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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與事件,常常讓小蕭臨莫名其妙,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所幸那人也討厭見到他,他大部分時間都只窩在自己宮裡,不敢到處亂跑。雖然寂寞,卻也樂得清閒。
他八歲時,那人已無視了他一年多,不知怎麼的突然又想起深宮中還有他這個無依無靠的小侄兒。
某個大雪紛飛的天氣,那人突然派人把他找到跟前,皺眉盯了他半天,狹長的狐眸微微上勾著。
“蕭臨,上前來。”那人不耐煩的轉過頭不看他,彷彿對他的臉真的深惡痛絕。
他不知自己又做錯何事,小心翼翼的咽嚥唾沫,一步一摞的來到那人跟前。依舊驚歎,那人還真是有著一副神仙般的花容月貌。
真是美的令人驚豔,如果忽略掉那人臉上的漠然神色不談的話。
他小聲的喚那人:“皇叔。”話音剛落,趕緊埋下小腦袋,這模樣,根本就是兔子見了大灰狼。
那人似乎又有些不滿,冷哼一聲,斜眼說:“蕭臨,朕今令晉封你為郡王,賜封號煜。明日起,上午需隨紀太傅到御書房習文,下午需隨燕將軍到上林苑學騎馬射箭。每日情況要向朕稟報,不得有誤!”
蕭臨錯愕,不知為何那人又關注起自己。但那人冷冰冰的一番話,對他的生活又是一陣大變動。
他原本就憋屈的日子自那天過後,開始過的越發憋屈。
每日為了習文練武,他三更燈火三更雞不說。那人還時不時的派人過來,檢查他這段時日是否勤奮用功。
稍有不對,那人的俊臉就冷下,責罰會隨之而來。
跪,打板子,禁閉,關小黑屋……宮裡慎刑司他幾乎是幾進幾齣,卻每次都命大的很。豎著進去,豎著出來。
春花秋月何時了?依稀記得,父王在他幼時就喜歡低吟這首詞。耳濡目染之下,他也自幼就喜愛李後主這句,卻不喜愛後面這句:往事知多少?
呵,蕭臨悠悠的搖著頭,挑眉嘆息,最終還是不過一聲冷笑,隨風飄遠。
第4章 皇叔臣侄有錯
時光就在那人冷漠與嚴厲中慢慢流逝;蕭臨也孤零零的在宮裡逐漸長大。不光是個子竄高到比那人還高半個頭,就連以前纖細的小身板也發育良好。
八年時間飛逝,現今的他早已長成高大俊朗、風儀翩翩的皇族少年郎。舉手投足間不再隨性無知,懂得何為沉穩收斂。
再與那人站在一起,他總是能看到那人驚異的眸中感嘆劃過。
那人俊美依舊的傾城容貌,厭惡不屑的神情對他似乎收斂一些。不過他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左右那人都是不喜歡。
快要年滿十五的他,心智早已成熟,因為深知養育之恩恩重如山,對那人不再有恨。有的,也只是一日往昔的崇敬與仰慕。
那人王者多年,尊貴清雅,精緻的容顏依舊絕塵如初,傾國傾城。
歲月匆匆無情劃過,卻並未在那人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單單為那人增添一份歲月沉澱的味道,更為迷人。
俊容不改,風華依舊,從容淡定更勝以前,風情流溢醇厚尤佳,說的便是那人吧。
多年的深宮獨處,又有他苛刻的磨練,當年那個死扒著父王的靈柩不肯鬆手,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娃娃,早已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中。
如今的蕭臨正當少年英豪,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又是文武雙全之才,是大盛皇朝名氣最勝的小郡王。
可如今,春花盡,秋月老,他卻依舊養在宮中,依舊養在那人身邊。
那人還是不會對他露出溫和的微笑,也不會對他柔和說話,更不會對他關懷備至。那人對他,依舊是冷眼睥睨,冷聲冷語,冷漠苛刻。
掐指一算,他在那人身邊的日子,沖沖撞撞,悲喜冷熱,滋滋味味的已經過了八年。
御書房外,有宮婢柔著嗓音喚他:“煜郡王,皇上急令有召,請王爺速到昭德殿,皇上正候著您呢。”
蕭臨睜開眯著的眼,朦朦朧朧的,一時還未從回憶裡抽身,良久才緩緩回神。
吃驚,心裡還是有些意外,竟是皇叔要召見他?
黑色深瞳光芒流溢,不悲不喜的睜著。呆望著御書房內玲琅滿目的古典書籍,頭有些發痛,大概是過去的事想的太多。
心裡在發笑,蕭臨英俊剛毅的臉上卻是放蕩不羈的隨意,皇叔可是有些日子沒理會他了。
怔了半晌,蕭臨才勾起薄唇,隨性一笑。懶懶的應一聲,好半天才起身離開御書房,往昭德殿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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