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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的躺在龍床上,狐眸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少年。
“既然皇叔如此決然,兒臣也無話可說,那便請皇叔給兒臣一個痛快吧。”少年揉揉自己漲的發酸的眼角,望著他冷酷的樣子,良久勾起嘴角俊然一笑。
“你什麼意思?”他心頭猛然一跳,轉頭死盯著少年的眼,語速急切的問:“什麼叫讓朕給你一個痛快?”
少年搖搖頭,低聲斷斷續續的笑道:“兒臣自知冒犯了皇叔,犯了死罪。如今皇叔也不願意原諒兒臣,兒臣甘願以一死賠罪皇叔,請皇叔成全。”
“你說什麼!”他不可置信的仰起頭,看著少年忘記了所有呼吸。當聽到少年要以死賠罪時,他幾乎就要從床上跳起來,揪住少年就像質問他為何敢如此大膽!
“朕什麼時候說過不願意原諒你了?朕什麼時候說過要你以死賠罪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朕給你這個權利這麼說了嗎?”他怒吼著,不顧一切的怒吼著。
心慌亂的不像話,彷彿少年的話是真的一般。如果,如果少年真的要以死向他謝罪,他……他又當如何?
被自己的假設震驚的他心跳加速,猛然坐起身,從後背到臀下立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啪的一聲又摔回到龍床上。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當這句古詩傳入他腦中時,文睿帝瞬間被自己逆天的思維嚇出一身冷汗,惡寒陣陣。
“剛剛明明就是皇叔說了要懲罰我?”少年哀怨的瞪著他,喃喃的可憐兮兮又自暴自棄的說:“我什麼都沒有,只有賤命一條。”
“誰說你的命是賤命了?誰說你什麼都沒有了!”他就是聽不得少年淒涼的話,氣喘吁吁的著急的吼道:“朕是問了要怎麼懲罰你,可是朕也沒說過要你的命啊!你就這麼不想活了?你如果有本事,那你怎麼不到戰場上去啊?你去領兵打仗啊,若是這樣光榮犧牲了,還死的不冤枉,這叫以身殉國呢!”
噼裡啪啦的一番惡舌,他說的飛快而激揚,也並無它意,只不過是心慌之下習慣性的以毒語掩飾自己的掙扎而以。
只是他哪裡不知道,少年現在心裡正日夜糾葛看不開的,就是他對於他是否建功立業的看法。
少年受人挑撥,一直固執的認為他這個皇叔之所以不願意接受他,完全是因為嫌棄他沒有功名,一事無成。
“皇叔怎麼知道我不能上戰場?皇叔怎麼就這麼敢肯定我不會為國爭光?”幾乎是怨恨的,少年委屈的大吼:“皇叔都沒有給我機會,您怎麼就能這麼絕對的否定我?”
他愣住,不甘敗於侄兒之下,立刻反擊回去:“朕怎麼不給你機會了?如今我大盛西南邊疆正好有戰事發生,你若是自持本事,你就去戰場上給朕立個功名回來。省的一天到晚沒個正經,你究竟何時才能真正的長大,才能正在的像個郡王侯爵應有的模樣?”
“皇叔讓我上戰場?”少年傻了般,嘴角抽搐著,低聲呢喃道:“您以前說過不准我到戰場上去的,難道如今您看不起我了,與我發生了關係,就真的嫌棄我了,恨不得我立馬戰死沙場來的一乾二淨嗎……”
少年的聲音太低,他一個字也沒聽清楚。眉頭一皺,他煩躁的問:“你又在說什麼?”
“……兒臣什麼也沒說什麼。”搖搖頭,少年目光灼灼的可怕。剛才的畏懼和惶恐又消失的無影蹤,又是一副冷冽的放肆模樣。
他心中暗生不爽,強忍著溫聲試著安慰道:“蕭臨,朕沒有要你性命的意思,也不用你以死謝罪。”
“是嗎?”少年笑容瀟灑依舊,可是卻再也沒有當初那份放蕩不羈的味道。微微上揚的嘴角無力的彎著,彷彿有千斤重,滿是苦澀。
“皇叔寬宏大量,兒臣是該謝您隆恩浩蕩,萬歲萬歲萬萬歲嗎?”少年如是說,語氣裡滿是諷刺。
“你這是做什麼!”他承受不住般偏開頭,無法忍耐的輕聲說:“朕不會殺你,你是他唯一的血脈,朕不會讓你父王失了子嗣。”
這是第一次,他以平靜到驚悚的語氣跟少年提起他的父親。他繼續說:“但是朕也不能姑息了你。你昨天舉動已是大不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既然如此,那就請皇叔放兒臣出宮吧。”少年抬起眼,冷冷的註釋著他,淡然的說:“兒臣出宮,就像那幫老臣說的自立門戶。”
“什麼?”他愕然,盯著侄兒,“你說你要出宮自立?”
“是。”少年很乾脆的點點頭,“兒臣若是搬出宮去,那皇叔以後就不必在宮裡日日與兒臣碰面。相信皇叔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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