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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他對女性的殺傷力可真大,簡簡單單的運動服也能征服一票眼球。
葉輕蘊低聲喝她道:“別動!”,又把她的腦袋擺正。
今天的晨跑終於宣告結束,許涼受傷的後腦勺立了大功。他終於不再跑到她前面一個勁用謊言拉著她往前跑,而是和她步調一致,離她稍後一步,手給她的腦袋按摩了一路。
“別人看我們的眼神會奇怪”,她微微抗拒地躲著他的手,他的手卻認路,又穩如泰山地抵達原處。
“讓他們奇怪去吧,扭臉兒就會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他對此滿不在乎。
“可你辨識度很高啊!”
“那是我的事兒,你先管好自己的後腦勺吧!”
許涼撇撇嘴,不再拒絕他。和他講道理的下場就是被他的不講道理給說服。
跑了一早上,她肚子早就餓了。出了公園的大門,旁邊靠近梅花樹林前有個小攤販在賣烤紅薯。許涼人沒反應過來,步子已經往那邊去了。
這時候她成了領頭的,葉輕蘊跟在她後面。
許涼一聞到烤紅薯熱乎乎的香味就走不動路了,舔了舔嘴唇問身後的人:“能給傷員買個烤紅薯嗎?”
葉輕蘊向來覺得這種地方出產的食物衛生條件有限,眼睛都沒瞧一下,就說:“紅軍長征都吃的是樹皮,哪有這麼好的待遇?”
許涼堅持不懈道:“九哥,你給我買一小個,很小很小的那一種我就心滿意足了”
葉輕蘊手指在她後腦勺上沒停:“能比你的心眼兒還小嗎?”
她重重地“哼”一聲。
賣紅薯的老闆是個滿臉笑容的中年婦女,看小兩口鬥嘴,勸道:“妹子,要不你明天再來?我天天在這兒賣早點”
許涼偏頭斜看他一眼:“我今天就想要”,說著拉一拉他的衣袖。他沒反應,她又拉一拉他的衣服下襬。
“我早上沒帶錢”,他被她纏磨得沒辦法,終於吐露實情。有多少身家都沒用,面對一個烤紅薯,沒帶錢就是沒帶錢。
許涼失望地拉長聲音:“啊——”
葉輕蘊在她後腦勺上的手指頓了頓,一路沒斷過的動作擱淺了下來。他拉了一下運動服的袖口,露出裡面一件白襯衫袖子上橡皮軟糖造型的金絲雀袖釦。
他身上除了那個國產手錶,其他的小飾品無一不是名家手筆。就拿他正動手取下來的袖釦來說,由白金打造,正中心是一枚金絲雀鑽,周邊鑲嵌著梯形白色鑽石。
袖釦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手心,被遞到老闆面前,“我能不能把這個袖釦先抵押給你,給我太太換一個紅薯?”
老闆看著面前這個風度卓絕的男子,直覺他來頭不小。那清逸的相貌更使她感到緊張,兩手抹在圍裙上,不敢看他的臉,腦袋低了一度,臉有些發熱地說:“不用,不用,送你們一個烤紅薯,就當我請你們的”
可葉輕蘊堅持要跟她換,老闆退了一步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們先欠著,等明天再來還我”
許涼太清楚葉輕蘊的堅持了。他的信用價值有多高,從他能以個人名義為華聞在銀行爭取到鉅額貸款就能看得出來。從小他受到的教育是,不管大小,不要輕易欠別人人情:如果對方好意,你會一直為報恩而提心吊膽;如果心懷不軌,那他就會加倍從你身上挖掘出本息。
前者如面前的老大姐,後者如顏氏的顏藝珠。
但不管哪一種他都不樂意讓自己受拘束。如果欠了別人的,哪怕明天要還,但你到底多了一天的債主;如果是別人欠你,那主動權就在自己手裡。
他習慣做掌握主動權的那一方,哪怕眼下的東西廉價得在他眼裡幾乎一文不值。
老闆到底經不住他的堅持,眼神帶些忐忑地結果那枚袖口,喉嚨發緊地問了一句:“這東西不便宜吧?”
葉輕蘊笑了一下:“抵得上一個烤紅薯”,六位數的袖釦懸在中年婦女裝著零錢的圍裙口袋,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手照樣抬上去,接著為她的後腦勺療傷。
許涼看著手裡冒熱氣的天價紅薯,猶豫道:“要不我不吃了,退給她吧?”
葉輕蘊跟她說放心大膽地吃,還給她舉了個例子:“要是有人買了我們華聞的電器,又無緣無故退回來,賣家會不高興的”
“可是——”,她還想說話,卻被他打斷:“一枚袖釦換你不餓肚子,這很值得”
許涼聽了沒說話,把燙手的紅薯剝開,遞到他面前:“你吃吃看”
他不肯:“只有你喜歡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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