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雨一直下到晚上十點多還沒停,砸在窗戶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左佐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睜著眼聆聽著窗外的雨聲,心裡有些悶。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左佐遊離的思緒拉了回來,還以為是荀良佑給她打電話,拿起一看,發現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疑惑地接通,“你好。”
那邊確認了是左佐本人後噼裡啪啦講了許多,左佐越往後面聽心就跳得越快,結束通話之後,她穿好衣服,幾乎是奪門而出。
管家還沒休息,這會兒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看見左佐急匆匆地衝下來連忙問了句,“少奶奶,您這是要去哪兒?”
左佐沒回答,衝到車庫裡開了車,直奔火車站。
今晚的雨沒有停過,六歲的付晚和一箇中年女人兩人撐著一把破舊的傘站在火車站路口,左佐把車停下,冒雨下了車,問她們怎麼不在裡面等。
中年女人笑了笑,把付晚推上前一步,左佐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付晚怯怯地望著她。
中年女人蹲下/身來,跟付晚說了幾句家鄉話,然後起身就要走。
她的普通話帶著家鄉的口音,有些蹩腳,但左佐還是聽懂了,曾經在那座大山裡生活了八年,她能不懂麼?
中年女人買了返程的車票直接回家,左佐把口袋裡的現金都給了她,然後牽著付晚上車,開車回齊眉山,一路無話。
晚上十一點多,管家還在客廳裡等著,見到左佐回來時總算放下了心,可怎麼帶了個孩子回來,他疑惑地問出口,“這孩子……”
左佐接過話來,“讓人煮點東西吧,她坐了一整天火車,什麼都沒吃。”
管家應聲後下去吩咐了。
左佐把付晚帶回了臥室,開啟她的行李袋,其實也就只是個蛇皮袋,上面髒兮兮的,裡面只有幾件衣服,寒酸得不像樣。
去浴室裡放了熱水,左佐把付晚帶了進去,親手給她洗過澡,套上衣服後,管家剛好端了一碗粥上來。
左佐幫付晚擦乾頭髮,帶著她坐在桌子旁,把粥推到她跟前,示意她吃。
付晚餓得慌,沒有拒絕。
“那個阿姨,”她盯著付晚說起那個中年女人,“她都跟我說了,你爸爸媽媽去找麗華了,你還有個叔叔在這個城市裡,我會幫你找到他們,這幾天你先跟我過。”
“……”付晚沒回答,只顧著吃東西。
左佐以前在山裡的時候付晚她媽對她最好了,麗華一犯神經病時,她就會把她帶走,煮東西給她吃,就連後來回到左家時,也是她送她回去的。後來她嫁人了,生下了付晚,只可惜夫妻倆命不長,三天前出了意外,身亡。
舉目無親,幾個鄰舍幫忙料理了後事,聽說付晚的叔叔在這個城市生活,之前又看到左佐一回去就住她們家裡,關係那麼好,才想著送到這裡來,讓她幫忙找。
左佐從沒見過付晚的叔叔,聽付晚她爸說,受不了大山裡貧困的生活,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走了,來了這個繁華的城市,從此再也沒回去過。
現在要找人,如大海撈針。
左佐盯著她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記得我嗎?”去年回去給麗華掃墓的時候,付晚才五歲,當時有一起交流過,只是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
付晚一直垂著頭,直到把碗裡的東西吃完了,才抬頭對左佐說完,“姐姐,我想睡覺了。”
聲音稚嫩稚嫩的,聽得左佐心都快化了,給她擦了擦嘴,帶回床上去。
後半夜左佐沒怎麼睡,一直擔心付晚會哭著醒來,誰知沒有,不像她剛失去麗華的時候,好長一段時間天天都哭。
渾渾噩噩捱到了天亮,付晚醒了,睜著一雙眼坐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左佐把她帶去洗漱,吃過早餐,又帶回了臥室裡,開啟了電視機給她看。
“今天我得出去,傍晚才能回來,你自己一個人能待著嗎?”
付晚沒說話,也沒點頭。左佐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臉,耐心交代道,“你好好呆在這裡別亂跑知道嗎?我會讓管家伯伯給你送飯,乖乖等我回來,等放假了,我帶你出去玩,好嗎?”
“嗯。”付晚輕輕點了點頭。
左佐這才放心地出門了。
下午五點多,荀良媛過來了,付晚正在客廳裡吃水果點心。
管家年紀大了,看見小孩子自然是喜歡,就算不用左佐吩咐,他也會好好對待付晚,這不,怕晚上開飯晚小孩子會餓肚子,便讓人弄了點水果給她吃。
只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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