹妹,你敲門這麼急,出什麼事兒了?”
七兒一愣,隨即抬手指了指天。疏桐恍然大悟:“午時?哦,是午飯做好了?”
七兒點了點頭。
疏桐笑道:“這一覺睡得太沉,不覺就到午時了。辛苦七兒妹妹了,我梳洗了馬上過來。”
進房間更衣時,疏桐瞥見了露臺上那張“秋宵”,倏忽聯想到了“絕響”。
為奪取“絕響”,王墨讓她跟著阮瞻學琴。可在煞費苦心奪得“絕響”後,那張琴卻又回到了石拓手裡。
——“公子是想偷樑換柱?”
——“我的人品,在桐兒眼裡就是這般不堪?”
——“公子總不會告訴奴婢說,你設下這麼多計謀取得‘絕響’,就只是拿回家去觀賞一夜吧?”
——“自然不是。我會好好研究一夜。”
芳蘭渚那夜臨別前的對話,引起了疏桐的警覺。
王愷和王墨父子都不是熱愛音律之人,奪取“絕響”本就令她生疑,而王墨所謂的“研究一夜”,是什麼意思?
在芳蘭渚鬥琴之前,自己每日去紫藤院學琴,王墨則去大音坊跟著宋述學習斫琴。鬥琴結束之後,他卻一次也沒去過大音坊了。對王墨這種連替病人診治都覺得浪費時間的人,這一點令人十分奇怪。
一直到用完午餐,疏桐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3《千字文》,今人考據為南朝人周興嗣整理編撰,離小說設定的西晉大約晚了一百多年。為方便寫作,作者臆斷在周興嗣編撰前,已經有些片段流傳。
第九十五章 宅院主人
午後,疏桐坐在院中的白果樹下,望著權叔給她手書的于闐文教本繼續發怔。
這一次,王墨說是要去西北檢視新開張的醫館,要她跟著權叔學習於闐塞語。看著眼前符畫般的于闐文,地圖上那道硃紅耀目的圓圈便再次浮現在了疏桐的腦海中。
莫非,地圖示註的位置,才是王墨真正想去的地方?!那間密室裡父親的遺物,難道是王墨收集來的?可是父親獲罪之時,他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縱然上房那張《嬌娥採梅圖》,暗示著這幢宅院與王愷沒有從屬關係,可疏桐的思路仍然圍繞著王愷父子。
在發現密室之前,疏桐一心想著怎麼逃離王家逃離王墨,尋找新的復仇方式。可此刻,她卻一心只想弄明白這幢宅子裡父親的遺物從何而來,是為何用?
傍晚時候,權叔載著採買的物資回來了。
七兒第一個迎上前去。看著權叔從馬背的布囊中取出一把色彩各異的竹蜻蜓,疏桐瞬間石化。原以為這功夫了得姑娘會買什麼夜行衣、青龍爪、金絲甲一類的東西,居然是小孩子玩的竹蜻蜓!
看著七兒拿著竹蜻蜓一臉滿足的神情,疏桐頓時後悔自己當時沒要真的要了糖葫蘆。
“夫人,這是公子讓我給你帶的冬衣。”權叔將馬背上一個大包裹取下遞給有些失落的疏桐。
疏桐疑惑著接過開啟布結一看,居然是兩件素錦撒花棉衣和一件銀鼠裘滾邊披袍,頓時無語望天:他這是要自己在山上過冬的意思?
看著疏桐的舉動。權叔又道:“夫人不必擔心,公子在山下一切安好。”
想著王墨往日在權叔面前佯裝的夫妻情深,疏桐竟只得敷衍笑道:“多謝權叔。”
自己被困鎖在這荒山野嶺的宅院中,唯一能對話的也只有權叔,疏桐尋思一番,將包裹放回房中後,便親自去廚房打理了那隻山雞,認認真真的燉了一鍋白果雞。
晚餐時。三人圍聚在餐室的小火爐前,一起享用這道熱氣騰騰的大餐。疏桐用木勺將燉得爛熟的雞腿斷開,一塊分給權叔,一塊分給了七兒。兩人推辭一番後,才埋首品吃起來。
“這雞塊肥嫩不膩,又帶著些果香,夫人真是好廚藝!”權叔對疏桐的廚藝大加讚賞。
疏桐笑道:“好就好在這食材比別處更好。這山雞新鮮不說,連白果也都是新鮮的。”
說到外面的白果林,疏桐順口將話題延伸到了宅子上:“不知道這宅子是什麼時候建的,主人這麼會挑選地方。”
權叔笑道:“這宅子是武帝時候修建的。武帝著司天監的人替太祖文帝挑選陵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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