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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但反過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明晨,你該想想自己的後路了。”當初因為明晚,他才將明晨提拔為自己的秘書,如今兩人一拍兩散,他沒有繼續用明晨的想法。
“我已經從明家搬出去。”明晨沉默很很久,才丟下這一句。
“就因為你那身世?你連知恩圖報都不懂嗎?”裴煜澤並不驚訝,沒睜開眼,或許因為跟明晚分手了,他不必顧忌任何人,將話攤開說。
明晨並非感覺不到,裴煜澤自始至終對她的疏遠和厭惡。她的目光落在他無可挑剔點顛倒眾生的面孔上,低低地說,“你不是我,你不會知道我的痛苦。”
裴煜澤沒開口,意興闌珊,似乎對明晨的事感興趣。
明晨望向前方的落地窗,若有所思,徐徐地說道。“我去過和平孤兒院,找了生母整整三年,最近才有聯絡。剛回國,滿心期待,拿著地址找了過去。我站在對街,看著那家簡陋的理髮室,看著那個女人跟邋遢猥瑣的男人們說笑,看著她習慣了跟客人們打情罵俏的臉,我想都沒想,就扭頭離開。”
裴煜澤眉頭緊蹙,黑眸之中更顯深沉。“沒人可以選擇自己的父母和出身。”
“拋棄骨肉的父母也算嗎?”明晨笑的臉色發白。
他無言以對,轉過臉去,不再看她。
她的臉上並無一絲一毫的喜怒:“我不想過問你們的事,我並不好奇。我跟明晚一起長大,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我很清楚。”
言下之意,並不是裴煜澤這個型別的男人。
他眸光一轉,話鋒凌厲起來,剛才的慵懶疲倦,一掃而光。“明晨,你別有用心。”
“我不否認。”明晨說完,隨即轉身離開。“但至少我沒有添油加醋。”
裴煜澤關了燈,一個人坐在黑暗的套房之內,落地窗外整個城市燈光璀璨,高速公路上的路燈猶如一串光彩珍珠,將夜色串聯起來。
他久久不發一語,窗外的喧囂和光亮沒辦法感染他的心,他跟明晚住在凱越的房間,兩人共享燭光晚餐,互訴衷腸,不過是數月前的事,如今回想,竟然遠的不像話。
他以為只要給她一份承諾,一個名義,她就會留在他的身邊。
明晚要的,從來就不是他妻子的位置。
一開始,她就坦誠心跡,只要兩人暫時維繫訂婚關係,她可以給他足夠的自由和空間。
她挽救了明家那家岌岌可危的公司,裴家的前期投資款已經入賬,度假村的施工也交給了明家公司,在股東會上舌燦蓮花的她,並不是單純要幫他剷除異己,而是專心給明家鋪了一條後路。
合約上籤的是裴煜澤的名字,工程已經開工一個月,裴氏一旦中途換掉建築公司,要付出兩倍的違約金。
明晚早就盤算好了。跟裴氏合作,明家公司以後在業界打響了名氣,不愁沒有訂單,不跟裴家合作,明家公司可以得到鉅額的違約金,完全不吃虧。
他居然沒看穿明晚的心思?!不,是他太自負,正如他沒有料到明晚會拒絕他的求婚一樣,措手不及,陣腳大亂。
起身走入百平方大的豪華臥室,他脫了襯衫,倒在大床上。眼睛久久閉著,身體倦怠疲憊,卻出奇的沒有一絲睏意。
他跟明晚,不過是當了半年的夫妻罷了。
他只消一閉眼,一睜眼,就能把她徹底忘記。那有何難?!
他自問雖然不曾鬆懈裴氏的公司事務,卻也沒有如此忙碌奔波過,出差,會議,輪番而至,忙的他以為不必再去回憶那個女人。
但偏偏她還是存在他的腦海深處,只要他一放下心防,她的每一種眼神,每一副神態,一一劃過他的眼前。
夜,因為失眠,更覺漫長。
……
明晚幫著保姆劉阿姨把菜端出去,父女兩個坐下來,吃一頓飯。
她並沒有避諱,開門見山:“爸,姐已經搬出去了,離得並不是很遠,二十分鐘的車程。”
“她已經跟我在電話裡說過。公寓只有九十個平方,委屈她了——”明成鈞頓了頓,面色寂寥落寞。
明晚跟他對望一眼,以前以明晨為榜樣,小時候最愛跟前跟後,明晨考一百分,她不願要九十九。但現在,卻覺得明晨太過清高驕傲,很多事分的太清楚,反而傷人。更別提,他們都是共同生活二十幾年的親人,並非敵人。
明成鈞稍稍猶豫,眼神閃爍。“她執意要自己還貸,怎麼都是我的女兒,我幫她把房款繳清了。小晚,以後爸也會給你買一套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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