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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難為你了啊。”
“有什麼話,請你直說,陳副主任,”到了這步田地。文海兀自不忘拿腔捏調。他知識分子的尊嚴,還有行政一把手的位置,讓他不容在這個高中生的副職面前低聲下氣。
不過,他也被陳太忠靈通的訊息震驚了,他在湖西供電分局報銷發票的事兒,很少有人知道,還好,下一刻,他想起來,陳某人似乎提過吳秋水的名字。那麼。知道這件事……似乎也是正常地。
“孩子什麼時候做手術?”陳太忠冷不丁地發問了。
“四月底五月初,”文海被這話問得一愣,下意識地回答了,“那時候天氣不冷不熱,有利於傷口的癒合,又不容易感染。”
下一刻,他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禁不住冷笑一聲。“不過,現在說啥也是白搭了。我已經沒錢給我的小穎動手術了,哼……”
“那錢原本也不是你的!”陳太忠瞪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就算他已經打算幫人了,可聽到文海這種抱怨,實在是不爽,聲音頓時冷酷了起來,“怎麼,你還覺得委屈啦?”
聽他有翻臉的架勢,文海登時不做聲了,臉衝車前方,頭微微地低著,眼角,有淚珠奪眶欲出,這一刻,他真的有點悲痛欲絕的樣子,卻是偏偏又不敢發作地那種。
“我認識一個老中醫,以前是混中南海地,”陳太忠不理他,自顧自地在那裡胡說八道,“腦瘤這種病,對他來說,兩針就搞定的事兒。”
聽到這話,文海的身子登時就是一震,不過下一刻,他狐疑地看陳太忠一眼,又是冷冷地一哼,“作為一個知識分子,我相信西醫,不相信中醫,西醫是自然科學,中醫……哼,那是迷信。”
“切,梁啟超怎麼死的,知道嗎?”陳太忠冷哼一聲,他最是煩那種崇洋媚外的,一聽這話,心裡登時就不舒服了,“孫中山又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文海一聽這話,卻是訝異地看了陳太忠一眼,他博覽群書,自是知道這兩個問題的尖銳性。
孫中山死於肝病,他原本就是學西醫的,對中醫的排斥,基本上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就在他病情地晚期,有人建議他服用中藥“西醫已無用,中醫未始不能一試”。
可孫文先生地回答,很有點殉道者的味道,“一隻沒有裝羅盤的船也可能到達目的地,而一隻裝了羅盤的船有時反而不能到達。但是我寧願利用科學儀器來航行。”
至於梁啟超,那就更可笑了,他的腎出了毛病,西醫動了手術,卻是因為眼神或者其他什麼原因,不小心把健康的腎割掉了,後面地結果可想而知終於不治。
可就是這樣,梁任公死前,還特意吩咐,勿使訊息傳出,以免讓那些不相干地人聽到,以為西醫是多麼不可靠。
陳太忠對這兩個人的觀感不說,但是就是論事地話,他可真的不認為這兩件事是對的,尊重科學是沒錯的,矯枉過正就沒意思了。
尤其是梁啟超,你有殉道者的決心,割錯個腎不打緊,可是我作為老百姓,拔錯一顆牙都要叫半天的,隱瞞醫療事故,這是侵犯了大家的知情權了吧?中醫誤診就是迷信害人,西醫下錯刀反倒是情有可原?
中醫是不行的,只有西醫可靠,這是陳太忠提到的這兩人的共同點兩人都這麼認為,文海知道這話的份量,一時間也無言以對,事實和史料在那裡擺著,他想否認都無從談起。
“不相信中醫的話,那就當我今天沒找你!”陳太忠冷冷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靜寂,“好了老文,你下車吧,我還有事兒呢。”
“哦,別!陳主任,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孩子是自己的心頭肉,聽到陳太忠這話,文海登時就動了心思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家長們都是這樣,文主任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再做幾次手術,也未必就能去除了痼疾,耳中聽到有異人出現,心裡生出幾分遐想,真的是在正常不過了。
而且在他想來,陳太忠以一個高中生的身份,居然能對這兩個歷史典故這麼瞭解,不但說明此人見識駁雜,更能說明丫必定是力挺中醫之輩,如此推算一下,人家認識幾個重量級的中醫,倒也不是不可能。
“我可以把你女兒領過去治病,不過,要是能治好,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陳太忠不再盯著文主任看了,目光也轉移到了車窗外,“治不好就算了,保證不會更嚴重,你考慮一下吧?”
“什麼條件?”文海的眼珠開始轉動了。
“科委主任……你就不要乾了,留個黨組書記就完了,”陳太忠側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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