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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口婆心的口吻說:“阿涼也真是,這麼大了還跟小孩子似的。現在你蹦蹦跳跳的倒沒什麼,只怕你養成了習慣,有了孩子就不妙了”
家裡人都知道,她與九哥結婚兩年卻沒有孩子。雖然葉家人疼惜她,從沒有催促,但九哥到底已經二十九了,時間一長,難免引人猜測。所以孩子對於許涼來說,一直是個被她遮蔽掉的問題。
跟九哥生孩子?怎麼想怎麼怪異。
有一晚她做夢甚至夢見自己生出個殘障兒童,滿頭大汗醒來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九哥沒有血緣關係,不是近親結婚。
可九哥是兄長這事兒,卻早已在她心裡根深蒂固了的。所以她才縮在殼裡,私心裡想讓九哥當自己一輩子的哥哥,而不是丈夫。
許涼還沒說話,葉輕蘊便出聲道:“聽我老人家說,生孩子這事兒要做很多準備。不僅阿涼,我忌諱的東西也很多。但公司裡事情不少,又不能每一條都照著標準來,所以這事兒說起來,責任在我。奶奶也常說孩子是緣分,就像當初我爸媽得了我一樣”
這話是完全把許涼摘出去了,葉輕蘊全兜攬在自己身上。還有一重意思:葉家長輩都不急,哪兒有你這個繼母置喙的餘地?
------題外話------
我知道很多親們有誤會男主和女二有染,但真心沒有這回事的哈!還有就是,為嘛親們都沒有注意到寧嘉謙這個人物,他是男二啊,雖然沒出場,但香香文裡提到過啊~
哎呀,再說我都要劇透完了,我現在只希望課早點兒完,編輯已經在催我存稿了,我慘啦/(ㄒoㄒ)/~
☆、037。爺爺
許若愚淡淡掃了梁晚昕一眼,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庭院裡曬了一塊紅狐嗉子,哪兒來的?”
梁晚昕心裡莫名一緊,雖然與丈夫結婚的時間不短了,但他的性子自己到現在還根本猜不透。別看他眼神裡無悲無喜,可恰好這樣的人,他伸手給你鼓掌還是將你推向深淵,一點兒沒有前兆。
她雖管著家裡的瑣事,在傭人面前說一不二,但對許家的男人,向來敬畏大於親近。
梁晚昕意識到那塊衣料可能有問題,打著法不責眾的主意,笑道:“今天太陽利索,老太太把衣料拿出來晾曬。說要送阿涼一件讓她穿著。恰好我也在,老太太也說送我一塊料子,今天我運氣不錯,算是沾了阿涼的光了”
許涼心裡呵呵:真什麼都能扯到自己身上,不就怕爸爸罵她貪小便宜,沒了分寸。可她也不準備為自己辯駁什麼了,爸爸雖然與自己不親近,但到底還沒到眼花的年紀。
果然,就聽許若愚說:“一會兒還回去”
沒說前因後果,就這麼沒有上下文突然來了一句。梁晚昕呆了一瞬,臉色不好看了:“不是我貪那塊料子,只人家老太太一片好心,我還回去不是搏了老人家的面子?”
許若愚加重語氣:“我說——還回去!”
梁晚昕這下子臉色幾乎發青。兩個晚輩還在這兒,他竟這樣不肯給面子。要自己一言頂回去,恐怕他這樣的書生氣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官威了。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強擠出來的笑意都快抽搐了,地毯上火紅的顏色和老太太送的料子幾乎是一種顏色,此刻卻在燈光下刺痛她的眼睛。
再看許涼夫妻兩個,都低著頭,一副深審的模樣。梁晚昕胸脯一鼓,那份悶氣都快把她給噎死了:“你讓我還,總要給個理由讓我跟人家講清楚吧?”
“就說你不懂事,配不上這塊衣料”,許若愚淡淡地說。
“什麼?”,梁晚昕幾乎要尖叫出來,長久以來裝出來的好修養被銳利的嗓音給刺破了,這簡直是要讓她到葉家去打自己的臉!
許若愚沒說話,只不輕不重地將茶杯往桌上一擱。
這清脆的一聲響似乎喚回了梁晚昕的理智。她用指甲掐了掐手心,扯了扯嘴角道:“在家裡你最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完生怕心裡的暴怒當場發作,乾脆地轉身離開,一聲聲叫著童湘的名字,藉故上樓去叫她吃飯,躲過使她尷尬的氣氛。
在梁晚昕的叫喊聲中,許若愚站起身來——先曲著兩條膝蓋,再慢慢直起身來。這麼多年熬了不知道多少場會,腰不好成了職業病。
沒到這時候許涼總想上前去扶一扶他,但怕他不樂意,總在猶豫之間,他已經站起來了。直挺挺地,不管腰多難受,在人前總直得看起來有些孤寒。
許若愚對葉輕蘊說:“走吧,我們去書房裡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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