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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難受。
他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超過一輛改裝的跑車時,對方立即追上來,搖下車窗,朝他勾了勾中指,這是紐約街頭賽車的手勢跬。
申穆野眯眸,油門“轟”的再次衝了出去,對方的車是專業的賽車,很快就將他甩在身後,離開時還不忘回頭吹了聲口哨比了個“差勁”的手勢。
他苦笑了聲,慢慢將車停在東河畔,記得自己年少時也是和剛才的年輕人一樣張揚,一轉眼,快奔四十了。
他疲倦的望著不遠處遼闊的河流,思緒也慢慢飄遠至很小的時候。
從他有記憶以來,申鈺銘就扮演著哥哥和叔叔的角色穿插過他大半個人生,他比他大三歲,奶奶說從他會說話以來都是叫申鈺銘哥哥,後來慢慢大了到五六歲歲的時候,家人試圖糾正他,他還不樂意了,只說申鈺銘只比他大幾歲,為什麼他要叫人家叔叔,再慢慢的大了,懂得叔叔兩個字真正含義時,便改口叫叔叔了,當時心裡還挺不服氣,直到他有次上初中時將班上一個同學腦袋打的出血,當時害怕極了,也不敢讓父母知道,還是申鈺銘偷偷幫他解決的,當時他也才不過十八歲的年紀,卻有著成年人的處事風度,自那以後他對他心悅誠服,同時也一直想像他學習,想要超越他,但似乎怎麼也超越不了。
他小學,申鈺銘初中,他好不容易初中了,申鈺銘高中,等他到了高中,對方又大學了。
十六歲生日許的願望,是希望像三叔那樣的男人。
兩個叔叔裡,他和申鈺銘模樣相似的程度甚至超越了父親申世誠,有時候兩人一塊出去玩,別人總會將他們兩人當成親兄弟。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他尊敬、崇拜的人卻做出了傷害他最深的事情,他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會傷害他,自己的家人也絕不會。
相反,曾經對他最好、最真心的女人,他卻從來沒有好好信任過她,他怎麼會那麼愚蠢因為別人說孩子不像他就去做親子鑑定呢,他怎麼會寧願相信一個從沒有見過面的餘科長,卻不相信她呢,他當初究竟是怎樣狠心不顧自己孩子哭啼聲而離開那麼多年。
從來沒有過的懊悔揪扯著他的心,他自責自己的無能,當年被人利用、算計卻一直都不知道真相。
寒冷刺骨的風吹過來,他突然特別想尋找一處溫暖的地方,他抬頭望著對面城市的繁華霓虹燈,轉身,上車,訂了最早的航班往西城,深夜最早一班也只有先飛北京,然後再轉西城,隔著遙遠的太平洋,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不曾閤眼,到達北京後,正是凌晨五點鐘,手機早就沒電了,他在機場等了一個小時,又坐了最早的飛機回西城。
早上八點,趕到瓊海,家裡沒人,他又立即坐了計程車去沈藝芝那裡,一出電梯,正好遇到扔垃圾的沈藝芝,對方看到他吃了一驚,“你…你怎麼在這”?
“媽,我想找連蓁呢,她去上班了嗎”?申穆野急忙問道,他現在只想見到她和泉泉,然後抱著她們母子倆說聲對不起。
沈藝芝錯愕的張大嘴巴,“你們真是…連蓁坐了早上八點半的飛機去紐約找你了,她昨天一直打電話聯絡你,聯絡不上,後來打給你的助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昨天一整晚都好像沒怎麼睡好,今天一大早就收拾東西說要去紐約一趟,現在恐怕是上飛機了”。
“什麼”?申穆野呆了呆,他忙看時間,已經八點四十多了,看樣子之前八點下飛機的時候,她也在機場,只是當時他急著趕回來,也沒有注意到,一瞬間他有些哭笑不得,他漂洋過海好不容易趕過來,想不到她卻去了美國找她,老天爺究竟為什麼要這樣戲弄他們倆。
“你也是的,怎麼不接她電話”,沈藝芝沒好氣的說,“也不想想她聯絡不上你會有多擔心”。
“我先前一直在飛機上,手機早就沒電了”,申穆野無奈的說道:“我當時上飛機的時候正是北京時間下午一點多鐘,我擔心她在午睡,怕吵醒她,就…媽,您先借我充電器給我打個電話”。
“你們倆真是折騰”,沈藝芝邊嘮叨邊返回去開門,“我之前也說讓她過兩天聯絡不上你再去,她就是不願意,唉”。
申穆野心裡又酸又甜,從來沒有這麼想強烈見到這個女人的心情。
他飛快的拿充電器連線上手機,才發現裡面有幾十條簡訊,有家裡人的,也有公司的,還有連蓁的,簡訊裡也有她發來的簡訊:穆野,徐一把大概的事情都跟我說了,你去哪了,我好擔心你。
“穆野,我實在放心不下,來美國找你了,徐一說會來機場接我,如果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