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絕望(第1/2 頁)
婉清揚用盡全力想靠近車門,香兒急忙制止道:“主子沒有用的,外面爺派了護衛在外面候著,別說是您,就是奴婢輕易也下不了這輛馬車。”
婉清揚用力的閉閉眼,暗暗做了個深呼吸。自己真是受夠了,自己一個二十多年的新女性,最後竟淪落一點人身自由的權利都沒有
香兒天真的模樣,沒有打消婉清揚的警惕,怒道:“你們家爺呢?讓他來見我!”
香兒被嚇到,抖著肩膀瑟瑟發抖道:“爺說,等忙完了就會過來瞧主子的。”香兒被婉清揚的怒氣震撼,聲音緊張的越發小。
婉清揚潛意識的又掙扎下,面對這樣的一個小姑娘自己又能做什麼?四爺抓住自己的弱點,即使自己再瘋狂,再無助,無論如何也不會難為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小姑娘的。揪著弘哥,婉清揚也不能縱情傷害自己。
婉清揚嘶啞的喘著氣,喉嚨猶如火燒一般,每一次呼吸都猶如刀割。
婉清揚氣若游絲的癱臥在車廂一角,香兒看的發慌,生怕眼前這個新主子困獸掙扎,一時恢復力氣對自己不利。可自己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自己剛到別院也沒有幾日,也是早上被別院管家叫到一處,又有個面目清秀的小公公教了自己說這幾句話。
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自己是包衣,別說是爺叫自己伺候人,就算是要自己的命,自己又有什麼反駁的權利?
香兒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主子是誰。
沉默許久,婉清揚終於開腔道:“你不認識我?”
香兒搖了搖頭,有些惶恐:“回主子,奴婢一直在莊子,除了莊上的人,外面的人基本不認識幾個。”
婉清揚討厭這句“主子”,對“奴婢”二字也厭的慌:“你叫什麼?”一個車子裡坐了這麼久,小姑娘謹謹慎慎,看不出究竟是心思單純還是心思縝密。左一句爺說得,又一句吩咐的,婉清揚也找不出什麼破綻。
香兒見婉清揚終於對自己消了幾分芥蒂,愁苦的臉上終於又抹出甜美的笑容:“回主子,奴婢叫香兒。是爺專門派過來伺候您的。”
只這一分笑,婉清揚又想到玲瓏,真的如香兒所說,玲瓏無事,只是受到驚嚇慌張回府嗎?
若按四爺為人,怎麼會留下一絲馬腳?一陣冰涼的感覺襲來,婉清揚心裡一抖。看來,這一回,自己又連累了玲瓏。
忍了許久的眼淚,刷的一下又湧了出來,哆嗦著嘴唇都說不出半句話。對上位者的偏愛頓時轉化成憤怒:胤禛,也就是未來的雍正,他有必要對於一個女人這麼做嗎?
婉清揚閉上眼,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夢……哪怕就此沉睡也不願醒來。
婉清揚心中泛起一絲苦笑,嘩啦啦雨聲漸大,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中越發難行。
一絲涼意透過車簾吹入車內,婉清揚只感覺渾身冰涼有些顫抖。婉清揚想跑,想逃……可弘哥不在身邊,她沒有勇氣拋開弘哥一人離開。
可即便自己僥倖帶著弘哥離開,自己還能帶著弘哥奔向塘鈺嗎?
答案是否定的。
四爺在計劃開始的第一步就已經算記好了。婉清揚沒有後路,她不能拿忠順府上下老小的性命,或者說單單是拿塘鈺的性命、安危開玩笑。因為婉清揚清楚的知道,四爺,或者說是未來的雍正,他完全有能力這麼做的。
好冷……這是婉清揚此時唯一的感覺。身體的冷,加上內心的冷,這是婉清揚此刻唯一的感覺。只是這種冷,越發加深婉清揚對婉清揚不確定的恐懼。
腦中漸漸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婉清揚把懷中的冰心芙蓉鐲掏了出來,這是本打算等塘鈺回府,讓他親自為自己帶上的……
可……
婉清揚輕輕的摩挲著……對不起……對不起……除了想與你在一起,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就這樣與塘鈺離去……
一抹沉重的痛從心頭壓下,婉清揚感覺自己意識有些模糊,只有香兒的臉隱約的在自己面前跳動。
香兒愧疚的抿了抿嘴:“對不住主子,爺說主子若醒了肯定會傷心,喝了安神的茶水,睡一覺就會好了。”
婉清揚絕望已近低到極點:這果真不愧是一個好辦法……
冗長的夜,寂靜又陌生,婉清揚的哭聲讓這漫長的夜變得愈發冷清。
婉清揚依舊做著夢。
夢裡,落日餘暉,塘鈺而不是揮著馬鞭在柳條大澤向自己走來,而是背道而馳,離自己愈行愈遠。
之後的意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