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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華。稍有風吹草動,便是前功後棄。
“我身邊還有一個秘書,你忘了?當時為了保險起見,我才會納進兩個人。”裴煜澤說。黃秘書請假,從公司提拔兩個秘書,留下試用,不過是個幌子。他只是想看看,到底誰才是鍾國華的人。
“明晚的姐姐?”韓冬錯愕地問。當初,裴煜澤說過,明家的都不可信。
他的目光落在別處,客廳的燈光將他的側臉照的輪廓分明,已經很久沒從旁人的嘴裡聽到這個名字,愈發陌生起來。他在暗中觀察過,明晨做事幹淨利落,她進入裴氏的別有用心,他雖然同樣反感,但至少於他無害。現在時間緊迫,他身邊總需要有人處理日常事務,傳達資訊。
韓冬恢復了以往的沉默,他當然聽得出來,裴煜澤對那個明晨,不算信任,只能是非常時期的“利用”而已。在林龍,金天宇和裴煜澤三個人中,他跟裴煜澤走得最近,加上他寡言少語,心思細密,較為複雜的秘密,就由他給裴煜澤提供支援。與其說是無話不談的摯友,他們互相給予扶持。
裴煜澤低頭搖晃著啤酒罐,表情難以捉摸。“冬子,你還記得,我們在高中都喜歡過的那個女生許美嘉嗎?”
韓冬隨口回答:“沒什麼印象了。單獨記得她成績很好,一板一眼。”
裴煜澤突然低低笑出聲來,眉宇之間一派飛揚:“是不是挺像明晚的?”
韓冬聽了,微微一愣,有些意外,英俊清瘦的面孔上許久沒有表情。
“傻愣著幹嗎?我們是分手了,不見得還不能說說吧。”裴煜澤調侃了一句,只剩下風平浪靜的淡然。
韓冬又是沉默,隻字不提。
“感情不能勉強,這道理誰都懂。不是還有一首歌這麼唱的嘛,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裴煜澤笑著自嘲,風趣幽默。
“阿澤,你真的無所謂?”韓冬疑惑地問,畢竟以他對裴煜澤的認識,並非如此。
“以前這種蠢話你從不說,開口只說重點。”裴煜澤喝完一罐啤酒,起身,意興闌珊,不願再追究下去。
韓冬親自把他送到樓下,目送著他坐入法拉利,疾馳而去,才輕輕嘆了口氣。
……
“這家畫廊有些歷史了,我不想破壞它外觀原本的滄桑感,只在內部新增一些現代化元素,達到完美的融合。”明晚跟裴珍珠面對面坐著,商量整修畫廊的計劃。
裴珍珠有些心不在焉,她向來挑剔,哪怕跟明晚相識,也已經修改了第三次圖紙了。她微微一點頭,沒開口說話。
“珍珠姐,你的臉色很差,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們約改天談。”明晚很知趣地說。
“這間畫廊是裴家買下來的。”裴珍珠突然這麼說。
明晚莫名其妙,作為裴家的大小姐,裴珍珠手下的產業豈止是一間有百年曆史的畫廊而已?百貨公司,廣場,酒店,有不少都是裴立業給裴珍珠的嫁妝。
裴珍珠不是唯唯諾諾的性子,她雙手撐在桌案,站起身來。“爸打算更改遺囑,我已經撞見兩次周律師了。”
明晚錯愕地說不出話來,轉念一想,裴立業剛做了手術,還在恢復期間,按理說,情況並不危險,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更改遺囑?!
重點是,遺囑本來就已經寫好,現在改,怎麼改?
裴珍珠依靠在桌旁,神色冷淡,抽出一包女士香菸,點燃一根細長香菸,姿態高傲優雅,吐出小小菸圈。沉默了許久,她才笑道:“媽說,爸會把百貨公司和精品店給你。”
明晚的臉色一白,她跟裴家沒有法律上的關係,更何況她早就不在裴家,裴立業何必大動干戈,跟妻女反目成仇?!
“你還不知道,我有一次聽到他們在爭吵,都談到離婚了——”裴珍珠的神情並不悲慟,更顯得漠然,抽了一口香菸,細眉擰著,遲遲不曾鬆開。“還不知道以後怎麼樣呢。”
不管是裴立業病情加重,抑或兩人離婚分手,都會涉及財產分割。妻子,兒女,不是沒有感情,但感情中,卻又沒辦法把金錢剝離的乾乾淨淨,一絲不剩。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會接受伯父的饋贈。”現在是多敏感的階段,裴立業的慷慨舉動,於他而言,是贖罪,是釋懷,是安心,是賠償,但對其他人而言,卻又變了味道。
明晚也不得不說,裴立業這次的舉動,太不理智,太不周全,太過沖動。
她原本就在風口浪尖處,不過想早點斬斷一切瓜葛,得個清淨。過去的是是非非,她已經不想再去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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