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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玉擺手道:“嗓子這兩天咳嗽,不吸了。”
遲立財嗯了一聲,也不再讓,慢慢吐了個菸圈,伸出食指彈了彈菸灰,這才侃侃而談起來,“寶玉,你小小年紀,應該務正業,這看相算命看風水,是封建迷信,是舊社會留下的文化糟粕。再說這一行你爹幹了一輩子也沒掙到什麼錢,你還能指望靠這蓋房娶媳婦?”到底是村支書,說話還是有一定水平的,分析的很是透徹。
“遲支書,我記得有這樣一句話,脫離了科學所能解釋的範疇,就稱作迷信。我認為,這一行是屬於自然科學領域的內容,不是封建迷信,更不是文化糟粕。”王寶玉不卑不亢地說話,幾個月以來,他一直在想,如何解釋自己所學的東西,想來想去,就想到了自然科學這個詞。
遲立財揚了下眉毛,臉上露出些許的驚訝,大概是沒想到王寶玉口中能說出這般大道理,但他又接著說道:“不管你怎麼說,算準了才是真的,像你翠蘋嬸子那樣好忽悠的並不是很多。”
王寶玉此時的臉色有些難看,看來,遲立財對自己的印象很差,如果不能說服他,只怕是在東風村很難立足。
王寶玉盯著遲立財,半天沒說話,遲立財以為說服了王寶玉,臉上微露出些得意,但王寶玉總是盯著自己看,讓他有些不自在,於是,他不由咳嗽了兩聲,又喝了一口茶水。
王寶玉上前一步,仔細盯著遲立財的臉,忽然面露驚訝地說道:“遲支書,了不得啊!你臉上出現了驛馬紋,看樣子要高升,這個窮山溝已經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了。”
遲立財也是一驚,不過隨後呵呵笑了,不屑地說道:“寶玉,這事兒裝不了神,我要到鎮裡上班的事情,外面早都有風言風語了,還用看什麼馬紋牛紋的。”
王寶玉嘿嘿一笑,說道:“遲叔我可不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正所謂,人的命,天註定,我不但看出來你要走,而且還能看出來你所去的地方,都在你臉上寫著呢。”
遲立財有了些興趣,看著王寶玉說道:“那你說說,我要去什麼地方工作啊?”
見局勢有了轉折性的逆轉,王寶玉心裡一陣暗喜,他退了一步,重新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的說道:“遲叔的驛馬紋,紋路至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和女人有關係吧?”
遲立財的笑容僵住了,自己要去鎮計生辦的事情,除了龔向軍,沒有別人知道,而且他確信龔向軍跟誰也不會說的,這個毛頭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遲立財不自然的笑著反問道:“這不稀奇,我們國家向來提倡男女平等,很多崗位不乏有女同志嘛。再說從古至今,武則天啊,花木蘭啊都是巾幗英雄。國外不是還有女王嗎,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
王寶玉看到遲立財搖頭晃腦的樣子,心中直樂,他打斷遲立財的長篇大論說道:“遲支書,不是所有單位的工作都和女人的下面那東西有關係。”
遲立財有些震驚,連煙都忘了吸。和女人下面有關係,不就是計生部門嘛!這小子莫非真看出來了,這可不妙,如果他說出去,恐怕馬順喜又要使絆子,畢竟馬順喜和副鎮長董平川是連襟,想去鎮裡都想得睡不著覺。
如果這事過早宣揚了出去,往大處說的損失就是調動無望,自己年紀越來越大,以後再想有所動作就更麻煩了。往小處說,為了工作的事可沒少拿錢,萬一打了水漂,自己家那閻王婆還不得把自己吃了?想著想著,遲立財不由得愣住了。
“遲叔?遲叔?”對面的王寶玉連著喊了幾聲,遲立財才緩過神來,“煙都滅了。”王寶玉提醒遲立財說道。
017 共謀
遲立財看了看手中的菸蒂,臉上換上了柔和的笑容,起身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拿著煙來到王寶玉面前,笑道:“你看,光顧聊天了,來,寶玉,抽一支!”說著遞上一支大前門。
王寶玉這回沒有客氣,伸手接了過來,心想:“老傢伙,你真心讓了,我就真吸。他孃的,支書就是不一樣,連香菸都是過濾嘴的,一看就高檔。”
遲立財拿起打火機要給王寶玉點上,王寶玉連忙說不用,做人不能太過分,王寶玉這個分寸還是知道的。他從遲立財手裡接過來自己“啪”的一聲點上香菸,美美地吸了一口,拿著打火機把玩起來。
“寶玉,你要是喜歡,這個打火機就送給你了。”遲立財說話顯得很大氣,王寶玉不會客氣,道了一聲謝,就將打火機揣進了兜裡。
“寶玉,你看的不錯,我確實要去鎮裡工作,而且去的部門和你說的也差不多。嗯,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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