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性(第1/2 頁)
左玲聽到林嘯的話,朝著他拱了拱手,又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秦澤,緩步退出了營帳。
林嘯深深的看著秦澤,口中冷聲說道:“小子,收好這面戰旗,好好保管,若是壞了分毫,怕是你十條命都不夠賠!”
秦澤聞言,身子不由的震了震,他知道眼前這個黑甲壯漢沒有在開玩笑,他可以從這群人對待這面戰旗的態度而得知。這些亡命徒,居然也是有著自己的信仰嗎?
他不在多想,將戰旗緩緩收入自己的懷中,妥善保管。
不一會兒,便聽到營帳外傳來腳步聲,只見左玲走入營帳,恭敬的朝著林嘯拱了拱手,口中說道:“狼頭,都到齊了。”
“你小子,隨我出來。”林嘯嘴角掛著微笑,帶著秦澤與左玲走出了營帳。
剛剛來到營帳外,秦澤面前筆直的站著十數位戰甲不一,卻有著相同狼圖騰的將士,胸前的戰甲上,細細的刻畫著一個充滿了野性和嗜血的狼頭,眼前的這幾位,不過也只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全身上下卻包含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介紹一下,這位是城主分給我們的新人,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林嘯狡黠的笑了笑,朝著面前的眾人說道。
這時,隊伍裡走出一名男子,髮髻散開,長髮隨意的散落著,將腰間的酒葫蘆取了下來,湊到嘴邊喝了一大口,秦澤注意到他的右手,手背上遍佈疤痕,那交錯的傷疤觸目驚心,宛如蚯蚓一般。
他走到秦澤身邊,一身的酒氣撲面而來,然而這行伍裡的任何人,都不會把他當成一個酒鬼,能夠在軍營中肆無忌憚飲酒之人,來頭自然不會簡單。
他將拿著葫蘆的手搭在秦澤肩頭,葫蘆口朝著秦澤的嘴邊,眯著看上去醉醺醺的眼睛,口中說道:“喂,新來的,喝兩口。”
秦澤皺了皺眉頭,他自然知道行伍間的一些規矩,果斷的搖了搖頭道:“軍中禁止飲酒,請自便。”
青年男子愣了愣,手從秦澤的肩上移開,在他四周饒了兩圈,他看了看秦澤,又看了看林嘯,口中語氣古怪的說道:“城主老大怎麼給我們分派了你這麼個玩意兒?不喝酒來我們狼營做什麼?”
其他人都帶著笑意看著秦澤,似乎並沒有勸說的意思,看來這狼營的入門儀式倒是特殊的很。
“我來這裡從軍不是來當酒囊飯袋的。”秦澤輕輕笑了笑,他心裡有數,即便自己頂撞惹怒眼前這個青年,林嘯也不會坐視不理,只因為他懷中的那面狼頭戰旗。
然而眼前的青年似乎並不在意秦澤的嘲諷,而是朝著身後其他幾人說道:“哎,你們聽聽,什麼叫明白人,這叫明白人,從軍不是來當飯桶的,聽到了嗎?連一個新人都明白的道理,我蘇沐白是不是白活了二十多年?不過我很奇怪,你這築基境界大圓滿,在戰場上除了收拾一些雜兵,你還能做些什麼?”
秦澤聞言一怔,眼前這個叫做蘇沐白的年輕人說的沒錯,以他現在的修為,到了戰場上,便是先鋒小卒,說白了,就是炮灰,雖然他十分不願承認,但這的確是事實。
蘇沐白走到秦澤身前,俯下身來,看著他的雙眼,口中的玩味和戲謔一掃而空,轉而變得嚴肅:“小子,狼營,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至少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
林嘯走到二人身邊,將其分開,朝著蘇沐白白了一眼,用只有二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差不多得了,嚇唬嚇唬就行了,城主既然把他給我們狼營,肯定有他的用意,還有,他身上有那面戰旗,想來應該是某個血狼營先人的後輩。”
微醺的蘇沐白自動遮蔽了其他所有言語,唯獨聽到了戰旗二字,雙眼之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將酒葫蘆掛在腰間,右手成爪一把捏住秦澤喉管。
秦澤體內的真元在一瞬間居然凝固住不再流轉,隨著蘇沐白的逐漸發力,秦澤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緩緩流逝,眼前的場景也越來越模糊,他開始無法呼吸,臉色逐漸變得醬紫,然而卻沒有發出任何求饒的訊息。
“夠了!”林嘯見狀趕忙上前拉住蘇沐白的手臂,感覺到他手中的力道,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瘋子真的動了殺心。
“把東西,拿出來。”蘇沐白緩緩鬆開自己的手,口中冰冷的說道。
秦澤如遭大赦,口中瘋狂的汲取著空氣,咳嗽聲不斷的從他的喉嚨中傳了出來,一天之內經歷兩次與死亡邊緣的解除,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住的,然而秦澤,卻是一個例外。
他的雙手因為用力,指節變得慘白無比,他跪坐在地上,眼神冰冷的看著蘇沐白,口中不屑的說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