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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安少手插在口袋裡慢慢地向安風走去,在離安風幾步遠的地方站定,他微歪著頭看著安風。
安風迎著安少的視線看去。
安少的手直癢癢,有一種想揮拳砸上去的衝動。
安風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很諷刺,同時又覺得有些悲哀,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在心裡化開。
“為什麼?”好一會兒,安少終於開口,向安風冷聲問道。
安風抿著嘴巴沒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沒有辦法回答安少這個問題,如果這要怪的話,只能恨姜麗那個賤女人,死了都死,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
這個賤女人,真是死有餘辜。
安風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一聲。
安少並沒有忽略掉安風眼中一閃而過的兇光,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溫度一點點下降,一股寒氣散發了出去,“安風,最好不要動不該動的念頭,不然的話,這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的。”
安少的臉上一片森然,看著安風,緩緩地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安風的臉上一片動容,眼睛緊緊地看著安少,扯了扯嘴角,“你是在威脅我?”
“哼!”安少什麼也不說話,只是從鼻子裡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安風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一臉陰霾。
還從未有人這麼當面威脅過他,就連是哥哥也不行。
“我從不受任何人的威脅,包括你。”安風一字一頓地向安少說道,說完理也不理他抬腳就向外面走去。
“奶奶,你看安風,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安寧一看安風離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安老太太開始告狀。
安老太太什麼也沒有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風離開的背影,眼中一片冰冷,裡面全是失望。
安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在門口與安風迎面相遇。
安風看也不看安藍一眼,直直地走過。
安藍氣得肺都要炸開了,她一把抓住安風的胳膊不讓他走。
安風的視線在安藍在臉上停留,慢慢地又挪到自己的胳膊上,許久,這才冷冷地說道:“放手。”
“不放。”安藍被安風冷如徹骨的眼神嚇倒了,心裡一陣發顫,可是一想到安風打了人就想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腰板一挺,對安風大聲說不。
安風的眼神更冷了,他的手落在安藍的手上,把她的手指頭一根根地掰開。
“安風,何鑫還躺在醫院裡,你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安藍衝著安風尖叫。
安風冷冷地掃了一眼安藍,甩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安藍恨得真咬牙,對著安風的背影又是一頓咬牙切齒的痛罵,想到何鑫還躺在醫院,顧不上許多,又匆匆地向裡面走去。
何鑫的手術很成功,很快就從搶救室裡推了出來。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頭打破了,撕開一道很長的口子,流了很多血,縫了十幾針。
“醫生,我兒子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安藍一看何鑫的眼睛還閉著沒醒過來,忍不住又著急了。
“病人頭部受了傷,輕微有些腦震盪,不用擔心,很快就會醒過來的。”醫生對安藍說道,讓她放心,又對何鑫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這才離開。
“行了,天很晚了,留下一個人在這裡照顧何鑫,都回去睡吧!”安老太太看何鑫沒什麼大礙,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對安少晏晨他們說道。
“我留下來吧!”晏晨站了出來。
安少的眉毛挑了挑,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你們都回,我在這裡守著。”安藍現在哪裡捨得離開,她把安寧晏晨一個個向外推,“回去,都回去,我是他親媽,我一個人守著都行,文昌,你也回去,明天一早再來,給我們帶洗漱的。”
晏晨見狀也不再堅持,和安藍打了一個招呼,扶著安老太太向外走去。
何文昌一慣聽老婆的話,安藍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也不例外,擔心地看了一眼還躺在病床上的何鑫,挪開步子離開了。
一場鬧劇隨著夜的腳步慢慢地平息了,但是,事情卻遠遠地沒有地結束,一切因為姜麗的遺言而慢慢地發生了變化。
安風那天晚上一直無法入睡,睜大眼睛看著房頂,慢慢地等著天亮。
翌日,當第一縷陽光照耀著大地,安風早早起床,穿戴一新,開啟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