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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把錢夾重新放下,接過秋語千手中的水杯,一飲而盡。
“還喝嗎?”秋語千問道。
邵華搖頭,秋語千把水杯默默地放在床頭櫃上,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病邊,眼睛看著邵華,試探地問道:“你想起什麼一些什麼來了嗎?”
邵華還是搖頭,“我什麼也沒有想起來,老婆,以後不要讓一些不相干的人出現在病房可以嗎?她根本就不是我的老婆,你才是晏晨,你才是我的老婆。”
邵華的語氣是異樣的堅定,似要說秋語千,更似要說明自己。
這時病房的門推開,晏晨臉上帶著一層薄怒走了進來。安少還是不同意她留下來照顧邵華,不管怎麼說還是依舊不同意,這讓晏晨的心裡微微動了怒。
她無法想象也無法明白安少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是在吃醋嗎?還是在擔心和邵華舊情復燃?
如果是吃醋,晏晨倒是理解,男人都有佔有慾,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與任何男人接觸。但是和邵華舊復燃的問題上,如果安少真的這樣想,那他真的太不瞭解她了,愛沒了,情逝了,兩個人是絕對不會再走在一起。
晏晨有些苦惱。一方面她希望能留下來照顧邵華,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如果有一天邵華真的不幸沒有了,她不會希望自己留有遺憾,也不希望邵華在生命進入倒計時孤零零地一個人離去,這樣她會心痛。
晏晨也希望安少能理解她,支援她。
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不可能。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向邵華走去,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
“邵華,你醒了?頭還疼嗎?”晏晨在病床上站定,微笑著看向邵華。
邵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丟給晏晨,面向秋語千說道:“老婆,我累了,想睡覺,我希望有人來打擾我。”
晏晨臉上的微笑僵在臉上,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
他還是沒有記起她嗎?
晏晨的目光落在床上的皮夾子上面,伸手把它拿了過來,語氣略顯得急切地說道:“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嗎?你看到這個錢夾就沒有想起一點什麼?邵華,我是晏晨啊!你看看,我是晏晨啊!”
“你出去,我不認識你,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邵華的臉黑了下來,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一眼晏晨,冷冷地說道。
晏晨的心一點點落下去,臉上一片黯然,默默地垂淚。
邵華的心裡生起一股難言用語言形容的苦澀和疼痛。惹她落淚是他想最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多想把她擁進懷裡,多想拂去也她臉上的淚珠,但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不能做。
愛一個,不是佔有,只是希望她幸福。
邵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晏晨與安少中間有了矛盾,因為他也是男人,他理解一個男人的心。還有,邵華不想讓晏晨為難,他不願意看到晏晨一臉為難的表情。
邵華的視線沒有過多在晏晨的身上停留,身體輕輕下滑,躺了下去,輕輕地閉上眼睛。
秋語千為難地看了一眼晏晨,對邵華和晏晨她除了表示同情和感慨世事造化弄人以外,她真的是找不到任何用語言來表達此時的心情。
晏晨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把手中的錢夾遞給了秋語千,“還是你幫他儲存吧!”
秋語千默默地接過裝起包裡。
晏晨接著說道:“今天就先勞煩你在這裡照顧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再過來。”
秋語千明白晏晨的難處,對著她輕輕地點點頭,“你放心,這裡由我。”
“嗯!”晏晨輕輕地嗯了一聲,最後深深地又能看了一眼邵華,抿著嘴唇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向外走去。
晏晨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口,病床上的邵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中是濃濃的化解不了的痛苦。
醫院大門口,如果不是陸塵攔著,安少氣得差點把車子給砸了。
“安少冷靜,一定要冷靜。”陸塵抱著安少的腰,一遍又一遍對安少說道。
“冷靜,他孃的,你讓老子怎麼能冷靜下來?讓爺的女人去照顧別的男人,爺能冷靜嗎?”安少嘴裡叫囂著,氣得一腳踹在車輪胎上。
“安少,這不是邵華病重嗎?人之常情,有情可原。”陸塵對安少進行勸說。
“什麼狗屁人之常情有情可原?老子就不允許她去。”安少越說越激動國,越說火越大,開始不住地用腳踹車輪胎。
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