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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頭髮都白了。
後來聽人說一家寺廟裡求子很靈,老太太本不信佛的,死馬當活馬醫。但誠心也是要做足,老人家一咬牙,決定既然去了就要來全套。
那個寺廟雖然香火旺,但卻在半山腰上,要登九十九步階梯才能到廟門口。眼見著媳婦要是再保不住就永遠懷不上了,老太太愣是從山腳下一步一磕頭,跪了九十九次才上去。最後額頭都磕青了,被人抬回家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家的誠意感動了佛祖,反正最後全家人小心翼翼,終於迎來了葉輕蘊。
老太太那麼些頭沒白磕,兒子夫婦感念她的心意讓她取個小名。得了孫子的老人家整天樂呵呵:既然讓我取,不如就叫九哥吧,也是九九歸一的意思。
她從此禮佛行善,以報恩德。
而葉輕蘊得了小名,院子裡的其他孩子都不樂意那麼叫他,一出口就無緣無故成了他弟弟或妹妹,矮了身份似的;家裡人這麼叫他,外人聽見了好奇,又免不了一陣解釋,多費口舌。久而久之這個小名倒被冷落了。
只有她一口一個九哥,脆生生地,聲音軟糯,叫得人滿心歡喜。
而此時九哥葉輕蘊輕輕摟了她一下才放開,抿唇“嗯”了一聲。
“不是說不回來嗎?”,葉輕蘊長得很高,接近一米九的個子,許涼跟他說話必得把頭仰起來。一興奮她話就多起來,又問,“不是在鄰市,這麼快怎麼趕回來的?”
葉輕蘊低頭,看見地上兩人一高一矮的影子貼得極近,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拍拍她的頭頂:“私人飛機這種東西,就是被人拖後腿救場用的”
許涼有點兒不好意思,“早知道你要回來,我就不用那麼擔心了”,又想起來,“你感冒怎麼樣了,好點兒了嗎?”
她這才注意到他的穿著,西服套裝,暗紅色的領帶,外面穿一件與領帶同色的毛呢大衣。
那身大衣很長,幾乎到了他的膝蓋,不過很襯他的身形,十分挺括的樣子。
他大概是特意穿這身來的,為了在奶奶面前替自己圓謊。
葉輕蘊還沒答話,盛霜一邊撿起地上的柚子,一邊把許涼手上的拿過去,哎了一聲道:“你們倆要膩歪到什麼時候,我這個大活人站在邊兒上,不是地上沒知覺的花花草草!”
這時才注意到還有這麼一號人在場似的,葉輕蘊扭頭看她,指著草坪裡“請勿踐踏花花草草”的標牌說:“你以為踩進花草裡是踐踏它們?其實真正的踐踏是把不如它們的人放到與之同一個水平線上”
如果手裡的柚子是個手榴彈,大概盛霜早就把它們扔過去了。不過她在葉輕蘊這兒可不敢像在母親面前那麼放肆,現在是他心情好才同自己鬥兩句,他要是動真火,一個眼神就能讓她閉嘴。
三人往前院走去。
許涼伸出手去觸了下葉輕蘊的,他的手很暖和,一點兒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剛要把手縮回來,卻被他一把握住了。他偏頭對她笑了一下,眼睛很亮,裡面裝著很多話一樣,“別擔心,感冒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許涼一半是掛念他的身體,一邊想的是奶奶她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妻子?畢竟在她看來,妻子這兩個字只是自己的職業而已,比自己看似光鮮的經紀人名頭實際乾的是助理的活兒那樣還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但他不會在意,因為不知道多少女人沒有名分,卻搶著幹她那一份的活兒,奉獻自己該出的那一份關心。
許涼看著盛霜一顛一顛的腳步,心不在焉地說:“是嗎,但小陰溝裡也可能翻船”
“我不知道以後,但現在估計翻不了”,他漫不經心地說,看得出來現在他心情還不錯,他心情壞的時候很沉默,臉上帶一點兒掩飾那份沉默的微笑。
在庭院燈下,她用餘光去看。纖光浮塵,他的側臉在微微暈開的光線下顯得很立體,深邃的眼眸藏在微凹的眼窩裡,略垂著眉看腳下的路,下頜繃出十分俊美的線條,似乎上面有一層精緻的細釉。
這人俊氣得如同一個異數。
拋開他的背景身家不說,光這相貌也要引得無數女人為他傾倒,更何況有背景身家加成?
“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家都幹些什麼?”,他忽然問。
“上班”,說著又笑了,“順便關注一下雜誌上有沒有神秘人的最新新聞”
他聽了皺起眉頭,嘴角沉下去,“什麼神秘人值得你費這麼大心思?”
許涼覺得好笑:“你不知道?”
他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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