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許涼見兩位起鬨最厲害的叔叔一臉失望,頗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
這算是在忙碌之中有了間隙偷閒,沒戲看了,眾人又忙活開了。
葉輕蘊帶著許涼到前院別墅,說他書房裡的書趁有空也要拿出來曬一曬。
許涼不疑有他,跟在他的身後。誰知道一進門他就將門鎖上,將她抵在門上就是一記深吻。
他的嘴唇滾燙,呼吸炙熱,許涼覺得自己快被他融化了。
空氣被他抽走了,房間裡靜得只剩粗喘聲和嘴唇濡溼貼合之後輾轉吸允的聲音。
許涼感到全身一陣酥軟,腦子裡浮現一個與這火熱氣氛十分違和的疑問,九哥這是因為回家之後沒找過女人,素了太久嗎?
又或者與林雪禪斷了,一時半會兒沒空出去獵豔?
她心裡深處湧動著否定答案,但也不得不讓這種想法佔據心神,藉以讓自己的上躥下跳的心臟安分下來。
許涼手支在他胸膛,眼眸瀲灩如水。臉頰開出四月桃花,嫣紅的嘴唇微微開啟:“九哥,別——”
葉輕蘊喉結上下滾動,聲線性感地“嗯”了一聲。然後教她:“傻乖乖,剛才那個不叫吻,這個才叫,知道了嗎?”
許涼羞得直往他懷裡躲,眼神卻複雜。
葉輕蘊抱著她,低笑著說:“小疙瘩,你真像一口粽”,又糯又彈牙。
她不想說話,“嗯”了一聲。從他懷裡掙脫開來,開啟門,去隔壁浴室裡洗了把臉。
冬天裡,她卻用的涼水。手和臉都凍紅了。抬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眉梢還殘存一抹情思,嘴唇紅得十分飽滿。
看著看著,她突然雙手捧了水潑在鏡子上,因為心裡覺得,裡面的那個自己好陌生。
再回到書房裡,九哥已經拿了一本書在看,神色泰然,幾乎看不出剛才有那樣激烈的情動。
看她進門,他也沒抬頭看一眼,又是平常有的模樣,對誰都冷賢。
許涼沒事做,也去翻書櫃裡的書。角落裡有一個樟木箱子,全裝著她的書,試卷,甚至是草稿紙。九哥說她那些東西都要留下來,將來給下一輩看,以後千萬別學你媽。
一句笑言,他也儲存至今,或許只是忘了,又或者懶得去動它。
許涼不經意間翻開一本畫冊,一個小眾的畫家出版的。裡面的畫天馬行空,光怪陸離,一個個,像夢境,離人很遠似的。
她隨手翻看,到最後一頁,買來時是空白的,被她畫滿了。
上面被她畫著一個遊樂園,火紅熱鬧的場面,在夜幕裡被燈光照地亮如白晝;赴約的有人有動物,都成群結隊,親朋相邀,笑鬧地簇擁在一起,像一場狂歡。有個女孩子坐在燈光華美的旋轉木馬上,她在哪裡,螢火蟲就亮到哪裡;旋轉木馬上只有她一個,可她卻在笑:因為有個男孩子在等她,一手棉花糖,一手冰淇淋。
她畫過就忘了,沒想到今天恰好看到。
雖然畫冊都泛黃了,紙張也不如原來鮮亮,但現在一看,那份感動仍在。
小時候父親就與她不親近,即使她努力做到最好,他也只是點點頭,沒有誇獎的話,更不用說像其他家長那樣,愛憐地摸摸她的頭頂。
爸爸與自己的交流很少,少得像陌生人。她小,像當年遇上九哥時去夠那隻竹蜻蜓一樣,也踮著腳尖去夠這份父愛。
她看著別的小朋友都由家長帶著去有遊樂園坐旋轉木馬,打心眼兒裡羨慕,很想讓爸爸帶自己去一次。
給自己加無數次油,打無數次氣,做好了心裡建設,好不容易向爸爸提出來。
她屏住呼吸等著爸爸答案的時候,竟然聽見他點頭說好。
她高興壞了,一直到去遊樂園前一天晚上還在為這份激動失眠。可真到臨行的時候,一大早起來,她穿了最喜歡的糖果色外套。下樓卻聽爸爸的秘書說,許常委有個緊急會議要開,先走了,讓他代為轉達下次再帶許小姐去遊樂園。
真到了最壞的境地,更何況在外人面前,許涼即使眼珠子被淚水泡得發脹,也不允許自己哭。她還梗著聲對他說知道了,謝謝。
眼淚實打實地落下來是因為看見九哥了。他問她為什麼還在在家,不是你爸爸要帶你去遊樂園嗎?
她強笑著說爸爸忙,下次去也一樣的,自己能等。可笑著笑著就落淚了。像在親人面前,終於可以把悲傷鋪開,不會被他看輕,也不會不好意思。
她的淚水將他的鎮定沖毀了。九哥將她抱在懷裡,笨拙地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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