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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怕是也不輸給厲家,一個厲家都瞧不上她們,又何況眼前這個男子家裡,她現在也只想著女兒找個普普通通的人家就好了,“倒是麻煩你了”。
“沒關係,你們本來也是受了委屈”,申穆野淡淡一笑,說話間,幾人已經走下了樓梯,門口停著一輛灰色的阿斯頓馬丁,“阿姨,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我還要去市場買點菜,改天要我們家蓁蓁好好請你吃頓飯”,沈藝芝客氣的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申穆野禮貌擺擺手,上了車子。
“哥哥,再見”,連翼不捨的揮手。
“再見,下次哥哥帶你去玩啊”,申穆野眼簾掠過連蓁,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等他一走,沈藝芝才複雜的看向女兒,“蓁蓁,他不是在追你啊”。
追?連蓁心裡苦笑,應該算不上吧,像他那樣的富家公子,只是想玩玩罷了,“媽,我跟他不可能”。
“雖然他幫了咱們,媽也不該說這些話,不過他那樣的人家是咱們高攀不上的,就算他自己願意,他家裡也會反對,就像厲家…”,說起厲家,沈藝芝便惱火,“幸好你沒嫁過去,你跟了他兒子這麼多年,一聲不響拋棄你就算了,他們倒好,還反過來逼得咱們走投無路,一個孩子都沒放過,就沒見過這麼狠的人,冬森還聯絡你沒,以後啊也不要再來往了,咱們惹不起”。
“我不會了”,連蓁心裡一痛,垂頭,輕聲開口。
回去的路上,她拿出手機看著“厲冬森”的名字許久,按下刪除鍵,刪除他的聯絡方式,他的微信,他的QQ。
每刪一次就彷彿把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丟出了窗外,那麼不捨,那麼痛。
她望向窗外,高樓大廈很快就被甩至了身後,就像她和厲冬森的故事,始終是要湮沒在時光裡。
手機震動了下,一條簡訊跳了進來,她點開,是申穆野的,“下午六點我來接你”。
她後背一涼,昨夜的一切又再次衝進腦海裡,只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起抖來。
☆、42。手霜
傍晚時分,他車子招搖的停在南沙御府門口,連蓁拖拖拉拉的坐上去,他瞥了她眼,今天的她穿的頗為厚實,暗藍色的輕薄羽絨衣,裡面又是件高領毛衣,下身條牛仔褲,臉上色澤暗淡,嘴唇乾澀,烏黑的眼珠無精打采,有種老氣橫秋味道。
“喬連蓁,你有病吧”,申穆野眉頭一蹙,臉色難看起來,“都幾月份了,還穿的這麼厚”。
“冷”,連蓁無辜的眨了眨眼。
“冷”?申穆野冷笑了聲,“我看你是怕我脫了你衣服吧,沒事,你儘管穿,穿再厚我也脫的了”。
沒想到他說話那麼赤果果的無恥,連蓁氣得瞪了他一眼,她睫毛很長,眼簾掀起來時像蝶翼眨動翅膀,澄若秋水的眸子說不出動人。
申穆野實在不明白有些女人瞪起眼來像撒潑一樣,而她卻另有股柔弱撒嬌的味道,連那雙眼睛也好像在說話,那長長的睫毛刷的他心裡癢癢的,讓他禁不住猛地將她拉到懷裡來。
“你幹嘛”?連蓁嚇了跳,以為他要吻她,急忙伸手捂住他嘴。
“我還想問你要幹嘛”,申穆野惱火的拿開她手,“你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連蓁臉尷尬的發紅,難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嗎?
申穆野輕輕一笑,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隻寫滿英文字母的手霜,擰開蓋,擠了點乳液在她手背上揉開,一股紫藤花香味在車裡縈繞開來,一點點鑽進她鼻息裡,淡雅細膩,十分好聞。
她原本有些乾燥的手一下子變得白皙透明,申穆野瞧得甚為滿意,將手霜塞進她手心裡,“你的手太乾燥了,有空多抹一抹,咦,你的手好涼”。
連蓁怔怔的看著他,整顆心像被撞擊了一下。
從來沒有人給她這樣抹過手霜,連厲冬森也沒有,她這些日子恰好手霜用完了,也沒去買,沒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想到上午他對自己弟弟說的那些話,似乎他也有細心的一面。
“那個…謝謝…”,她低著腦袋瓜子,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般細微。
“你說什麼”?申穆野微微吃驚,疑心自己聽錯了。
她懊惱的咬唇,下巴幾乎快捱到鎖骨上了,“就是…謝謝…那個上午的事…”。
她的小耳垂悄悄的泛起了粉紅,秀氣的睫毛撲閃撲閃,好像緊張,又好像害羞,申穆野凝視著她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幽亮,有那麼一瞬