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怒氣衝衝。“我特意趕來吃頓喜酒,半天沒看到煜澤,他去哪裡了?還訂不訂婚?”
“這孩子手機關機了,也不知道到哪裡了……。”趙敏芝的臉掛不住了。
裴建國聲音渾厚,語氣嚴厲:“人都找不到,讓叔公舅父他們老一輩在這裡傻等什麼?煜澤要沒這個心,這事兒就算了,都什麼年代了,父母還包辦婚姻嗎?胡鬧!”
“伯父,裴煜澤會來的。”明晚噙著一抹柔軟的微笑,對著裴建國鐵青的面孔,逐字逐頓地說:“一定會來的。”
不管這件事能成不能成,她不容許自己得不到一個結果。
裴建國沒料到身旁這個看似纖弱的女孩,竟然對著他,冷靜地說出這一番話。他在部隊,很多年輕下屬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更別說跟他唱反調。
“煜澤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樣子,不喜歡吃的菜,這麼多年也沒見他碰過。不喜歡的東西,塞到他手裡,也是進垃圾桶的命。他也就嘴頭上說說,今天不會來了。”裴建國面無表情,他聲若洪鐘,每一個字都震得明晚心跳如鼓。
趙敏芝被裴建國一頓訓斥,臉微微漲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話震得她笑容崩裂。而她,正是裴建國話中的那一道裴煜澤不喜歡的菜,那一個註定被丟進垃圾桶的廢物。
“大伯,你再說下去,人都被你罵哭了——”一道帶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個人的腳步穩健,在明晚聽來,竟然萬分熟悉。
“儀式的時間都過了!腦子裡在想什麼玩意兒?”裴建國指著他罵道,並沒有給侄子半點臉面。
“大伯,我讓人把婚禮現場的掛鐘調慢十分鐘不就好了?”裴煜澤嬉皮笑臉,不太正經。
“不像話!”裴建國不吃這套,板著臉。
“等喜酒吃完了,我給大伯賠罪,要怎麼罰都成。現在,我沒多餘時間陪您老人家了。”裴煜澤笑意一斂,進了化妝室。
儀式晚了十分鐘,前面節奏打亂,後面流程加快,僅此而已。
裴煜澤和明晚站在臺上,他取出鑽戒套上明晚的無名指那一刻,竟有些痛。那一圈涼意,從她的指尖,蔓延到她身體四肢每一處角落。
這一套純白色的手工西裝,襯托的裴煜澤猶如白馬王子一般聖潔光輝,他全程都保持著迷人微笑,看不出半點的將就和不悅。
“笑開心點,聽到沒?”裴煜澤趁著明晚轉身拿男戒的時候,壓低嗓音,衝著她說了一句。
她抬起眼,直直望入裴煜澤的眼底深處,臉上有笑,但眼神卻只剩下毫無情緒的淡漠。
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明晚將男戒戴上他的無名指,馬上抽回了手。
裴煜澤側過臉看她,她今日盤著發,耳垂上戴著鑽石,面目精緻美麗。身上的婚紗是前短後長的款式,身後的白紗猶如人魚尾,長長拖在地毯上,既顯露出她的身材,又添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味道。
喜宴拖了整整三個小時才結束,來回敬酒的過程單調而乏味,她卻沒時間吃一口桌上的菜,餓的太過,胃裡反而疼的沒感覺了。
明晚支開彩妝師,一個人關在化妝間,踢開了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趴在長臺上休息。
“媽讓我給你送點甜點來,你吃不吃?”
沒人回應他。
她依舊趴著,雙眼緊緊閉著,婚紗背後的拉鍊拉了一半,光潔的美背若隱若現,白皙的雙腳踩踏在羊毛地毯上,顯然是累極了。
“我要換衣服,麻煩你出去把門帶上。”明晚幽然開了口,卻還是沒有睜開眼。
“不就晚了幾分鐘嗎?不用給我臉色看。”裴煜澤往沙發中一坐,俊臉沉下,笑意一分不見。
“我不在乎你是早到還是遲到,更不在乎你到底遲到五分鐘還是五個小時,你人來就行了。”她咬牙回應。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說不準讓你一個人唱獨角戲呢?”他冷哼一聲,坐上沙發。
“如果你不打算訂婚,用不著跟我耗到今日。”一片熾熱目光凝結在明晚的背後,她剛才貪圖方便,解了拉鍊,沒料到裴煜澤會來,很不自在,站起來正對他。
“來給我捏捏肩。”裴煜澤沒回應她的話,徑自翹著腿,嘆了口氣。“一口氣做了一百個伏地挺身,大伯在軍隊待了幾十年,就喜歡把人當新兵來操練。”
明晚一想到他在裴建國的面前做伏地挺身有氣不能發的樣子,暗暗好笑,整張臉上的倦容也被笑容柔化了。
“幸災樂禍的東西。”裴煜澤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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