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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很多,以至於她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
她想走的,想離開這裡,想去找一個人,她不知道他是誰,記不清名字長相,只記得他銀甲紅袍身材修長,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淺淺怡人的笑,清亮的眸子裡滿滿寵溺的柔光……
她不知道他是誰,他的名字長相,卻很肯定,他對她而言很重要,總覺得,只要找到他,他就能幫她把腦子裡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拼起來拼完整。
是的,她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只是記憶很奇怪,碎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雜亂拼湊在一起,有她坐在飛機上發生了大爆炸,有她在一間古舊的柴房裡上了吊,又有她跟一群孩子在一起拼命的學東西,還有她忍著痛拼命生孩子,和不明原因的掉進洪水中,但最多的,是跟一個長相模糊的男子在一起的畫面……
可惜,她的頭不知怎麼受了重傷,淤血堵在某個地方,不但導致她的記憶很亂,每一段畫面都很短,記憶的片段與片段之間也總有一段空白,讓她直感覺自己不斷的在現代與古代之間穿來穿去,而且,她每回只要一想上一段時間,就會頭痛欲裂,實在難以將凌亂的記憶的片段排序再拼湊整齊,倒是,始終有一條線索很清晰,那就是那個銀甲紅袍嘴角總掛著淺笑的人!
她想離開,想去找人,可她五感殘了三樣,周圍的環境又完全不熟悉,根本難如登天。
她想依照大腦中記憶裡的知識給自己治療,可她五感殘了三樣,視覺味覺嗅覺都不完整,她即便有藥也無法判斷一味藥是否真的是她所需要的,太貿然,搞不好把自己毒死。
而周圍的人,一個比一個陌生,她潛意識的信不過他們,自然不能找他們幫忙,更謹慎的隱藏她想走想為自己治療的意圖,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在那個府邸裡,竟然找不到可以代替銀針的繡花針!
一根都找不到!
這,讓她直接聯想到了那個總跟在她身後卻很少跟她說話,好像很呆很傻很迷糊很大大咧咧,卻,又詭異的細心的男人,這個府邸的主人。
他說,他叫楚燁。
但,他沒說他是什麼人,她是從下人的稱呼中知道,他是什麼國家的皇子,排行第八,再從他的聲音判斷,他的年齡應該是二十五六歲左右。
她雖然五感殘了三感,但她還是明銳的發現,她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在,她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他也在。
與第一次的沉默不同,第二次他出聲問了她:“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那個聲音,溫潤中帶著一點磁性,給人的感覺很乾淨,然後,他就很自然的準備把手搭上她的腕,但,她本能的避開了,他似乎還為此僵了一下,而後悶悶掩不住沮喪的問她:“你不認得我了嗎?”
有那麼一瞬,她以為他就是她想找的那個人,但,她很快又否定了。雖然明明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也記不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可她就是肯定,他不是,說不清原因。
“你救過我的,在一條河旁邊,記得嗎?”他又問。
但,她不記得,完全不記得,所以,她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然後,他也不再問她,只是總跟著她,他甚至能一聲不吭的跟她一整天,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她站他站,她坐他坐,好像很呆很傻,卻又能把她餓了渴了的時間算得很精準。
他給人的感覺很溫和,很乾淨,她從他身上感覺不到半點惡意,但,以她在這偌大的府裡找不到一根可以代替銀針的繡花針來看,他的惡意就大了,府裡上上下下這麼多媽媽婢女,怎麼可能連個會針線閒時聚在一起縫縫補補的人都沒有?
她甚至覺得,他是存心不讓她好,他甚至怕她找到銀針或者迫不得已時可以代替銀針的繡花針,所以,府裡連個捏針縫補的人都沒有,就算有,她視線不好,她們遠遠看到她就藏起來了,她也沒辦法找到,最主要是,她那些殘破的記憶裡,她應該有一把通身烏黑的短刀,雙腳腕上該各有一隻腳鐲,可醒來後她就沒見過這些東西!
她本能的覺得,是被人拿走藏起來了。
種種怪異,都讓她不肯喝據說是他親自為她熬的湯藥,她現在沒有嗅覺沒有味覺,根本吃不出湯藥有沒有問題,她怕他在湯藥裡下什麼奇怪的東西。
但,防一防不了二,她可以不吃湯藥,卻不能不吃飯菜,否則會餓死,那她就真的永遠也別想找到真相了,雖然每次吃之前,她都要婢女先試吃過,但她也知道,這樣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安慰的交代而已,作用根本不大,他真要下什麼東西,還是可以加進飯菜裡讓她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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